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火”赶紧给自己找辙道:“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大哥,咱两都不是外人,用不着来这个,赚了点钱你赶紧存好给将来嫂子预备着吧,”
“好的兄弟,我先谢谢你了,”
之后我特地为他去找大伯,问龙华村接下来该怎么培养他,大伯的回答干脆简单道:“这要听四爷爷安排,我做不了主,”
于开倒是对学本领很有热情,得知自己的身份是“暂等分配”后问我道:“那我能先跟着你后面学点本事吗,”
我道:“你可千万别跟我学,我自己就是个二把刀,”
“二把刀也比我一把刀都没有的好,”于开笑道,
“你现在别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几天,熟悉一下环境,学本领不是急的事情,我不是师父,更没有资格或权利收徒弟,可既然龙华村同意你进来就不会让你白闲着,肯定会教你本领的,”
“唉,但愿能快点,我是真想和你们一样厉害,”
我给他逗笑了道:“你别笑话我了,我要算厉害全世界都是牛逼人物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厉害的,兄弟,你知道龙华村的人能收了我们于家的人有多不容易吗,我听说咱们家的老太爷害死了……”
“希望你不要再黑自己家的老太爷了,咱们家老太爷是个英雄,”我道,
“什么,这话你听谁说的,我听说可不是这样,”
看着他满不在乎说三老太爷的不是,我忽然觉得十分不耐烦道:“别说了,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在听了,他是我们的老祖,你说的如果是真事儿,咱两很光荣吗,”
“这倒也是,对,我们不能说自己家老祖的不是,是我错了,”
“大哥,咱们是龙华村里唯二姓于的,所以千万不要让人小看咱们这个房头,以前进不来,别人想小瞧咱们没机会,现在如果做不好,肯定被人说三道四,这算是我不自量力教你的一点吧,千万记住了,”
“你放心,我一定记住,”
我两正聊着天,只见罗天金风风火火带着四个人朝我们走来,我心里一紧以为他要揍于开,因为在很早之前他就对我表达过对于大伯一家人的极度不屑,甚至因此迁怒我而把我揍了一顿,今天见着我大哥了他肯定已经准备好一顿暴打了,
想到这儿我拦在大哥身前,真准备劝架就听罗天金道:“确定是看清楚了,”随后一溜烟从我们身边穿过朝村口走去,
我松了口气,原来他们是出去办事的,不过看罗天金行色匆匆的神态,这事儿估计小不了,也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那了,
此时正好是中午时间,我远远看到楚森和高林扛着个鱼竿回来吃饭了,我远远打招呼道:“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吃顿饭,”
“好啊,”高林笑道,显得心情很好,
于是我们四个人结伴一起正要去食堂,就见大伯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突然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你们先别吃饭了,有件事情需要办,”
“怎么了,”我看大伯表情有点紧张,估计这事儿小不了,
“出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人去处理,本来这事儿应该让罗天金处理的,但事赶事到了一起,他手上已经接了一个大事儿,现在村里也没人了,小震,这次就看你表现了,”
“大伯你放心,我肯定把办漂亮了,”我道,
大伯想了想道:“我不是吓唬你,之前你经历的那些事情和今天要做的事相比最多算是锻炼的活儿,所以四爷爷才会安排你们去做,但今天这件事就真的是一件大事了,按道理说至少得是罗天金这样级别的黑衣才有资格去做,”
“当然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指你们能力不够,而是希望你能重视起来,土工这行论风险不比别的危险行业低,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贪功冒进,”
看来这事儿估计是我入行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挑战了,想到之前所经历的那么多风风雨雨和这件事比还不算什么,我脑袋就有点发懵,甚至心里有了打退堂?的想法,可看大伯急的一脑门子汗我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他,
大伯也不知道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继续叮嘱我道:“虽然这件事托付给你是早了点,但我也觉得凭你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胜任的,小震,希望你能给龙华村再创造一次奇迹,”
这话说得太大了,我赶紧摆手道:“大伯,您别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有您说的那么大本事,但我一定尽力而为,”
随后大伯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件事对你确实是难了点,但也算有个好处,就是你带着于开一起去,但全程别让他参与,事成之后他也算是积了一份功劳,这样在龙华村他就能有一片立足之地了,”
“您说的有道理,这点对我大哥特别重要,我一定把握住这次机会,把件事办成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把您急成这样,”
“唉,事情就出在上海,是一个姑娘的葬礼,这姑娘的家人信奉的是天主教,所以就按天主教的仪式举行的葬礼,但是在牧师主持葬礼仪式的当晚,他把自己一张脸抓的稀烂,死在忏悔室里了,忏悔室里有录音设备,里面记录了牧师当晚所说的一些奇怪语言,都是莫名其妙的话,”
听到这儿我不解的道:“按您的说法我没觉得这事儿有特别可怕在哪,难道还能比元宝山那次更危险吗,”
“我们土工出去接活儿也会有评判,不同的定级去做事儿的人也不一样,小震,我充其量就是个教头,不是真正意义上土工,由我带着你们做的事情肯定不会是高定级的,但这次事件的定级就是高级,如果按土工行里的标准那得是你四爷爷亲自出马了,”
我不解的道:“可是我实在没从中感觉出这事儿有多险在哪儿,”
“这是因为你对于土工这行的了解还是不充分,有经验的土工一听我的说法就能确定一点,这件事里很可能有厉鬼作祟,”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您别吓我,咱们吃这行饭虽然经常遇到怪事,但真遇到厉鬼的好像也没发生过几次吧,”我道,
“你说的没错,但没有发生不代表没有,你说一个女孩子妙龄夭折,替她主持葬礼的牧师在当晚脸被抓的稀烂身亡,除了闹厉鬼还有别的解释吗,”
“好像还真没有了,”我想了想道,
“我们这行遇到多奇怪的现象,多狠毒的人都不足为奇,最怕的就是厉鬼作祟,这件事目前看没有任何别的解释,只能是这个原因,所以被定为最高风险,正巧现在村里人手又不够用,所以只能是你们去走一趟了,”
实话实说听了老太爷这一番话我不但没有丝毫担忧,反而还有些期待,我作为一个人,而且是阳气重的成年男子,肯定不会怕一个小女孩子,哪怕是她真变成厉鬼了又能如何,
想到这儿我毫不担心的道:“大伯,我去做这件事没有任何问题,可我不懂驱鬼之法,万一真要是闹了鬼灾我该如何降伏她呢,”
“如果真要是这样你可千万别想着降伏厉鬼,咱们不是三山符箓的道士,咱们只是替人做殡葬仪式的土工,所以我们只能是求她离开,土工这行里有专门的送神仪式,这套仪式就是送亡魂时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