“哼!”随着西米重重的一声冷哼,这些盗匪才看清了目前的处境。
“我认为,马索,你现在该说的不是这些吧?”西米的眼神渐渐的冷漠起来。
“对…对…我知道…知道…其实我只是想说老板拥有的身份。因为接触的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东西,所以辨认其真伪…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辨认出最具价值的宝物,所以需要鉴赏者这样的人。而在世界各国活动,必须知道那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武器布防等等等等,所以也需要特种兵这样的人。同样他们那个组织经常深入荒无人烟的野外,就和我们现在面临的环境是一样的,时常会遭受到不知名的猛兽的袭击,所以他们也需要另一种人来解除野兽带来的危机,那么这种人被称作操 兽 师。索瑞斯就正是一名操 兽 师。”
西米的三角眼渐渐的收缩成了菱形,他似乎有些了解了,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听到的都是他从未接触到的,“这?”他第一次知道,莫金竟然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
“操 兽 师通常都拥有教授级的动物学的知识,他们对常见的野生动物的习性等各方面是了如指掌。他们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一种陌生物种的习性,并且加以利用。他们可以召唤、指挥、操纵很多种野兽。因此,他们也能让别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野兽的最猛烈的攻击。”马索尽量的平和的说着。这个时候他知道他的语气稍有不对,都会触怒这群人。
果然雷波吼起来了:“你就是说我们被操 兽 师攻击了。妈 的!卓木强巴是一名操 兽 师吗?”
“不…不…不…”马索的声音就像是打破了盘子的小工,“唉,在那群人里面有个叫肖恩的。他…他似乎是一名……”
“你早就知道他们的队伍里有一名操 兽 师,却他 妈 的没有告诉我们!啊…?”雷波、伊万、猴子三个人把马索夹在了中间,那眼神要吃人。
马索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他依然小心翼翼地说:“啊,不,事实上肖恩这个人是不是操兽师,就连老板和索瑞斯也不敢肯定,他们只是在闲谈中偶提起及这个人,说是对生物学有很有些了解,可能是一名操兽师。试想,老板是什么人,啊?我一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密的事情?啊这些都是我偷听的,对,对,全是我偷听到的。连老板都不敢肯定的事,我更是没有办法确认。而且一到这儿,我们每天都在逃命啊,我每天都睡不安稳的,我实在是没有想得太多。如果不是那天你们回来身上的味道那样的重,而后来聚集过来的迅猛龙的数量是这样的巨大,我也是不会联想到一起的啊。啊,或许是吓疯了,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突然想到索瑞斯告诉过我,操兽师最常用的就是那些生物体内提取出来的信息素,然后用瓶子或者是其余的物品把它装好,然后只需要简单地投掷向他的目标就可以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啊,为什么没有早点联想到这个事情呢?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隐瞒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一起来的这个地方,我和大家一直没有分开过。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哦,在迅猛龙追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啊。我怕第一个被吃的就是我。我骗你们对我没有什么好处的。啊,对,我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蠢到去帮助敌人来对付自己人啊!”
马索越说越激动,这个牛高马大的男子似乎委屈地就要掉眼泪了。
那些受伤的人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人看到这一幕,先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随即又想:如果没有马索的提醒,他们或许真的一个也活不下来。
雷波望向了西米,询问:“该怎么处理他?”
西米回首示意,要他们坐下,让马索也坐下。他换了个口气 :“嗯,不能完全了解敌人,那可是没有办法和他们对抗的呀!嗯,难道说,你的老板不知道这一点吗?”
马索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考虑的。或许他想,消灭这十一人的小小的障碍是轻而易举的吧?”
“既然肖恩是操兽师,那应该跟你的老板是一个组织的吧?怎么会不能确认呢?”
“啊,不是这样!操兽师这种职业,啊,据说是从中国学来的。不只他们的组织有,外面也有操兽师,那几乎可以认为是动物学的一个领域。只是动物学专家着重研究动物生产和生活的方式,而操兽师在此基础上更着重研究动物的攻击能力和方式并且加以人为地利用。可以说,每一个操兽师都是动物学专家,而动物学专家却未必能够成为操兽师。啊对对,这些都是索瑞斯告诉我的。啊!毕竟,我和他还相处地不错。呵呵呵!”他言之凿凿,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
“这就奇怪了。听你的意思,那个组织里似乎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如果他们有如此高的社会地位,为什么不要去做盗墓的勾当呢?他们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出人投地,完全可以生活地很好啊。”
“啊,是,我只能是推测,原因还是在于他们那个组织吧?他们那个组织让他们去做盗墓的事,这些人我想是不敢不去的吧?”
