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搞的神神秘秘的,”楚森道,
“我们哪也不去,等军队撤离后我们再回那片风水宝地,我敢说藤须甲的人要把尸体埋在这里,目的肯定不是东麟说的那样,所以我得看看周围地形,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你突然对这件事上心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楚森道,
“当然有关系了,一帮子外国风水师在咱们的土地上寻龙定穴,这种行为肯定不正常,我们做为吃风水饭的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搞破坏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听我这么说楚森翻了翻眼珠子道:“你真的假的,两天前你还一副铁了心要和东麟干的态度,现在你又变了,我说你两是不是某种利益没有达成一致,所以彻底翻脸了,”
“你得了吧,我要是和你一样的屁事都做不成,如果没有我的忽悠,你能知道这片地方是藤须甲人定出的位置吗,”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死王虫已被尽数剿灭了,沙青罗也死了,我们回去还能找到什么,”
“这次要找的东西很重要,就是藤须甲定这片龙穴的真正目的,我不相信是为了修阴宅,这片区域明显不是什么风水宝地,除非我瞎了眼,所以将藤须甲一位重要人物的尸体埋葬于此绝不可能是为了求吉地,”
“这么说其实你对于藤须甲一直是有戒心的,”楚森疑惑的道,
“咱两对于藤须甲的看法是一样的,只是你天天挂在嘴上,而我是放在心里,兄弟,嘴巴上喊的山响除了让对方对你产生戒备,做任何事情都防备着你,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好吧,我承认你老奸巨猾,”
“你就是毛软嘴硬,明知道自己错了还是不愿意承认,非得从别人身上找点说法,”
“行了老大,我认错了成吗,总不至于让我以死谢罪吧,”楚森笑道,
兄弟之间说归说、笑归笑,话说过也就行了,我叮嘱他们道:“所有藤须甲提供的设备我们在使用时都得小心谨慎,管好自己嘴巴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乱说,”
军队的撤离是需要一段时间准备的,而且战斗结束后各级“负责指挥的领导”也都赶了过来,各种?励各种表彰,这些人是比谁都活跃、比谁都积极,我看着他们就烦,周树生还说要帮我申请嘉奖,我死没同意,对此他很不理解道:“难道是我太世俗了,可我感觉既然立了功就应该得到嘉奖,这不光是经济利益上的考量,得到军工对你将来的生活会有很大影响,甚至包括工作也会有,”
“这我真没想过,再说我也不是公职人员,我只是不想和这些人应酬,这些天已经过得压力山大了,我不想在委屈自己陪人笑脸,”
周树生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拍了拍我肩膀道:“既然你有自己的坚持我就不勉强了,将来如果遇到事情需要人搭把手的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拿我当外人,咱们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
“别这么说,我可没你那么老,还是叔侄论吧,”
听罢他哈哈笑道:“好,你要不怕吃亏就喊我叔叔,”
确定“战区”已经过打扫,不会存在任何异常状况后我们也没开车,徒步朝那处“风水宝地”走去,
那片区域其实也有个称呼叫“天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这么一个二八不靠的名字,但确实就是这么个称呼,我估计是那地儿的土山形状很像炉子,所以才有天炉这名字的出现,
两地之间的距离不远,最多不超过十公里,不急不慢的走了个把钟头我们便进入了天炉之地,之前出入都是心情极度紧张,所以没有时间仔细观察当地地貌,现在终于能静下来仔细的看了,
首先这里是一片很荒凉的区域,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偌大的土地上寸草不生,所以双眼能看到的只有一片土黄,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进了一片沙漠区域,
本来死王虫盘踞的土山上还长了几棵树,可也在沙青罗控制大量虫子对我展开的冲击下被震断成了数截,
再度爬上山坡后只见挖好的动力堆满了死亡的虫子,密密匝匝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些东西最好是一把火烧了,”
“千万别想这馊点子,万一造成了分裂又会是场天大的麻烦,”我道,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里就是一片死地,”于开道,
“死地也谈不上,毕竟是一条连接两座城市之间的通道,只是没有开发而已,”我在山坡顶上绕着土路边走边道:“你们说藤须甲的人为什么会选这个地方做为建阴宅的地址,”
“我认为还是有原因的,否则这里许多山头,为什么只有这座山上长了树,”楚森道,
我脑子激灵了一下笑道:“可以啊,你今天脑子开挂了吧,”
“去你的吧,我从来就是个聪明人好吗,”他不满的道,
我没时间和他扯闲淡道:“楚森说的很对,为什么天炉这片区域只有这座山上长了树,”
他们几个人都觉得楚森的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于是楚森卸下身上背着的背包,取出工兵铲道:“也别光看了,咱们先把这树根掘出来看看情况,”
我们这次来带了很多实用的工具,工兵铲是真正的军用工兵铲,大、轻巧、锋利,既能挖土又能防身,我们四人每人都弄了一把,是周树生送给我们的,
于是我们围着残断的树根往下挖土,挖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听当的一声脆响,
我下意识起身道:“挖到石头了,”
“我怎么感觉不是石头呢,”高林直起身掉转铲子,只见精钢铸成的铁铲铲头居然被砍出了一个豁口,
“我擦,这铁铲连石头都能劈成两半,什么东西能在这上面刻个豁口,”我惊讶的道,
“这底下的东西特别硬,我感觉是铁铸成的,”高林道,
“果然有异常,赶紧挖吧,”我激动的浑身汗毛直竖,当先用铁铲往下挖去,
果不其然,随着越挖越深,一个紫红色表面锈迹斑斑的“大铁疙瘩”逐渐露了出来,
这应该是某种铁制品其中一部分,表面的紫红色是漆的颜色,所以虽然是埋在地下的铁制品,但表面生锈的区域并不多,而紫红色的铁器表面雕刻着诸如松鹤仙人这类祥瑞图画,工兵铲就是砍在铁器边缘被嘣出了一个口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铁器,否则不可能把精钢做成的铁铲嘣出一个口子,大家挖的时候小心点,”
于是我们一点点的往外铲土,让人没想到的是足足挖了有六七米的深度,到后来土都要靠背包一代代往外运的程度整个铁器还是没有完全露出,不过从露出的大部分区域已经能看出这应该是个铁制的香炉,
按理说香炉大多是铜铸的,可这个香炉却是铁制的,
超过五六米高度的铁制香炉我是头一次见,而且奇怪的是香炉居然埋在山体中,
我们都累得够呛,我将铁铲插在土中气喘吁吁道:“歇会吧,我实在扛不住了,”
四个人里就算我体能最好,我都扛不住了,他们几个人自然更加够呛,
休息了十几分钟喝了点水我道:“要按这么看山上长的那颗树树根全在这香炉里,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如此还是这棵树正巧长在香炉上方,”
“我估计应该是正好长在香炉上方,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香炉里还能养树的,”楚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