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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接上回书。
之后的每天晚上,老头都会独自去杨树坡,村民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过了些时日之后,村里晚上鬼哭狼嚎之声便彻底消失不见,连杨树坡那儿,也再没有了恐怖惊悚的夜半哭声。
村民们自然商量着如何感激那老头儿,可没等他们商量出结果呢,人家那老头竟然走了,一去不复返,也没人见老头儿去哪儿了。
后来胡老四说那是北地的太岁,看到村里活着的人受折磨,死了的孩子们整天还在杨树坡哭个没完,所以才出来挨家挨户的劝慰,顺便安抚了杨树坡的那些个小孩子的亡魂儿。
村民们细想之后也就相信了胡老四的话,是啊,那老头儿那么大本事,那叫真正的不同凡响,非同凡人。所以村民为了感激老头儿,就在北地挨着杨树坡那儿建了一座庙,顺便也可以让太岁它老人家可以时时的劝慰着那些葬在此处的冤魂厉鬼,不要去找村里人的麻烦。
这也就是为什么村里许多人晚上到北地浇地的时候,都喜欢到太岁庙避风挡雨的原因,太岁庙护人啊!据说还真有过好几次,村民夜半在田里撞见邪事儿了,都是有一个老头儿出现拯救了他们呢。
貌似这个故事讲出来之后,兄弟们都很乐意并且待见听。原因嘛,当然是这大半夜的,外面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人烟稀少,又赶上在杨树坡跟前,而且先前去了一趟,回头还得再去一次,您想想,心里能不害怕能不胆怯?
听完故事后,带来的两瓶白酒也快喝完了,看看时间才一点多点儿。大家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杨树坡,看看下到那里的夹子是否有所收获。
按说我应该立刻制止他们,让他们再多等待些时候的,可我也真想赶紧过去看看结果呢。
所以大家伙就一致同意马上去检查工作成绩。
唯独姚京犹豫了半晌说道:“这个,你们去吧,我留在庙里等你们。”
我纳闷儿了,这小子怎么突然想自己留在庙里了?我疑惑的问道:“姚京,你自己留下不害怕么?”
“不怕,这可是在太岁庙里呢。”姚京嘿嘿笑着说道。
“哦,说的也是。”我恍然大悟,这个胆小鬼,刚才听完陈金不知道从儿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自己添油加醋的吹了一番,还真有姚京这样的人相信了,觉得待在太岁庙里那是最安全不过了。
我就纳闷儿了,姚京是怎么想到,难不成咱们兄弟这么多人,你还害怕走夜路么?
问了下其他几个人,都没有人愿意留下来陪姚京,我好心劝了他两句,让他跟我们一块儿去,这小子就是不去。陈金鄙夷的说道:“这小子生怕到了杨树坡上被小孩子魂儿拉到坟里头。”
我已经提着电筒走出去了,回头朝里面喊道:“行了,趁着这时候风小,赶紧的去转一圈儿,没动静的话,咱们就再回来等到天亮。”
既然姚京决定要留下来了,我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替他换下快要燃尽的蜡烛,嘱咐了几句,我们几个便提着电筒拿着口袋走出庙门,往杨树坡上进了。
寒风比之先前那阵子小了许多,不过依然穿林过坡的**呜咽的风声。雪花不急不缓的洋洋洒洒在天地间,万物一片萧瑟苍凉,夜晚的缘故,更多出了一份黑暗中的阴森恐怖。
偶有几道黑影隐约从不远处的坟茔中蹿出,眨眼便会消失在另一座坟墓的后面或树丛中,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行在夜色下不太清晰的小脚印,那是野兔或者黄狼子被惊吓到了,匆忙飞奔着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小眼睛在夜色中透出或黄或绿的光来,似乎在好奇的看着我们,想着这群人三更半夜顶风冒雪的跑到杨树坡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看到这些被惊吓到的小动物,让我们对于这次行动更有信心了。一边儿走一边儿琢磨着,杨树坡这地方的小动物还真是多啊,今晚上就算是打不着黄狼子,弄到两只野兔也不错,多少能卖点儿钱,即便是卖不掉了,咱自己还能打牙祭不是?
先前的那阵大风帮了我们的大忙,吹起积雪,想来也应该把我们下夹子时留下的那些痕迹给掩盖的严严实实,岂不妙哉?
当然,有其利,必有其弊,大风也将树木上的积雪吹落掉好多,现在的大小树木在雪光的映衬下,都显得黑漆漆阴沉沉,冷漠的耸立在漫天的飞雪当中,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僵尸这种东西;许多原本被积雪覆盖的坟茔也都露出了头儿,一个个黑乎乎的坟头像是人的后脑勺子,个别上面还用大土坷垃压着几张皱巴巴的黄纸,看起来更是瘆人;有些坟墓前立着墓碑,冷冰冰的,深寒肃穆,上面刻着的字在积雪的映衬下甚至还能够隐约看出来,墓碑上头顶着一层积雪,让人觉得像是给这死东西扣上了一顶孝帽子。
飘洒的雪花静静的落下,平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隐约的遮挡住这些物事,让我们似清非清的看着四周的景物。
我和陈金俩人自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拎着木棒和手电筒,不过手电筒没有打开,不到夹子跟前儿,暂时还用不着,再者又担心手电筒的光会惊了黄狼子,虽然很明显,我们这么大动静早就将杨树坡的所有动物给惊扰了。
他们几个几乎紧挨着并排走在我们俩后面,在这样的夜晚又是这样的一个阴森森的地点,他们心里自然忐忑恐惧,肩并肩大概能多少壮壮胆儿吧?
