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密布,长河贯空,一弯华月如同镶嵌在那深邃的夜空中般,分外的美丽。
月光和星芒洒入河中,河面泛着光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般,柔柔滑滑,亮亮丽丽。
河边儿的草丛中,传出来蛙鸣阵阵,与北地稻田中的蛙鸣声交相呼应,像是在演奏着一曲无名的华美乐章。
河水哗哗的流淌着,到达桥头之后,跃过桥坝,跳入桥洞中,击打出轰隆隆的水声。
我们几个年轻人在河堤口处,席地而坐,点着烟有说有笑,看看时间,快到下半夜了。
洗澡的妇女丫头们6陆续续的来,6陆续续的走,无论是来时还是走时,都会对我们这帮人怒目相视,骂上几句不要脸、小色鬼等等龌龊话,惹得我们几个唧嘎乱笑。这可不能怪那些女同胞们骂俺们,人家在桥下面洗澡呢,我们倒好,全都坐在河堤口上有说有笑,距离女同胞们洗澡的地方,不过五十米,若非是桥面和桥墩阻拦着视线,那么这些女同胞们赤身**的样子绝对会让我们一览无余。好在是这些女同胞也晓得我们所处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她们,所以只是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低声骂我们几句,到也没影响她们洗澡的心情。
农村妇女泼辣的狠,虽然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害羞不好意思,骂我们两句,不过从她们心里上讲,压根儿就没拿我们几个毛孩子当回事儿。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大白天在河里洗澡呢,好几个人光着身子站在河岸边儿上正说笑呢,突然看到河堤上远远的走过来几位年轻妇女,慌的我们几个光着**的大男孩儿赶紧跳入河水中。结果您猜怎么着?那几位妇女同志走到正对着我们的河堤上之后,笑嘻嘻的还不走了,就那么看着我们几个跳在河水中只露出脑袋的年轻人,并且笑骂道:“哟,几个屁大点儿的孩子毛还没长齐呢,就知道害羞啦?怕嫂子们看见啥?一个个小屁孩儿,你们这几个嫂子啥玩意儿没见过啊?”
愣是把我们几个说的脸红脖子粗,尴尬极了,她们才扭着**得意的走了。
不扯淡了,话说夜色越来越深,洗澡的女同胞们眼看着是只有去者,再无来人,我们就都寻思着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吧?
据说那提着灯的无头鬼,就是在夜里十二点之后才会出现,我们几个人自然要在这里等待十二点过后,瞧瞧那无头鬼是怎么提着灯出现的,又是否会提着灯照着看清楚我们,敢不敢对我们下毒手?
要真有无头鬼的话,它是否敢于对我们下毒手咱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肯定会对它下毒手。
又过了一会儿,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云亮,看看手表,几点了?”
常云亮抬腕一看,说道:“十一点五十。”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兄弟们,都安静点儿啊,别把那无头鬼吓得不敢来了…”我急忙挥着手说道。
于是兄弟们就全都静了下来,心里面都寻思着,到底是人怕鬼还是鬼怕人啊?
紧紧的盯着桥下面那哗哗流淌着的河水,期待着传说中的灯光出现,若是真有那灯光出现了的话,我们哥儿几个立刻就冲下去,跳到桥孔里,跟那提着灯的无头鬼过过招,***,看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多大会儿,兄弟们就忍不住了,这种安静的等待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讲,绝对是煎熬。陈金说道:“这***是不是真的让咱们吓着了,不敢来啦?”
“就是,一准儿是咱们刚才的声音太大了,让它给听着了。”常云亮点头说道。
薛志刚干脆说道:“兴许压根儿就没有无头鬼,还提着灯,我呸,肯定是许二狗和张庆平俩人胡编乱造的…”
“那可不一定。”姚京说道:“我估摸着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小子说了个半截话,兄弟们纷纷看向他,我问道:“啥原因?你***倒是说啊。”
姚京嘿嘿讪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磕磕绊绊的说道:“刚才那么多娘们儿在桥下面洗澡了,你说她们要是正好来了那个…那个玩意儿辟邪啊,所以无头鬼就不来了呗。”
“那个?那个是哪个?”郭疑惑的问道。
我们几个就在一旁都偷偷乐起来,陈金干脆一巴掌扇在了姚京后脑勺上,笑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骂道:“你***还真能想,**,你丫怎么想出来的?哈哈…还那个呢,怎么不说这个啊?”
