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中了诅咒术应该在数年前双目失明,可是我的手相让我逃过了大劫!”马枫解释说,“有许多事是不可以以科学依倨解释的,诅咒术就是,而手相之学亦是不可以,但是我和母亲的手相却是给人看过,大异常人,一般人都是三到五条线,我们也是三条,本也没有什么特别,可是我们的手相却是你们风水学上的一道禁咒符!生辰八字上的解释是,我母亲本为天界坠下的仙女,灵气极重,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听到过许多人都会听到的鬼叫!而我则是出生时星星缕缕光赋予了灵气,我出生前我母亲是第一次看到五个恶鬼要掐死她,是唯一的一次见鬼!我出生前方圆百里尽是女儿,原因据说就是我触犯了白虎白蚝两星,白虎挡道,正常是不能出世的,我以十余女孩子的阴气倾袭白虎星,以一刹那的喘息之机下世,说起来迷信得很,可是你是风水师之后,谈谈就无妨!我和母亲不同,我有过两次见到鬼魂的记录!”
“你肯定不止这些话要说!”
看杜凌宇已经知机识趣,马枫开诚了,说:“把我爷爷的秘图还我,我父亲不能亲临简学士的墓室取东西,不等于我不能!”
杜凌宇感觉到了马枫不大友善,问:“马枫,你想动粗?”
“说笑了,是你太过紧张,只是提醒你,别傻了,没我陪同前去,你根本不能取得什么进展于墓葬室之中!”马枫肯定地说,“简学士的墓室内机关重重,就打你成功混过去,得手之后你如何转手出卖这些玩意?想做独行侠?别做了孤魂野鬼哟!你最好的打算应该是和我联手!”
杜凌宇沉思一会,说:“你爷爷把秘图给我爷爷本就不安好心?”
“不是了,他反正当时不能得到儿子,钱财是身外之物,你爷爷和他交情如此,倒也不妨送与!你爷爷为我爷爷的维继香火的事上可是大大出力过,只是天意弄人,山峡居然崩了,不能建坟罢了!”马枫说出原因,继续说,“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后人,而且这后人现在极为麻烦,不可不风光无极盖过高氏!”
“为什么?”
“我不入高氏做外人眼中的蛀木虫是有深意的,高氏最讲虚名泛誉,做事都心里抱着不可告人之目的!我马枫吃够他们的暗算了,我大学毕业,别人说是我给高氏送的,因为我父亲不成器,没人相信我能读得起书!其实我拖欠大学学费两年,积了起来开这小网吧,看到了没,才六台机子!这些钱都来自于我母亲的亲戚,是他们对我上大学的资助!”马枫说到这,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懑,说,“高氏在我去借钱时居然百般推辞,最后还是由二姑妈说了出来,高氏有钱不埋碗底,要是把我弄入高氏企业,外人看得到是高氏照拂我,可给钱我上大学,谁能看到?哼,可恨外人却认定我大学就是这么读来的,我不愿意认命,我在家开了这小网吧,赚了钱后,特地要学校开了张证明,我是某年某月方还的钱,以前是一直拖欠,还交了多少滞纳金!”
杜凌宇感觉同是天涯沦落人,更生亲近之意,问:“你有良策?你能解里面的机关,以及极为可怕的诅咒吗?”
“诅咒术是保护墓穴极为重要的手段,你也知道金字塔出现过有人入了后,活不过六十岁,有的暴毙,都是死后看不出任何死亡原因!其实就是受了诅咒术!泰坦尼克号沉没,原因也是船上的人都中了诅咒术,上边放有一副金字塔运出来的棺材,上书凡动棺材者,必沉于大海!当时科学家可没当回事,结果泰坦尼克号沉没方有人想起了这诅咒,于是更增金字塔的神秘性!”马枫脸上看不出惧怕,说,“在我们这,诅咒术虽然威力无俦,但却是有不止一种方法避过!”
“不止一种?但闻其详!”杜凌宇识趣得很,把秘图交了出来,说,“枫弟愿帮忙,一起成事,为兄怎么会拒绝呢?”
