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2)
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怪,无知者无惧’,此刻再看到这座座石方柱,竟都如锁魂塔一般,甚至能听到无数冤魂在里面痛哭嚎叫。不知谁说了句:“怎么听不到那种声音啦?”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从我们一进了这密室之后就再没听到过那种声音,难道果真是鬼魂所为?以前可没少听过火葬厂旁发生鬼怪的灵异故事,在这地下火葬厂里又伴着这么多未腐烂的僵尸,难免会让人往鬼魂作崇方面想。果真才让战战兢兢道:“这里面不会有鬼吧?”
文静斩钉截铁道:“世间哪有什么怪,生老病死乃大自然的规律,人的思想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连身体都化为了灰烬,还能有什么可以留下。若果真有鬼,那些杀人犯怎么没被受害者的灵魂杀死呢?”文静这话即是说给才让听的,也是在给我和耗子鼓劲,文静知道我和耗子是头次盗墓,在鬼魂方面向来是盗墓者的大忌,自古以来在盗墓一行里都有盗墓不信鬼,信鬼不盗墓的说法,木头、腾子既然都是盗墓老手自然不信鬼。接着又说:“咱们现在离天宫只差一步了,目前最急于解决的问题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文静说的确是我们面临的最急迫问题,这地下墓室只有一道门,就开在墓道中铁门的后面,同样也发生了坍塌,且更加严重,这样一来整个墓室都被封了起来,大家只好把精力全部放在焚尸炉上,耗子要撬开铜锅钻出去,这确实是最直接的办法,可这铜锅如屋顶般大小,重达数千斤,几人撬了半天愣是没动得分毫,如被焊在锅台上一般。大伙试了几个都不成功,如此便只剩下焚尸炉中的那道烟囱可以做为逃生的通道。
其实,一开始大伙都想到了从烟囱中逃出去,可一想起四壁上那五六公分厚的人油,就一阵令人昏溃的恶心,更别说还要全身挤在里面向上爬行,就那味儿都能把人熏死。所以不被逼到绝路,无论如何也不想走这条道。眼下除了这条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大伙坐下来计较了一番,最后还是文静一锤定音,大丈夫能屈能伸,吃不得苦中苦,焉得人上人。
大家计议已定,便由我来打头阵,这是我要求的,我这人就这性格,早受罪早完事,不用受心理折磨。腾子和耗子先钻进炉内,帮我把烟囱下部的焦油先清理掉。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第一步能迈出去,就不怕第二步迈不出去。文静从衣服上撕了块布给我遮住鼻子,一切准备就绪,耗子和腾子已从焚尸炉里钻了出来,我接过唯一的一把飞簧爪,钻进焚尸炉里,越往里钻越恐惧。
炉内高度很低,只能猫着腰走。好不容易才挪到烟囱下面,抬头一看,一个破烟囱竟他妈的垒了十米多高,我查看了下飞簧爪的爪头,这是木头刚换上的倒勾式爪头,像倒过来的鱼钩一般,因为烟囱壁没什么可抓,所以只能用倒勾式爪头勾住囱顶。随着“嘭”的一声,飞簧爪“嗖”的一下飞了上去,正挂在壁顶上。我使劲拽了拽,已足够牢固,对着外面的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刚想借着飞簧爪的收缩力往上爬,便听见炉外传来一声“咯吱吱”的指甲抓门的声音。大脑“嗡”的一声,如快爆炸一般。
这声音已经断了几十分钟,又突然响起来,而且异常剧烈,猛一听到,不禁心头一紧,后背一阵凉是一阵,外面的几人自然后背贴住焚尸炉,作出防预状。
寻音
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忙小心翼翼的从炉中钻了出来,此时声音一阵紧是一阵,越来越尖锐,让人听的胆颤心惊,胆子稍小的肯定会被吓的屎尿齐流,胆裂而亡。
我听的清楚,这声音是从环形墓室的另一边传来。
文静道:“这声音是乎在有意识的向我们传达某种信息,我们过不过去?”
我握着手电筒看了看周围的僵尸,伴随着尖锐的声音,似乎都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的心里直发毛。
直觉告诉我此地有异像,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去为好,省的夜长梦多,便将想法告诉了文静,大伙一致同意。
我忙又钻回炉内,扳了下飞簧爪上的收缩扳机便要借力往上爬,可飞簧爪突然失了灵,扳了好几下都不管用。
索性拽着钢线自己爬,爬了没两步,只觉身子一轻,“嘭”的一声,蹲在了炉底。抹的满胳膊都是人油。
定眼一看,竟然是勾子脱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行又遇顶头风”啊。好在木头包里还有一个备用爪头。
检查完好后,我忙又回到烟到烟囱下,却怎么叩动板机,爪头也打不出去,这次我真有些发慌了。
正慌乱间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影,吓的我一个寒颤,大惊之下,抡起飞簧爪便向后拍,只听后面那人影“啊!”的一声:“齐先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