“对对,到底是哪个啊?哈哈…”我也捂着肚子笑着说道。
常云亮冲着郭一副惋惜的样子,很认真的说道:“你个笨蛋,一看丫上学时就没好好学习,那个,就是…月经嘛。”
“哈哈,哈哈…还是常云亮知道的多啊!有文化人,大知识分子!”我们几个立刻取笑道。
“哦,原来是这个啊。”郭恍然大悟。
我们几个一听郭这句话,得,全都再次笑翻了。
正在哥儿几个乐得还没笑够的时候,一股凉风从河面上拂来,凉风浸体,哥儿几个不由得舒服的打了个激灵,在这个炎热的夏季里,难得有这么清凉舒适的风啊。
我忍不住眯上了眼睛,嘴里嘟哝道:“这小风刮的好,真舒坦…”睁开眼顺着风刮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座石桥中央的那一孔里,隐隐透出光来,全不似水面反射的月光星芒。我赶紧站了起来,压着嗓子说道:“哎哎,兄弟们,快快,无头鬼来了,有光,有光…”
哥儿几个打起精神,往桥下看去,可不是嘛,中间那孔桥洞中,果然透出一些光线来,忽明忽暗的。
“兄弟们!上!”陈金招招手,猫着腰提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向桥下走去。
哥儿几个立马随后跟上,各个儿都跟半夜进村的小鬼子似的,一个个屏息凝神,就差没往脚底下捆上一层麻袋片了。
到了桥头之后,兄弟们慢慢的脱下拖鞋,赤脚向桥下的石台阶上走去。
我们把裤衩慢慢的脱到石台阶上,轻轻的顺着石台阶,缓缓滑入到河水当中。水流从桥孔中涌出,水势湍急,不过水声却很大,哗哗直响,桥孔中更是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这使得我们几个人的行动更加胆大起来,反正有水声遮掩着我们的动静呢。
还是我和陈金俩人走在最前面,我早已经将腰带抽出紧握在了手中,心想着待会儿不管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咱二话不说立马就用腰带抽它。其他兄弟猫着腰跟在我和陈金的后面,湍急的和水让兄弟们在水里走不稳当,结果郭一下被冲的倒入水中,薛志刚和常云亮俩人赶紧拉住了他。
纷纷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别闹出声音来。
水面上泛着星芒泛着月光,哗哗的流淌着起伏着的河水一波一波的,从桥孔中流出来。
桥面宽阔,有五米宽,所以桥孔自然显得就深了许多。我和陈金俩人淌着水走过了第一孔桥洞,俩人站在了第一孔和中间那孔之间的桥墩下。
我们俩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做好了攻击准备,然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接着…猛的蹿了出去,向中间那一孔桥洞中出击。
后面的哥儿几个也急忙纷纷涌了出来,齐齐的奔向中间那一孔桥洞跟前儿。
我和陈金已经冲进了桥洞中,刚一进去没一米远,我们俩就不由得愣住了,桥孔中光线不太好,只有起伏的水面泛起微微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在靠着北侧的桥墩墙下,两个闪着黄绿色光芒的灯泡似的东西挂在桥墩的墙壁上,距离水面大概也就一尺多高吧。
“嗨,什么地干活?”陈金大声吼道。
正在诧异中的哥儿几个忍不住都笑了起来,***陈金,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给来了句经典的日本鬼子话。
不过那俩“灯泡”似乎根本听不明白陈金的话,就那么帖子墙上,一动不动的、冷冷的注视着我们。
陈金扭头低声对我说道:“银乐,看这玩意儿像是什么东西的眼睛,咱俩下过去看看!”