常云亮这小子被挤在了队伍的最边儿上,偶尔便会被拉在后面,便拉了一下常汉强,低声问道:“汉强,你害怕不?”
“嗯,有点儿。”常汉强很老实的回答。
“没事儿,别害怕,你走我前面,我在后面给你看着。”常云亮很是大度的将常汉强往自己身前推了一把,让常汉强领先了他们一步距离。
常云亮往往队伍里挪动了一个人的位置,边走边对刘宾说道:“宾子,你害怕么?”
“我…我也害怕。”刘宾小心翼翼的低声承认。
“没事儿,别害怕,你走在我后面跟着我,我在前头给你探路。”常云亮很是大度的跨前一步站在了刘宾身前。
“哦,谢谢你。”刘宾很是感激。
原本并排着互相依赖着壮胆儿,结果让常云亮的“好心好意”给弄成了前后跟着走,他常云亮再次挪动,走到了郭和薛志刚之间,这小子前后左右都有人了。
我和陈金扭头一看,忍不住乐了,陈金骂道:“云亮你个***,我看就是你他娘的自己害怕,你丫够孙子的,走在别人中间儿是不是安全多啦?”
刘宾和常汉强俩人反应过来,我们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哭笑不得,常云亮更是窘迫的支支吾吾,说道:“不是,这个这个,我可没那么想,我是好心…”结果话没说完,常云亮忽然指着不远处说道:“呀,那是啥东西?”
我们几个顺着他的手指头望去,一座孤零零的坟头上,蹲着一只小小的动物,两只小眼睛放着黄绿色的光,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几个。
几个人立刻条件反射般的齐齐向我和陈金俩人靠拢过来,挤到了一起。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慌,皱着眉头仔细瞅了几眼,说道:“咦,那不是一只黄狼子么?”
“嘿嘿,他***,难不成还想送上门儿来么?”陈金双手搓着,作势欲扑上去活捉那只黄狼子,不过他明白根本就办不到,所以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顺便缓和一下紧张气氛。
“那边儿也有一只。”
“还有,那儿,那儿,俩坟中间那儿有一只,呀!”
“哎哎,咱后面有俩呢。”
…
就像是约好了似的,黄狼子纷纷出现在我们四周,似乎根本就不惧怕我们这些比它们大的多、强悍的多大大家伙。
我们竟然被黄狼子给包围了,大致在心里算计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多只黄狼子,坟头上、坟之间、乱石中、树杈上、草丛里、雪窝中,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一个个放着黄绿色微光的小眼睛就像是在漆黑的夜里点着的一个个小灯泡,凶狠的、邪恶的、紧张的盯着我们,如临大敌般警惕着、敌视着。
“银乐,金子,这这…”常云亮惊的话都说不全了。
“它们一定知道咱们来干啥了,肯定是…想祸害咱们。”
刘宾拉住我的胳膊,颤抖着说道:“银乐,咱们回去吧,咱不捉黄狼子了。”
“都别怕,别怕,咱们这么多人怕个毛啊!”我急忙大声喊着给他们壮胆儿,这可不是吹的,从怒砸狂烧奶奶庙之后,我对于邪物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深到骨子里的惧意了,觉得邪物也不过如此罢了,还不是被我二叔轻松搞定丢了性命么?
“哎哎,小点儿声!别把它们吓跑了,这东西肯定有灵性,八成还把咱们当朋友了呢。”陈金在旁边急忙阻止我大吼大叫,蹲下身子来,两臂向两侧伸开,摆着手晃着脑袋两边儿看着,用极其友好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来,过来,来爷这儿,跟爷回去,给你们弄鸡吃,来呀,来呀…”
我们几个差点儿没有集体躺倒在雪窝里,这不是扯淡么?在这种如此诡异如此阴森的境况下,这个***竟然…亏他陈金想到出来啊!
很显然,那些个黄狼子并不被陈金的糖衣炮弹所诱惑,对于陈金如此的热情,黄狼子无动于衷。
“哎他娘的,不识好歹的东西!”陈金没那么大耐性,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大冷天的撸起来袖子大踏步往前走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出来围着大爷们要干啥?让你们他娘的过来,你们还不过来,那行啊,爷我过去伺候你们成不?都别跑啊,别跑,哎哎都他娘的别跑啊,让爷抓住你们扒了你们的皮卖钱!”
这不是他娘的扯淡么?别说是一群黄鼠狼,就是人见了陈金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也会被吓得够呛。五六只黄狼子看到陈金冲它们走了过去,立刻四散飞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在旁边儿笑骂道:“你他娘的别大呼小叫的成不?我看回头咱也别下夹子捉了,干脆让你丫在这杨树坡吠叫着转一圈儿,准保吓死一大堆黄狼子。”
“你才学狗叫呢!瞧瞧你们一个个吓成什么样了?”陈金不屑的切了一声,既然那几只黄狼子逃之夭夭,他脸上大觉光彩“唉,你们什么时候能有我这样的胆量啊?”
刘宾不敢松开我的胳膊,拉着我颤颤巍巍的说道:“银乐,它们,它们都还没走呢。”
是的,陈金赶跑了几只黄狼子,可是还有许多在我们身后左右瞅着我们。刚才陈金的表现让他赚足了面子,大概感觉很是良好吧,这家伙手舞足蹈的绕着我们转圈跳着,俩胳膊挥舞着大呼小叫的:“喔呜…!”
这下可好了,那些原本还装神弄鬼凶巴巴的小东西吓得全部蹦了起来,摔倒在雪地中,然后飞的爬起来,用最快的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