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又跟我辩论道:“我们一个县里的人加起来都不到两千,这一座山里就能有五千人,他们靠什么为生?”

才让这最后一句却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这座大山虽然很大,但却要养活五千多人,首先他们吃什么,这里除了松树和白雪就是狼和乌鸦,难不成这些人吃狼和乌鸦?不可能,这些狼和乌鸦都已经被邪化,就算不被邪化,这两种动物的肉都酸的无法吃,难道是耗子说错了?可耗子在部队时是侦察兵,听个大概人数还能听错?

我看着才让一直盯着我,便说:“才让,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才让似乎发现我也开始怀疑,脸色一沉道:“我觉得刚才那些声音是死在这儿的这些人的鬼魂!”

我对才让这话不以为然,作为一个靠盗墓为生的人,最忌讳也最不相信的事就是鬼魂之说,但我不好一下否定他,只是敷衍了一句:“有这种可能!”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但天空中仍下着大雪,厚厚的积云中还伴随着阵阵的闷雷声,洼地前的松林里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是鬼?

文静有些焦急道:“咱们在这儿死等也不是个办法,我猜前面一定有问题,咱们还得过去看看。”其余几人早已等烦了,早就想听到文静说这话。

耗子和腾子在前面开路,出了松林向前方洼地处走去,越靠近洼地,身上背的东西就越沉,尤其是手中的枪,文静早已端不动,只能提着。走在最前面的耗子喊道:“我看这片洼地下面肯定埋着块磁铁!”

地下有磁石那确定无疑,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洼地上面的白骨比松林中的要碎呢,松林中基本都是整具整具的白骨,洼地中却极少看到完整的,几乎每具都断成数块,且很多都有烧焦状,可周围又没有燃烧后的木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专门将白骨烧过,然后又丢在这儿了!

我们未在洼地上多做停留,狂啸的北风正好为我们掩盖住行走发出的动静,走进松林不远便隐隐听到前面有水声传来,越往前走水声越大,我们就越谨慎,因为水声有利于敌人设伏,可一直走了二三百米,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地上的尸骨越来越少。这时天上又响起两声炸雷,两道闪电在我们身后方炸响,文静道:“看这个距离像是击中了那片洼地!“话音刚落,我们过来的那片洼林里又响起了战场上的拼杀声和战马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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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这里面虽没有一个人相信有鬼的,可我们过来的那片地方,除了一堆堆白森森的骨架,别说人了,就连个狼影都没有,怎能有千军万马的厮杀声。

我和其他人还不一样,我不相信有鬼,但我相信人有怨气,就像在那座周代的将军墓里附在王金胜身上的一样,先给各位讲两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

就在我上初中那年,有一天我舅母突然给我母亲打电话,让我母亲赶紧过去,说我那三岁的小表弟要不行了,我和母亲赶紧赶到了舅母家。舅母已和舅舅去了医院,我和母亲又赶快赶到了医院。

当时我小表弟正躺在一个小床上打着点滴,就像一个小死孩一样。在医院里待了两天,没有一点好转,眼睛都很少睁开。医生对我舅舅说,他们也无能为力了,不过奇怪的是孩子并没有生命危险,给孩子拿点药,回去吧。

当时我舅家很穷,没钱去大医院,反正医生说了没大危险便回了家。回到家时,我姨也来了,我舅母哭了两天,连眼都肿了。母亲、二姨就和舅母说说家常,换换心情。

说话时我舅母谈到了一件事,说她有一个邻居叫张琳,前些天她丈夫出车祸撞死了,三天前她母亲来我舅母家借东西时,顺便带了句要我舅母再为她女儿说个男人。

我姨一听就和舅母急道:“你管她这种事干嘛,可能昰那个男的附在孩子身上在跟你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