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有一层薄薄的淤泥,脚踩在上面,滑溜溜的!我怕摔倒,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到黑色晶体柱边上。
这晶体柱,乌黑发亮,如同黑色的玻璃。就在我伸手快要摸到它的时候,就听见湘湘在一旁大叫:“别去碰它!”
我被这么一叫,不知怎么回事,吓的忙缩回了手。
湘湘走过来,把我往后面推了推,尽量让我离黑色的晶体远一点。
我不解,就问她:“怎么回事!”
湘湘恐惧而紧张的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怀疑,这有可能是‘夺魂晶’。”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了看其他人,也都是不知道,就追问:“‘夺魂晶’是什么东西。”
湘湘解释道:“我曾经在一些野史杂记中,见过有描述的,此物是由一些修道炼丹之人所制,放置在干燥的空间里,会慢慢蒸发,成为巨毒气体,而潮湿的环境里则会保持千年不变,秦汉之前,有个别的贵族,在墓中放置,用来防盗墓贼,不过,到了汉朝末年,就已经失传了,我以前以为都是胡扯的,但联想到上面墓室冒出的黑气,才这样认为的,至于触碰会不会中毒,我也不知道,所以让你不要碰。”
我一听,觉得甚是有道理,连连点头。上面的墓室干燥,下面的地宫都积了水,这都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就在此时,只见老游,拿着工兵铲就砍向地上的‘夺魂晶’,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我想,老游的大哥,就是被这东西化成的黑色气体所害,他这样的反应,我也能理解,就是不知道砍完后会不会有危险。
我忙示意,老胡退后,自己也向通道口退了一些,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两是一起的,先跑了在说。
阿宇和湘湘只是微微的向后退了一点,站在那里看着老游近似发疯的举动。
直到老游把地宫里所有露出地面的‘夺命晶’砍完,我见满地都是碎磨,等了一会,也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和老胡走到他们一起。
老游经过这么一折腾,气喘吁吁的蹲在那里,累的不行。我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向旁边的一个耳室走过去。
这耳室的入口不大,比我们家里的单扇门大不了多少,我用手电照了照,一览无余,里面是个四方的空间,倒是不小,这个入口在这个方形耳室一面的中心位置,而且,入口的地上有砖石所铺设的十几公分高的门槛,里面没有进水,只是湿气大一点。
方型耳室的一边,整齐的摆设着锈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兵器,铠甲。另一边是青铜的器皿,有盆状的,也有瓶状的,数量着实不少,中间则空出了一条小通道。
老胡也站在我旁边,见里面有瓶瓶罐罐,在一想到上次我们的收获,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忙准备进去拿。
我一把把他扯了出来,骂道:“你干嘛!找死啊!先把整个情况摸清楚了,才准动东西。”
老胡满不在乎的说:“管他呢!咱先拿几个东西,不是不亏本吗?”
这时老游已经缓过来了,三人听我两在一旁的耳室口,吵着什么,就都围了过来。
见耳室里情况,都不由的楞了楞!
湘湘自言自语道:“明明是衣冠冢,怎么会还会有如此陪葬呢!”
我也不在意,如果真有些好东西,我倒是很乐意,帮曹*把东西拿出去卖了。不过,他也不会那么大方,就让咱把东西拿出去,先得把整个地宫都检查一遍,把危险排除了。
我对着众人说:“这才一个耳室,你们不会就满足了吧!咱起码也要把整个地下空间都检查下,见好的拿,顺便,在参观下,这死人的宫殿,会不会还有害人的地方。”
老游他们三个表示赞同,老胡没办法,只好暂时忍了。
旁边另一个耳室,也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套青铜编钟,因为年代久远,栓钟的材料已经腐朽殆尽,有的钟掉在地上,铜锈几乎将其覆盖成了一坨,看的我心里真是痛的要死。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国外拍卖过半套编钟,两个亿呢!咱要是把这东西搬出去,那可就发财了。老游仍然沉积在悲伤之中,也不在意这编钟。
我什么都没有说,带头就向后殿走去,心想,这编钟就是我走时的目标了。
湘湘对这编钟,也很感兴趣!见我往后殿去,也只能不舍的跟了过去。
我们进入后殿,通过手电,我发现墙上起了一层翘起的皮,里面是暗红色的,我用手沾了一点,知道,这是朱砂,而且朱砂的外面又上了一层不知道什么的涂料,涂料翘起的皮,外面有点暗黑,我剥了点,发现,这涂料上曾经有壁画,不过,现在这情况,可看不出来是什么了。
这里也进了不少的水,比前面还要多一些,里面的淤泥也不少,不过,还不至于满过我们的脚面。后殿的左里角,建了一大块高出的砖台,面积有三四十个平方,上面排列着两口棺材,都是木制的,左面的要小一些,右面的则比一般的棺材大上一号,远看保存的还很好。地面的水,在离砖台边,不到一米的位置就没了。
我知道,这砖台,建的时候就是有一定凸度,不知道是显现尊贵,还是早预料到会有水,而设计的。
大家都有些奇怪了,衣冠冢的下面怎么又建了个葬人的墓呢!
这又会是谁,和曹*是什么关系呢!我想了半天都不明白。
刚想问湘湘,才发现,她已经跑到不远的墙边,用手电照着墙,看着什么。
我们几个不明白,就都好奇的走过去。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墙上居然镶了一块石板,上面雕刻了很多的文字,也都是隶书。
我迷了迷眼睛,瞅了瞅,也认识不少,便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起来“汉,室,之,丞相,魏属,之,封王,曹氏,公,孟德,建安,二十五年,崩殂,于,洛阳,,,,,,,”后面很多字,已经模糊,不仔细去看,是无法辨认的,我本来就有些近视,也不想在看下去了。
看看其他人,都围着墙上的石碑,一点一点,仔细的研究着。通过石碑,刚刚看的这开头的几个字,我甚是不解,为什么上下各修一个墓,下面这地宫,和上面,那可不能比,难道兴师动众修的这个地宫,也是个衣冠冢,那这曹*,真他妈的是脑子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