“告诉我更关关于莫金和索瑞斯的情况,还有他们那个组织。把你想到的也说出来,不要有所隐瞒。”
“呃,是。据我的观察,那个神秘的组织平日是不会束缚他的成员的行动的自由的。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那个组织里的许多成员平时都会有显赫的地位和身份,用这个身份做掩护,但是一旦接到命令就会马上返回组织,接受任务的安排,而且如果不慎透露出了组织的信息,那,那他可能就会马上在人间消失。啊!当然,这,这是我想的。”
丛林里,光线很暗,毕竟这是紧贴着岩壁的最低端的森林最深处。致密的针叶林遮蔽了光亮,几乎每隔两米就有一棵树,连飞索都荡不起来了,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上另一棵树。他们原本计划的,从早上离开贡日拉,中午估计就能够抵达鹊姆,如今却因为不能荡飞索,恐怕要到傍晚才能到了。
张立和玛吉自然演绎了一出妾送君千里一步一回头的经典剧目。用岳阳的话来说,就是感动地一塌糊涂啊。两个人就差没哭得稀里哗拉。
从迪吾大人那里得知了木族遗迹的相关的情况,队伍里出现了两派不同的意见:一派就是以唐敏为代表的温和派,如果说,敌人在木族遗迹里休息,那么他们只需要绕过遗迹,比敌人先行抵达鹊姆就可以了。因为敌人没有地图,所以他们定然不敢冒然一直向前。至于敌人要扰乱其余的村落,他们也确实是无力去阻止的。而另一派则是以巴桑为代表的强硬派。意见是不管敌人到哪里,就应该追上去,乘他们的病要他的命,把这批先头部队全部歼灭在古遗迹,做到不留隐患。虽然没有明确形成对立,不过温和派的人数要远远的高于强硬派。虽然说这里似乎脱离了法律的界限,不管怎么样,像巴桑这样把杀人当做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大家的心理,那是始终有个坎的。如果面对手无寸铁的敌人,自己是不是能够做到想也不想就给他一梭子子弹呢?把他扫地脑浆四溅呢?大多数人自问,没有这样的勇气。不过这次,胡杨队长成为了强硬派的铁杆支持者。在他看来,这群狐狼早就应该被铲除,别说在荒郊野外,就算在城市里,也应该看一个杀一个。
卓木强巴和吕竞男都没有表态。不过卓木强巴在心里还是支持唐敏多。至于吕竞男是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
“好了,他们是不是在木族的遗迹里还不清楚,不过沿途都有迅猛龙的尸体作指引。我们视情况而定,如果那些狐狼真的躲进遗迹,那里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我们没有必要跟他们硬拼,不如在遗迹下面设几个陷阱,把他堵在遗迹之上。如果他们没有躲进遗迹,而是拦了我们的路上,那我们就想办法把他歼灭,这样大家看怎么样?”卓木强巴提出了一个能让所有人的方案。不过强硬派对此并不满意,巴桑不会争辩,不过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
胡杨队长说:“恩,这可是放虎归山啊,总之,不应该留下任何一个狐狼成员。”他还把卓木强巴骂了一遍。
吕竞男的腿上有伤,但是她坚持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她似乎不愿意成为大家的负担,还把前进的速度大大地提升了。直到临近了木族的的遗迹,卓木强巴才把她劝得停下来。
唐敏执意要检查吕竞男的伤势,大腿上的绷带已经被血迹染红了。
在这里,迅猛龙的尸体已经很零星了,这有两种可能:一迅猛龙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二狐狼的子弹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过,从第二层平台的森林的面积和他们遭遇的迅猛龙的数量来看,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一些。
卓木强巴让岳阳跟张立上了树,一是找遗迹,二是观察环境。由于树的间隙太小,飞索荡了好几次才成功,岳阳和张立爬上一棵约四十米高的树,再由树的枝杈荡向另一棵更高的树,接连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树冠之中。
巴桑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去遗迹?眼前的情形来看,他们多半已经弹尽粮绝了,他们肯定是躲在那儿了。”
卓木强巴说:“先去侦察一下嘛!”
“这里太潮湿了”巴桑说:“会影响我们判断,应该去遗迹。”
“巴桑!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杀死呢?如果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了,那对我们就不构成威胁了吗?”