“成,我觉得也是。”我点了点头,对后面喊道:“兄弟们,离远点儿,***,我和金子过去看看是啥玩意儿。”
说着话,我和陈金俩人提高警惕,缓步向里面走去。
水深及腰,水势湍急,上游河水越过水坝跳入桥孔中的时候,溅起了无数的水泡,白花花的在桥孔的最上方荡漾着,哗啦啦的水声和隆隆的水声响彻在一起,让人的心情都不由得振奋起来。
事实上距离那两个灯泡似的东西并不算远,斜角度算的话,大概也就是五米远。我和陈金俩人如果放开脚步的话,几步就可以冲到跟前儿,只不过…多少心里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有点儿忌讳,所以我们俩的行动度还是很缓慢很小心的。
等走到距离那俩灯泡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我和陈金俩人都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顿时俩人都猛然站住,怔怔的看着那俩灯泡,或者是,拥有那俩灯泡的玩意儿。
乖乖,是个什么东西呢?还真是某种东西的俩眼睛,那东西尖尖的脑袋,像个大冬瓜似的,从水里面伸出来那么长的一个大粗脖子,脑袋跟脖子差不多粗细,伸到水面上一尺来高,然后头一低,弯曲成九十度,平看着我们。
我一看仔细这玩意儿之后,心里那股无名之火立刻蹭的一下被点着了,踏步向前,手里的腰带飞的挥了出去,抽向那东西,嘴里还骂道:“操你***,老子抽死你!”
那东西看起来慢,而且很笨,可就这么短的距离内,我的腰带愣是没抽到它的脑袋上,它的脑袋看起来是缓缓的沉入水中的,连带着那俩灯泡似的眼睛,就那么消失在了哗哗响着的水中。
“哪儿跑!”陈金大喝一声,蹲下身子在水中伸开了胳膊,想要拦住企图逃跑的那东西,同时向桥洞外的兄弟们高喊道:“哥儿几个,快拦住洞口,别让这老王八精跑咯!”
如你所知,真就是只老王八精,那两只跟灯泡似的着光的东西,是它的眼睛,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只老王八精的眼睛怎么能放出那么亮闪闪的光芒来,还有,它干嘛吃饱了撑的似的非得跑到桥底下放光芒?
在老王八不慌不忙的沉入水中那一刻,已经收回了腰带,同是飞快的踏步上前,伸手就去水里摸它,心想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它给跑咯,得用腰带把它给困住!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桥孔中的水势忽然加剧,水底下如同有一颗炸弹突然爆炸了似的,把本来就在桥洞中轰隆隆来回乱撞乱窜的河水给激的暴怒起来,掀起了巨大的浪头,一个挨一个的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把整座桥都给抬起来。
我和陈金大惊失色之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让巨大的力道给冲出了桥孔,一下冲出去十几米远,等我们挣扎着在水中站稳了脚跟儿的时候,仰着脖子站在水中,也只能露出脑袋来。其他几个哥们儿虽然原先就在桥洞外面守着候着,可在强大的水势面前,他们也没能幸免于难,同样被冲出了十几米远。
哥儿几个全都站在了水中,露出脑袋来,惊恐万分的看向桥孔。
只见在桥孔当中,微微泛着光芒的水面上,一个硕大的黑影站在水中,确实没有透露,圆圆的身躯还有两只前爪在水上慢悠悠的晃动着。
我心说这***老王八精搞什么阴谋诡计呢?把脑袋缩在壳儿里头,这么老远看过去,还真是个无头鬼,至于那灯,也就是老王八精的俩眼睛,也都缩到壳儿里面了,只不过眼睛朝上,像是往上面打开了探照灯似的,照的黑乎乎的桥顶部两个光圈儿。比手电筒的光束也差不到哪儿去。
“操,这老王八想干啥?”陈金抹了把脸上的水,怒气冲冲的说道:“兄弟们,杀!”随着声音一落,陈金身子一动,逆水往上游去,气势汹汹的要去跟老王八精干一仗。
我急忙也向上游去,一边儿游着一边儿喊道:“金子,这次咱的小心点儿,***这老王八在水里本事大,咱们顶不住啊!”身后也传来哗啦哗啦的扑打水的声音,哥儿几个全都顶着水势向上游来了,常云亮喊道:“我说哥们儿,咱们是不是先上去,再做计较…”
他的话音还没落,上面的水势再次加强,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浪头砸了过来,我们几个根本就顶不住水势汹涌的冲击,立刻被冲的七零八落,纷纷向后倒退,急忙顺水游向岸边。
等我们几个靠了岸之后,已经是在距离那座桥三十多米的地方了。
水势缓了许多,兄弟们都纷纷登上岸边,气急败坏又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远处那座桥下中间那孔里的硕大身躯,那只该死的老王八精。
它依然就那么晃晃悠悠不急不缓的在桥孔中的水里走着,走来走去,晃来晃去,我不明白它干嘛非得把脑袋缩在那个王八壳子里,难不成害怕桥塌了把脑袋给砸着?
