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之后他却没有丝毫反应,我只能从听筒里听到一阵阵沉重的喘气声,他的状态非常怪异,我越来越担心,继续问他道:“兄弟,你说咱们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我正打算继续劝他手机突然断了,
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担心的,于是立刻拨打李昭的手机号,谁知道再打他就不在服务区了,楚森就站在我身边道:“怎么了,”
我道:“李昭肯定出事了,”
“不会吧,你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电话,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楚森不解的道,
我道:“他在说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状态不对,所以我让你去打他父母电话就是因为这个,”
“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我来不及和他多解释,道:“咱们现在立刻回上海,”
“什么,现在就回去吗,可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这里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差不多了,我担心李昭出事,”
“不会吧,这小子从来都没心没肺的,我不相信他会出什么事情的,”楚森道,
“别光靠推测了,现在必须回上海,这里就交给阴长生先盯着,”
“啊,交给那个日本鬼子,”
“你别一口一个日本鬼子了,阴长生这个人……”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对于阴长生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法解释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觉得时间紧迫,实在没时间解释了,于是我立刻找到马村长让他安排一条船返回岸边,他惊诧的道:“事情没办完你就要走吗,”
“你不用担心,就算我走了这里会有人替你继续镇着的,我两个朋友也会留在这里,”听我这么说村长才放心的让村民准备船,
随后我又找到阴长生道:“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他冷笑一声道:“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办事,这里我替你看着,但我必须有回报,”
“你当然有回报,我回来后就帮你搭石头,这你不吃亏吧,”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后道:“你可以放心的去了,我保证当地的安全,”
我想了想道:“我可没说就只有这一件事,”
他道:“咱们一件换一件公平合理,童叟无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是一件事,但我可从没有承诺过就只有一件事,”
他一对小眼微微眯起随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想要我还你林芊芊的人身自由对吗,”
“是的,这是我的底线,没有谈判的余地,”
我是做好了他会回绝的准备,没想到他出奇的爽快道:“没问题,我答应你只要替我做成了这件事,就由林芊芊本人做出选择,”
“那绝对不行,她在你的胁迫之下,怎么敢做出离开你的决定,”我道,
“说来你或许不信,我从来没有胁迫过她,虽然我绝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威胁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干过,哪怕就是林芊芊今天做出决定离开我,我毫不犹豫立刻同意,”
我看他那副自信的模样心里就有气,于是掏出手机道:“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如果她在电话里想要离开你怎么办,”
“我刚才说了,我会立刻答应的,”
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于是我拨通了林芊芊的手机号,而且我用的是免提,就为了让他听的清楚,因为林芊芊之前是对我说过想要摆脱阴长生的控制,今天我就要让他下不来台,
很快电话接通了,估计是林芊芊见到了我的号码,比较开心,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道:“老公,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说的我不免有些脸红,于是强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道:“你这几天还好吗,”
“还好啊,就是想你想的特别厉害,”她还是在撒娇,
我估计要是不阻拦她,后面只会说出更加私密的话来,于是我道:“芊芊,我和你说一件高兴的事情,”
“你打算回来了,”她笑道,
我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唯一能让我感到高兴的事就是你要回来了,”她语气中满是欣喜,
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忽然有些感动,我道:“芊芊,我想和你说的好消息不光是我打算回上海,还有阴叔准备让你恢复自由之身,”
本来我以为她听到这句话会非常开心,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这绝对让我始料未及,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回答,我等不住了道:“芊芊,难道你不开心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叹了口气道:“于哥,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要离开阴叔的意思,”
“芊芊,你放心吧,刚刚阴叔亲口对我做了承诺,只要你想要离开他立刻就会答应,”
“可我真的没有想过离开他,能在阴叔的庇护下我觉得挺好,至少不用担心被外人欺负,”我可是真的傻了,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时阴长生开口了道:“小丫头,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对吗,今天我对你做一次承诺只要你想走,我举双手相送,”
“阴叔,不是你威胁我,而是我真的不愿意走,于哥,请你体谅我一下好吗,我从小在阴叔身边长大,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而且我现在和他见面的时候也不多,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龙华村,你为什么非要逼我离开他呢,”
我给她一句话反问的连气都没喘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选择,”
“是的,我从没有后悔过跟阴叔,以前不会、今天不会,将来也绝对不会,”语气虽短,但斩钉截铁,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是长叹一口气了,
而阴叔则不阴不阳的道:“现在你知道了,”
我无奈的道:“算你赢了,”
“你放心的回去办事吧,这里交给我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不过如果你事情办完之后想要反悔的话,咱们可就不好说了,”他冷冷道,
“你放心吧,到这份上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了,等我回去一趟就陪你去办事,”他满意的点点头没说话了,
我不在耽搁,和楚森两人立刻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路,靠岸之后我们立刻打车去了郑州机场,买了最近一班航班返回了上海,
从上海机场到了市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打车到李昭家只见他家里黑灯瞎火一个人都没有,这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我们敲开了李昭邻居家的门询问情况,他告诉我们李昭的家人一个月前就不怎么回家了,因为李昭得了重度抑郁症,他父母都去医院照顾他了,
我和楚森对视了一眼,估计两人同时在心底里道:“完蛋了,”
但邻居并不知道他被送去了哪家医院,让我们联系片警,因为李昭最后一次在家犯病时用刀把自己割的鲜血淋漓,是辖区派出所接警后把人强制送去精神病院的,
于是我又电话联系了民警得到了李昭入住医院的信息后立刻赶往了上海市脑科医院,可到医院一打听护士便表情沉痛的道:“这位病人中午的时候从楼上掉下去了,”
虽然我已经大致猜到了可能发生的事,但我还是没想到这么残酷的结果居然成真了,
我在路上已经将李昭和我说的内容全部告诉了楚森,所以他大致也猜到了李昭的下场,于是对我道:“看来咱两还是迟来了一部,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