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兔崽子,到底去哪儿玩了,,这么久才回來。”
这是今天被训斥的第十三次了,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台词,同样的语气,
可是谁也不敢反驳,毕竟咱们做的也不对,
最主要的就是,骂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师公的亲兄弟,刘老爷子,
“刘大叔,我们知道错了。”老爸无奈的苦笑着,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认着错,
那天出來的地方,正是野龙宫的石台之上,下去的洞口本來狭修比,可是经过塌陷变大了许多,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行李,塌陷的地方正好在摆放行李的地方一米开外,再多一点我们的行李就完了,
当然了,行李不重要,衣服重要,
诸位可以想想,我们如果穿着个潜水服风骚无比的划着船回來,沿途老宋还跟人招招手打着招呼
∝到岸边小村落的,翻天了
先是孙先生的人员各种抱怨,问我们这么久才回來,一点消息都沒,咋沒死在外面呢,
对了,他享年二十八,被我们揍死的,
來则是刘老爷子无情的训斥,这一次则是我们被收拾,老爸作为带头的还被老爷子敲打了一顿,
打完之后不解气,把我们全都揍了一顿,累得老爷子气喘吁吁连连大骂,
谁都沒觉得不对,因为老爷子打我们是关心我们,反而觉得挺温馨的,
六指还笑了笑,感慨道:“多少年沒被人揍了,我爷爷原來也经常揍我。”
“你干嘛打我。”
老宋捂着脑袋气愤的看着我,泪眼汪汪的样子让我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下,为啥打他,看他不爽呗,天生嘲讽脸,
三秒钟之后,老宋再次捂住了脑袋,因为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次毫不犹豫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刘老爷子,你为啥也要打我。”老宋欲哭无泪,
“随大流”刘老爷子讪讪一笑,
现在我才发现,果然俗话是真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师公是个老顽童,刘老爷子也是,
虽然他以前隐藏的很好,但刚才的这事,我看出來了
“呱呱。”小不点抱着一个小瓷碗坐在桌子上,拼命吃着桌子上的菜,见老宋被揍立马就乐了,
“你再给我得瑟,当心把你做成红烧小田鸡。”老宋威胁道,
“呱呱。”小不点嘴边吐出一丝白色的气体,淡定的看着老宋叫道,
“”老宋一转身直接跑去墙角蹲着了,反正说啥都会被收拾,我躲着还不行吗,,
一群人围在桌子旁吃着家常菜,每个人都是感动得泪眼朦胧,
能吃菜,沒危险,这他吗才是人生啊,
也许是老爷子跟师公长得像的原因,也许是他为人和蔼慈祥的原因,我觉得他特亲切,
爷爷奶奶在我小的时候就走了,现在我是拿老爷子当自己亲人看,
特别是吃饭的时候让我最感动,老爷子沒怎么吃东西,老给我们这群年轻人夹菜,还念叨着,饿了我又给你们去做,
这种举动,将大家的心都捂得热腾腾的,连六指都把老爷子当成自己的长辈來看了,
“刘爷爷,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贵阳有的是你住的地方。”我往嘴里扒拉着饭,乐呵呵的看着老爷子,
“我还是不去了,在这儿住习惯了。”老爷子思索了一会儿,淡淡的笑道,
怎么能让老爷子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住着,出啥事了怎么办,,
再说了,如果老爷子真出啥事,师公不得从坟里爬出來掐死我们啊,
年纪大了身体本來就不好,过几年沒人照顾老爷子可就麻烦了,
尽管老爷子连连摇头,但还是被我们苦口婆心的劝服了,
“过几个月我再去,到时候小宝子來接我,我先将这里的事儿给安排安排。”老爷子苦着脸笑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让人照顾自己总觉得不得劲。”
“再说这话我可就生气了啊,咱们可是一家人。”老爸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您是我师父的亲大哥,那就是我家的人,怕个啥。”
“小宝子小包子这名字真可爱萌到我了”老宋嘴角抽了抽喃喃道,强忍住了笑意,转过脸大声的咳嗽了起來,
这种表现是什么表现,这就是作死的表现,
在场的人其实都想笑,可是一想后果,还是算了吧
老宋则是艺高人胆大,仗着皮厚不怕揍就是各种嘲讽老爸,这种还不被揍简直就是沒天理了,
“萌你奶奶个腿。”老爸一声怒吼,双手一伸就将老宋抓到了手中,饱以老拳就是一顿胖揍,
人总得长点记性,可对于老宋來说,记性是什么,能吃吗,
只图一时嘴快的后果,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教训不是所谓的不能随便乱说话,而是不能嘲讽老爸,
躺在床上,我默默的点了一支烟,装起了优雅的文艺青年,
∫嘴角的贱笑,不,是微笑,微笑之中带着看见老宋被揍的快意,还夹杂着些许的惆怅以及忧伤,
—什么要忧伤,很简单,明天就得回去了,
∝去本來是件多高兴的事儿对不对,
但是一个多月沒跟家里联系电话也沒打
已经可以想象到媳妇举起愤怒的菜刀向我砍了过來,老妈哭天喊地的念叨,以及小茜楚楚可怜的控诉
“老宋,你干嘛呢。”
不经意一看,老宋撅着屁股蹲在床边,借着台灯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听见我叫他,老宋淡定的转过头看了看我:“遗书。”
∶奇的探过头一看,都快给我笑出來了,遗书的内容相当奇葩,莫过于给他烧千八百的美女下去,纸车别墅一样都不能少,
∶,不愧是奇男子,果然是有几分见识,
∫淡定的学着他撅起屁股蹲在床边,拿起笔写起了遗书,写着写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写个屁啊,到时候直接把事儿推给老宋不就好了,
〕着这种心态,我悲痛的看了老宋一眼,为他默哀了一分钟,一言不发的回到床上挺起了尸,
“他娘的,怎么突然打了个冷颤啊,不会是有人要阴我吧。”
老宋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了一下,确认沒有危险之后继续写起了不靠谱的遗书,
啧啧,老宋啊,哥哥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