陈金说道:“**它***,这可怎么办?咱们到不了它跟前儿,想打都没机会。”
“我看还是找胡老四去,咱们根本不行。”姚京说道。
“去去,除了找胡老四就是找胡老四,胡老四是你亲爹啊?”陈金骂道。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别吵吵了,走走,上桥头上去,看那老王八精敢不敢上桥跟咱们干一架!”
说完,我带头顺着河岸往桥上走去。
兄弟们急忙跟了上来,一边儿走着,陈金一边儿骂骂咧咧的说道:“要不都说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王八这种东西就是他娘的孬种,不敢正面迎战…”、
三十多米的距离一会儿便到,我第一个冲上了桥头,站到中间那孔桥洞上面,扒着头冲着桥孔下面喊:“哎,你***有种上来跟老子单挑,有没有种啊?哎哎,窝囊废,你他娘的怪不得都说你缩头乌龟啊…”“老王八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是换做好,早上来干一架了!”陈金在一旁助威。
其他哥儿几个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和陈金俩人疯,这不是胡闹么?真把老王八精当人了?
喊了那么一大会儿,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而且桥洞子底下也没有了那一闪一闪的王八眼光了。
我纳闷儿啊,难不成那老王八精玩儿够了,跑了?还是被我们气得晕死在水里头了?
“***,该不会是跑了吧?”陈金趴在桥上,使劲儿的往下探头看去“哎还真没了,**!”
我一听就来了气,三两步跑到桥上的水坝墩子上,直接跳入了中间那孔桥洞中,心想着老子从下面冲的话,王八精就借着水势把我冲下去,我要是从上下的话,它总不能逆着水势往上顶我吧?就算是再往下冲,我也得有经过老王八精跟前儿的时候,打一下算一下,如果…万一能用腰带抽打几下,或者用手搂住了它,也行啊!
噗通一声跳下去之后,我在由上而下倾泻下来的水中无法站稳身子,很快顺着急流就被冲入了桥孔中,我费力的在水中稳住身形,同似乎伸手和脚在水里面四处扑腾着,试图寻找到那只老王八精。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手触摸到了那个光滑的王八壳儿的边缘,立刻用指头狠狠的扣住了一端,同时高喊道:“老子逮住它了,快下来帮忙!”
