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赶紧下了石头钻进洞里,而身后的空间简直开了花,蜉蝣和白鱼打做一团,
估计就是丢下的那几块残尸引发的“大战”,或许原本今天不是两者进餐的日子,
我一路爬回井里,上了升降设备将自己慢慢拉出井里,
外面丢了一地烟头,棍子看到我赶紧迎上来道:“哥,怎样呢,”
?胶衣上全是淤泥,臭不可当,我赶紧脱下道:“洞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我还没到埋棺材的地方,”
“哦,是这样,”他随口应了句,
“我所有装备都在洞里丢失了,还得重新准备,否则我也走不到埋棺材的地方,”
“我说你上来怎么没拿包呢,”
“你就按照单子上的物品给我重新准备一份,我明天再下井,”估计明天两方的厮杀应该是都结束了,只要不激发“鱼虫大战”,那个地方应该是很安全的,
对山洞里的生态圈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度进入心里就有把握了,
临出场子时我问棍子道:“外面有没有司机,”
“没有,这次来他就是想要办了你,所以只带了我一个人,”
“棍子,我和你也不说虚的,这个工厂将来就是你做了,打打杀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得想办法经营好这三个煤矿,”
“哥,你别吓唬我,我哪懂这个,”他连连摆手,
“不懂也得懂,这个厂除了你还能交给谁,”
“韦一才还有家人呢,”
“绝不能再让外人插手,你可以分钱给他家人,但绝不能让他的家人参与进来,”
“可我就是个二流子,这么复杂的事情……”
他在哪絮絮叨叨的我听着不免有点恼火道:“你真他妈的没出息,怕个屁啊,真要做这个就算你不懂总有懂得吧,花钱雇个人来管理经营这总可以吧,”
“明白了哥,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
我道:“让你把着煤矿不是光为了赚煤钱,这棺材的挖掘包括运出不是一两天能做成的事,所以你一定要控制住煤矿,我可不想帮别人穷忙活,”
开车返回住地后棍子连夜去找东西了,我则安心睡觉,这一天实在是太过于辛苦,所以沾到床上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后就听屋外人声鼎沸,穿上衣服出门一看原来是棍子再发工资,可不是发当月的,而是根据工人进场的时间补齐所有收入,并且订好了工资标准,
我顿时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他可不是傻瓜,知道提前出手笼络人心,这下就算是韦一才的家人来和他争夺矿场的管理权这些工人都会帮着他,
事实上棍子是真的聪明,而且还有点适度阴险,后来韦一才的家人果然跑来想要夺取矿场的生产管理权,棍子和他们“硬刚”之后发现没有效果于是就玩了阴招,他让工人举报韦一才的?历史,还买通了报社记者做了新闻稿准备发通告,
如此两手的软硬兼施状态下韦一才家人才无奈放弃了矿场的争夺权,当然棍子也没做绝,但他并不是按我的意见给他们分成,而是直接把本金退还给韦一才家人,平白获得了三个矿场的经营权,之后他赶上了最好的三年煤炭的?金期,赚了个盆满钵满,后来用赚得的现金在上海某楼盘卖了一百多套房子,在经历了几轮房价的疯狂上涨后棍子从一个最典型的市井流氓摇身一变拥有了数十亿的身家,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现在我要做的是再入洞寻找那座金棺,
这次弄到的还是渔枪,和一管子十根鱼刺,棍子弄到的渔枪体积更小,但威力更大,一看就是用了心找的,
其余物品和之前一样,但这次我多要了一根火把,在那种地方火把是最好的照明工具,
之后棍子亲自开车送我去了矿场,还是老规矩,他守着进口,我入井办事,
再进洞里我就是熟门熟路,到了洞里我在火把端头到了煤油后点燃火把,这下照亮了一片开阔区域,
为了避免被虫子追杀,我将火把插在远离身前的一处石缝里,有了火光就能清楚的看到水里的白鱼,
这片地下暗河其实不算小,长度无法知道,但宽度至少有二十几米,就我身前这段河道里就有四五条大白鱼,
这些鱼对于人类是无害的,比蜉蝣要安全的多,我将包裹固定在身上便浸入水中,随后尽量小心的游水,这些鱼虽然不吃人,但体型如此庞大,在水中一旦受了惊撞在我身上,估计这一身骨头就没好的了,
这些鱼长年生活在安静的水域里,所以很淡定,我从它们身边游过时基本保持静止不动,一路无惊无险的到了对岸,上岸后我点亮了手电查看了身前的路,只见这片区域生长了不少土?色的钟乳石,一条水路也是在犬牙交错的钟乳石区域里一直向下延伸,而河道也从宽阔变成了狭窄,那些血色蜉蝣却完全看不到踪迹,也不知躲在什么地方,
我打开包裹取出渔枪,装上一根鱼刺后继续朝山洞里走去,
这里的水是活水,我下水后能感到暗流涌动,所以顺着河道走肯定能找到另一处的出口,
于是我顺着河道继续向里深入,还好这里只有一条路,不需要我做出选择,而韦一才既然能从这里出去说明我只要沿着山洞向里走一定能找到棺材所在,
然而走着走着我居然看到洞的深处亮着一盏橘色的小灯,这可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漆?无人的山洞里居然会有火光,这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如果不过去那就只能回头,因为这是唯一一条通向前方的路,可如果一直往前要遇到无法应对事物又该如何,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不能回头,因为既然韦一才能通过这片区域,我肯定也行,
但小心起见我没有大摇大摆过去,而是关了手电,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随着距离火光越来越近,随即我看到了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
只见在我身前不远处的地方半空中漂浮着一盏小灯笼,火光就是从小灯笼里散发出来的,而在灯笼的下方居然漂浮着高浣女的脑袋,
当然不是那种血呼啦的断脑袋,高浣女表情一切正常,笑颜如花的望着我道:“这么多天没见你了,想我吗,”
我虽然明知道这幕情景出现是有问题的,但整个人就着着了魔,压根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从藏身之处走了出去,对高浣女道:“小高,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理解原谅,总之我就是个混蛋,”
“看你,别这么说自己,你是个好人,我能理解你,”
我被她这句话说的眼泪水都出来了,高浣女笑道:“别这么委屈自己了,过来,让我帮你擦擦眼泪啊,”
她只有个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帮我“擦眼泪”,但我就是朝她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微笑的嘴越裂越大,直裂到了耳朵根,我明明觉得头皮发?但还是笔直的朝她走去,就在两人即将接触时,忽然我觉得脖领子一紧,被一股大力朝后拽去,
我被这股力量拉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后看到一张肮脏的人脸出现在面前,
我惊魂未定他却一把按住我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向前指了指,
我起身后只见在我身前的河道里一条青灰色的大鱼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水面,它额前延伸出一条细长的触须,触须的另一端就像个小灯泡,发出橘?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