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有些犹豫了,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我咬了咬牙对耗子说道:“耗子,你先送她俩出去,我先一个人进去看看。”

“你一个人!行吗?算了你也别逞强了,还是跟我先把她俩送出去,咱们再回来找人也行啊。”耗子十分不放心,劝说我。

我想了想说:“不行,我怕那蒙面人抢在咱们头里,把马占良解决了。”

耗子急道:“解决就解决呗,反正咱们有他没他都行,犯不着冒这么大险。再说,你一个人也不是那蒙面人的对手啊,到时候不但没有找到这家伙,倒还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了!”张小真和甄珍也不断的劝我。

“好吧,那咱们先出去再说,这家伙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不是个死心眼的人,认真一掂量,还是答应了下来。

四人飞快的赶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窗户边上,我和耗子急忙双手握着宝剑开割起来。割了几下我就发现不对劲,我们这两把宝剑都是削铁如泥的,可以不费力的把一把枪从中间断开。怎么碰上这么个破窗户凌子,光冒火花不见深入呢。割了半天,铁凌子上除了有几道印痕外,基本没有任何损伤。

这回四人是彻底死心了,自古华山一条道,我们现在也是无路可走了。没有多说什么,四人不约而同的向通往东厂的门口走去。

我和耗子握着宝剑走在前面,一进了东厂门就闻到了剧烈的腥臭味。刚才在门口呆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闻到一点。就在我们进去的那一瞬间,外面的风雨猛的加大了。一道霹雳倏然间劈了下来,一条蜿蜒在空中的蓝色电蛇,煞那间照亮了整个厂房。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挂在肉架上的一头头生猪,忽然间全都变成了穿着军装的死人。甄珍和张小真吓得,直接趴在我和耗子怀中。饶是老子大风大浪也都经历过了,但看到这么突然出现的死人,也不仅吓得毛发倒立。

突然,东厂房东南角的位置,传来了马占良惊魂失措的叫声:“怕——,怕,怕,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突然又是哐啷一声,只听马占良的惊呼了一声,随后便没了一点声音。

四人原本就有些失魂落魄,被马占良这么一整,吓得我和耗子都想撒腿就跑。耗子哀叹了一声:“哎呀,这要是去盗冥器,老子胆子也没这么小。这既不为钱,也不为色的,都没有过去的动力啊!”

我对耗子摆了摆手:“不为钱,不为色,咱们为了能逃出去,应该得有动力吧。别废话了,走。”

我们的脚步加快了不少,不知道刚才马占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没了声音呢,那声奇怪的哐啷声是他娘的什么发出来的呢?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还以为是跟在我身后的甄珍又发现了什么。便急忙回头看去,去看到甄珍站的位置离我有一米多远,正双目圆睁的瞪着我。

墙壁里传出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向后面的衣服上看去,我靠!不知怎么回事,一个铁钩挂在了我衣服上!我离肉架要有二十公分,除非铁钩飘起来,否则不可能挂到我身上。我急忙把钩子从身上往下扯,可不知挂住了什么就是扯不动。慌忙之下,我挥剑把挂着的那片衣服割了下来。

“大伙儿都离肉架远着点。”我深吸了口,平静了下内心,提醒大伙道。

耗子靠过来说道:“哎,老齐,刚才闪电时挂在上面的那些人,怎么会是一群当兵的?不是说,死的是一些员工和保安吗?”耗子说的这事,我也正在琢磨,确实非常邪门,我和甄珍开始看到的那个人,就是穿着一身工装服的,怎么这儿会出来这么一批当兵的呢?

我只好对耗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东厂的长度并不长,也就是二十多米,整个厂房接近于正方形,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我向刚才马占良呼叫的方位走了过去,可是因为天太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地面上有一块一米见方的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