我的声音刚刚落下,陈金就从桥头顺着水势跳了下来,接着薛志刚和常云亮也跳了下来,在汹涌湍急的水势下,很快就冲到了我的跟前儿。
于此同时,一股大力从我手抓的地方猛然爆,好像是那只老王八精在使劲儿的想要挣脱开我的手似的,狠命的一摆动,我的手本来还扣在可能是王八爪子与壳子相接的地方的缝隙中,结果那王八壳子一扭动,我的手指头在缝隙里被狠狠的拧着扭着拖动。
“啊!”在那一刻,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被掰断了似的,右手抡着腰带就是抽啊,无奈左手在水下,而且那被我抓住的王八壳子也在水下,腰带狠狠的抽打在了水面上,根本无济于事。
常云亮和陈金、薛志刚三人看到我的不由得被拖拉着往下面冲去,急忙淌着水上前伸手拉住我,同时伸手顺着我的胳膊向水中摸去,于是他们也摸到了那王八壳子似的东西,可是那玩意儿光滑的根本无处使力。摸来摸去,陈金的手终于也扣住了一处缝隙,立刻手上用力拉动,此时常云亮的手也伸了下来,虽然无处用力,可常云亮这小子反应快,直接接着水流的力道冲到了王八壳子下方,在水中费力的站定,然后双手推在胸前,挡住那王八壳子往下游动。
薛志刚干脆蹲了下去,整个人都潜到了水下,然后双手伸到王八壳子下面,奋力向起端。
兄弟们都用上力之后,我赶紧抽出手来,顾不得手指头上那剧烈的疼痛,干脆张开双臂,一下伸进水里,紧紧的抱住了那王八壳子,大吼一声往起抱。
哗啦啦,水面上波浪翻滚,一只有大概普通圆桌那般大小的王八壳子被我抱着举出了水面,当然了,这还是借助了薛志刚以及常云亮俩人的力气,而陈金的右手还狠狠的扣在王八壳子和王八爪子相连处的缝隙中,陈金龇牙咧嘴恶狠狠的骂道:“快,把它抬出去,扔到岸上!”
“快点儿,**,快抓不住了!”常云亮大喊着,一边儿往桥孔外移动着步子,同时也和我一样,伸开双臂挺胸将那只大王八精给抱在了怀里。
薛志刚一看着模样,也立马伸开双臂从地下托着那只老王八精。
巨大的王八壳子刚露出水面的时候,还是个椭圆形的东西,四周啥都没有,这时候突然伸出了四肢,又露出了硕大的脑袋,尖尖的脑袋上那俩眼睛里立刻出明亮晃眼的光芒来。
我心里一慌,喊道:“小心,别让这***咬伤咯!”喊话间,我腾出右手来,手中腰带狠狠的抽向了王八精的头。
话音刚落,那王八头儿扭动了两下,飞快的,狠狠的向薛志刚的肩膀上咬去。
就在那王八嘴即将咬住薛志刚肩膀的时候,我手里的腰带已经挥了过去,啪的一声准确的击打在了老王八精的嘴巴上,王八精吃痛,那尖尖的脑袋立刻飞也似的缩了回去,同时缩回去的还有四只爪子。
我大喜,看来这东西还是不行啊,没啥可怕的嘛,我高喊着:“兄弟们,把它抬上去,咱们炖王八汤喝,加把劲哦!”这时候,桥洞子里又传来几声噗通噗通的声音,刘宾郭他们也都跳了下来,哥儿几个全都围了上来,紧紧的围在了一起,你伸手我伸手大家齐动手,拥着点儿向桥洞外走去。
踩着齐腰深的水,大家兴高采烈的抬着那只硕大的王八壳子冲上了岸,然后呼啦啦窜到桥上,将王八壳子狠狠的扔在了水泥桥面上,咚的一声巨响,王八壳子在坚硬的桥面上砸了一下,接着还晃悠了几下,才稳住不动弹了。
得,这只王八算是肚皮朝天盖儿朝下,没辙咯。
大家气喘吁吁,陈金摆着手说道:“刘宾,刘宾,快去把老子的烟拿来,在下面是石台阶上的裤衩里呢,大家庆贺庆贺,***…”
他这一喊,其他几个哥们儿都动弹了,现在可不比以前,兄弟们各个都是有钱的主儿,谁还差那么两包烟钱啊?所以每个人兜里都揣着烟呢。
我倒是没动弹,手里握着腰带围着那大王八壳子转了两圈儿,嘴角翘起露出得意的笑容,***,听胡老四说的这老王八精多么多么厉害,也不过如此嘛,一开始还挺能耐呢,把我们几个在水里头冲的是稀里哗啦晕头转向,可还是经不住老子玩儿横的,下去就把这老东西给捞了上来,看你还有啥本事,哼哼。
弟兄们把烟拿了过来,纷纷点上烟抽着,光着身子在桥上围着那王八壳子看,各个脸上都露着兴奋的笑容。
我抡着腰带在老王八壳子上面抽了几下,然后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兄弟们,什么精怪邪物,全他娘的是纸老虎,好好歇会儿,一会儿抬着这玩意儿去找胡老四,让老丫挺的看看,这就是他说的那厉害的不得了的老王八精…”
“就是,不过如此而已嘛,哈哈。”陈金笑呵呵的说道,满脸的不屑。
兄弟们就都笑了起来,他们也都听我和陈金俩人说过了,胡老四如何如何的说这只老王八精厉害,难以对付,甚至老太岁在的时候都无法搞定,如今怎么着?轻松松搞定,当然了,这还得归功于赵银乐同学,还有他手里那条无敌的腰带,果然厉害!
