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丘局指的方向,抬头往天空一看,好家伙!一只巨大的金雕正在车上方不远处盘旋,目测其翼展,得有四五米长,那巨蛇一听到雕的叫声,登时慌了神,由于雕来的突然竟不知该往哪藏了,冲着车便飞速奔来。

看这架势,是要往车底下钻,眼见着快要钻进去了,耗子喊了声抓好,便猛踩刹车,那巨蛇“嗖”的一下滑出去二十多米,那大金雕立刻抓住机会俯冲下来,两只利爪迅速抓住巨蛇,随即奋力往高处飞去,到一定高度后,又将巨蛇扔了下来,“嘭”的一声闷响,那巨蛇打了几个卷,一阵抽搐,不过很快又立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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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还要再看,丘局催促道:“快走吧,中午之前赶到那座山下!”耗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足马力向远方的那座山下急驰。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座山虽然远,但感觉没有二百公里的路,可耗子八十迈的车速跑了三个小时还没到,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才总算在正午前勉强赶到了。

这里已经是可可西里西段,与昆仑山几乎连在了一处,我们眼前这座山峰便是可可西里山主峰岗扎日西边的第二高峰若拉塔格峰,海拔6123米,山下有片小湖再往西二百公里,可可西里山便与昆仑山脉融为了一体。

可可西里山也正是昆仑山南支,两座山脉如同一个大喇叭一般,开口朝向东方,可可西里就在这个喇叭内,而若拉塔格峰已经接近了喇叭的尖端。

可就在这一般人不可能达到的大山里,竟然在湖岸旁还有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丘局告诉我们,这些人是象雄皇族人的后裔,是苯教的最坚定信奉者。

可可西里的象雄后裔(2)

藏王攻下象雄后,吐蕃王朝内仍以苯教为主,因此导致了吐蕃大部分权利被苯教所控制,到了公元八世纪为了对抗苯教的势力,赞普赤松德赞引入印度佛教,两种教派在吐蕃王朝内部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最终佛教以其强大的文化底蕴和哲学思维战胜了苯教。

苯教在与印度佛教的对抗中惨败,一些苯教徒被强迫改宗佛教,剩下的苯教信徒为避免被杀害,亡命天崖,逃到了阿里、安多、康区等边远地区。而象雄皇族就在这若拉塔拉峰下居住下来。原本还坚持着象雄语,但后来由于藏语的传播,便改为了藏语。只有一些族中元老还保留着一些象雄语言。

丘局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让耗子把车停在了湖边,便朝一户房屋宅院偏大点的人家走去,这些房屋都是依山而建的青一色平顶石屋,偶有几户的屋顶是木梁的,我们去的这户人家住在最高处,周围被一些树木遮挡着,若隐若现,颇有几分神秘感。

开门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儿,院内主人居住的房屋有七间,三间主屋坐西朝东,剩余四间左右各列两间。

小孩刚开开门,后面出现了一位中年汉子,那汉子一见丘局,先是十分惊讶,紧接着满脸堆笑的说了些话,我就听懂了句扎西德勒,这还是从每年的春晚上学的。显然这人不但和丘局认识,而且还十分熟悉,我心中不禁纳闷道:丘局怎么会和这里的人这么熟悉,莫非他当盗魁那两年往这儿来过?

那中年人将我们带到中间最大的堂屋里,里面迎出一位老汉,两人一见面先寒暄了一番,不过那老头儿的表情就显得没那么高兴了。

四人落坐后,那中年人端了四碗酥油茶便出去了。丘局和那老头儿进行了一段长达七十分钟的交流,听得我是迷迷登登,头昏脑涨,由于看外国电影看多了,我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二人脚下看,心想这儿要有个字幕就好了。

我看了眼耗子,我靠!这小子太他妈能装了,在那支着耳朵红光满面的听两人谈话,人家笑他也笑,还不时“嗯”两声,表情十分丰富,那老汉还不时对他说两句,我心道:耗子,他又不是你老丈人,你他妈的用得着这么奉承吗?

突然那老汉像似想起了什么,对外面喊了一嗓子,随即那中年人出现在屋里,那老汉指了指耗子说了一句话,那中年人笑了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提着一小桶酥油茶回来了,耗子忙接过桶倒了一碗,一看我和文静的都满着呢,便留在了自己身边,回头对那中年人说了句“扎西德勒!”听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扎西德勒也是放这儿用的吗!那中年人先是一愣,随后弯腰回了句“扎西德勒”便出去了。我看了眼文静已经憋的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