“不!因为他们想把我们全部杀死,只要一天不除,对我们永远就是威胁!”
“是这样吗?”卓木强巴在叹息:“人与人之间相互杀戮,理由只需要这么简单啊?因为他要杀死我,而我没有确保的信心就要先杀死他!”
这个时候岳阳他们在树上说:“强巴少爷!前后都有很多迅猛龙好象冲我们来了。”
“上树!”卓木强巴说。
大家纷纷扬起了飞索,能爬多高就爬多高,不过吕竞男在扬腕之后,感到伤口一阵撕裂一样的疼痛,手腕一收,又落回了地面,对其余人说:“你们先走,我引走它们。”说着往前就跑。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亚拉法师和卓木强巴从树上下来了,跟着她一起跑。
“看来得想办法把它们都杀,不然不知道武器够不够啊?”卓木强巴就好象没听到吕竞男说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唐敏和胡杨队长也下来,随后是巴桑。
“去遗迹,还来得及!”巴桑的眼中闪出了欢喜。
随后岳阳跟张立也下来了,张立说:“嘿!我说,怎么打呀?”
林中探出了一只鬼鬼祟祟的头,盯了他们一眼又缩回树后,其余的地方也有草木在摇晃,一时之间不知道潜伏了多少迅猛龙。
卓木强巴说:“那处遗迹在哪儿?”
张立一愣说:“没,没看到啊,就注意迅猛龙了,我们就下来了。”
岳阳说:“前方岩壁的下边有石梯可以延伸上去,有一处好象是天然洞穴的,距离我们不到五百米。”
这个时候,又有三只迅猛龙隐藏在树后,那么其余的也在不紧不慢地跟着,它们似乎在观察,没有急着进攻。
胡杨队长说:“五百米?哎呀,五百米,不知道能不能冲过去啊?”
前面也有身影在晃动,而且看样子这些迅猛龙的数量还不少。
唐敏说:“怎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迅猛龙呢?”
岳阳说:“是从远处赶来的,它们似乎已经散了,不知道为什么又都回来了。怎么?难道是咱们的身上也有让它们愤怒的味儿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卓木强巴。
卓木强巴说:“不,不,我没有沾呐。”
亚拉法师也说:“没有!如果你沾上了,早在村子里你就被袭击了,不用等到我们靠近这处遗迹它们才会聚拢过来的,哎呀,真奇怪了,这个样子就好象是要把我们趋赶到那处遗迹似的呀!”
果然,在他们身后的迅猛龙,它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在前面的也没有猛扑过来的意思,正如亚拉法师所说,就象是打算把他们赶到那处遗迹似的。
岳阳打趣地说:“我说啊,嘶,难道说因为它们不能去那处遗迹,啊?估计咱们跟那群人是对的,所以让我们到那个遗迹帮它们去消除那帮人的啊?哟,哟,这么说这些家伙还挺有头脑的嘛!”
张立说:“你,你,你看那长相了吗?那个?还头脑?哎哟!头脑不会这么灵光的吧?我说,为什么它们进不了那处遗迹呢?
“呜……”不知道是哪头迅猛龙领了头,很快林中就传遍了那汽笛的声音。伴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吼叫,一只又一只迅猛龙从林中蹿出来了,它们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枪口的火舌在狂喷,但是,那些迅猛龙的冲势更快,就算被枪打中了,也会顺着惯性往前冲出了好几米,而更糟糕的是,迅猛龙似乎知道了枪弹的苦头,竟然学会了利用树木的掩护来躲避子弹。
八个人围成了一个圈,且战且退,迅猛龙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从林中突然蹿出来了,并且充分地展示了它们的迅猛,很快就有十来只迅猛龙的尸体堆积成了一堵墙,更多的迅猛龙踩着同伴的尸体还是在往前冲,子弹对于它们的迟缓的神经效果是不好的,就算击中了致命的伤口,它们还是在奔跑,直到死。
“轰!”一声巨响之后,巴桑手握流弹发射器,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他已经把流弹发射光了。
胡杨队长大声地说:“这可不是个办法啊!它们的数量太多了,搞不好啊,咱们的武器也会被消耗光了!”
岳阳大声地说:“看,快看!遗迹的入口。”
只见前方,那是红色的裸露的岩石,分明在这里好象多了一块,形成了一个方圆百余米的空坝,空坝的一边与岩壁相连,岩壁下是那道好象通往天际的笔直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