姚京忽然说道:“不对啊,这老王八精…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
“嗯?”兄弟们全都静了下来,想想也是,这胜利来的也太容易了点儿吧?
“哎还别说,是有点儿不对劲儿,这老东西一开始挺厉害的,把咱们全都冲的七零八落,怎么现在…”陈金也皱起了眉头。
我听他们这一说,心里也泛起了含糊,歪着脑袋围着王八壳子又转了两圈儿,也没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抽了口烟,抡着腰带又在王八壳子上抽打了几下,说道:“没问题吧?你们瞅瞅,正宗的王八壳子,没错儿啊。”
“可这王八壳子咋不动弹了?该不会是这老王八精丢了壳子,然后跑了吧?”常云亮走到跟前儿在王八壳子上踢了两脚,说道:“不对,还是有点儿不对啊。”
似乎这只老王八就是想要打消我们心中的顾虑似的,常云亮这句话刚说完,那老王八壳子里突然就伸出了四肢和一个尖尖的脑袋来,脑袋露出来之后,四下里转动着看了看,然后两双眼睛里再次射出了明亮的光束来,并且那如同灯泡似的的眼睛里,分明透着凶狠的目光,很明显,这老王八对我们几个很是愤恨啊。
我抡起腰带就在那老王八精的尖脑袋上抽打了两下,老王八吃痛,立刻把脑袋和四肢全都缩回了壳儿中。
我说道:“那,这下你们放心了吧,这东西就是害怕我手里的这条腰带,哎,要不说缩头乌龟缩头乌龟,它就是忒胆儿小了,不然的话,凭它的本事咱们也抓不住它,问题是它胆子小,一看到我手里的这条乌梢皮做的腰带,立马就害怕了,别说祸害咱们了,连跑都不敢跑了,我估摸着它心里是这么想的,哎呀碰上乌梢了,跑也跑不掉,还不如不跑,凭着俺这一身硬壳儿,你们能耐我何?”
弟兄们被我这一番分析给逗乐了,而且他们刚才也确实看见了王八壳子中露出了王八脑袋王八腿儿,自然也确信这就是那只老王八精。
陈金嘿嘿笑着说道:“我觉得那只王八肯定不仅仅只是这么想了,它还有别的想法呢。”
“啥想法?”
哥儿几个全都看向陈金,不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
“它啊,肯定在想,反正遇见银乐了,肯定不会要它的命,所以不害怕了。”陈金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为啥?银乐就不要它的命了?”兄弟们更是疑惑。
陈金一摊手说道:“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啊?没听银乐刚才说啥嘛,那些王八心里想的他都知道,一准儿这小子也是个王八,王八遇见王八,还能自相残杀不成?”
“陈金你个***,你才是王八!”我大怒,一脚踹了过去,陈金嬉笑着闪开。
哥儿几个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立刻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
闹了一会儿,我摆手说道:“行了,天不早了,大家赶紧抬着这只老王八精给胡老四送过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胆量,什么是年轻人!靠他胡老四去除掉邪物,什么事儿都得耽误咯…”“对,就是…”
兄弟们纷纷点头应和着我,然后围上去将那只老王八壳子给抬了起来,一起往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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