“第一种,就是拥有强烈的第六感觉,事前知悉诅咒术的情况,不走近诅咒术发挥作用的区域,当年泰坦尼克号出发前,曾有人第六感觉感觉到了船沉没于海中,退了船票,三天后传来了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消息!”马枫说到这,问,“你脸色怎么那么奇怪?”
“我那有一本相学奇书,就是说以这第六感觉来识别看相者的时运的!”杜凌宇问,“莫非你懂第六感觉?”
“也不懂,只是第六感觉相对于别人较为强烈罢了!”
“噢!”
马枫继续说诅咒术,说:“但我们不可能不接近诅咒术,所以得用其他方法!在说这方法之前,我先跟你说我所了解的诅咒术!诅咒术我第一次遇上,自然那时什么也不懂,那人在下了诅咒术给我父亲后,不久病瘫,三十余年后背骨生虫,蚀骨而死,另一你爷爷也没见过的诅咒师,我却是认识的,他娶有两个妻子,他说下诅咒术和风水学一样,做绝了也会遇天遣,所以不敢滥用的!这人的诅咒法力远不如那给我父亲下诅咒的女巫师,从他那自然也得不到可靠可用的消息,真正厉害的诅咒术是不抛头露面的!我幼时给长辈常常劝诫,不可对本地瑶族动粗口,特别不可唱那首诬瑶族的歌谣,因为本地瑶族中有许多人是会诅咒术的,他们的下咒本领之高,比在市上招摇的厉害多了,我父亲中咒,首先是喝过了人家的茶,经茶为媒对方将咒下于我父亲身上,我中咒是给人以言语和目光来下咒,这咒下得就高明多了,可是据其他诅咒师所言,如果中咒者当时心里不为对方言语所激,也可以将咒语反噬到下咒者身上的,如此以目光和言语下咒,自然最极为危险的!那么简学士的墓室内中诅咒又是怎么发出的?我判断不错的话,也和这相仿,里面有机关能发出声音,使得盗墓者一闻之下心惊,给激了立马中咒!”
杜凌宇点点头,说:“我爷爷的记录确是突然遇上了一支削尖的竹子刺过了大腿,心下大惊,然后发现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然后听到了诅咒!他十分惊奇的是,在简学士的时代居然有人可以做到把声音存起来在这时回放!”
“什么?你说这诅咒是先激对方后发咒语?”
“是呀?”
“那不结了?原来简学士墓中仅仅一种下咒方法!”马枫脸上闪过了喜色,说,“这诅咒很容易破解的!”
简杜凌宇轻声问:“果真容易破解?”
马枫突然脸色瞬变,说:“奇怪,我爷爷早告诉过你爷爷,里面的诅咒就是这样中下的,为什么你爷爷还会着了道呢?一定还有什么差池了!”
杜凌宇想证实一件事,问:“你告诉我,你们家的祠堂是不是也给简学士墓室下过诅咒!?”
“这还用问吗?”马枫苦笑,说,“这建祠堂的钱给下过咒,还做成了马氏祠堂,还能不出事?只是这诅咒当初只下给别人,祖宗大概是以为这钱他是转手得来,不受诅咒影响!”
杜凌宇心想:原来如此!
马枫话说到这了,还是坦白,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不过是爷爷中了诅咒,死了也就一了百了,而我马家却是世代受着那诅咒,一日不解,我们就寝食难安,一旦有所才华技艺就会活不过某一岁数,谁受得了?但我绝对是例外,我奉行的信条是,意外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不死于诅咒也未必不会死于别的意外,只是我想挑战一下这古老的传说,顺便和你说一声,我这几年其实也在精研风水学,意欲何为?就是从简学士墓中出来,我要去破解一个谜!”
“噢?什么谜?”
杜凌宇看到了马枫又伸过手来,问:“你的手相上还有什么别的不同?”
“不是,而是我的最上一条线是事业线,分岔是向右的,我同学告诉我,这种向法就是于国于家有利,反之则是尽做祸国殃民之事的人物!”马枫解释说,“我虽然也无志于为国献身,但是我喜欢探险,我也想见识下这秘图上的文字到底有什么玄妙?若是能够破解,为国做了奉献,我也倒挺乐意!”
“这秘图上的文字有什么特别?”
“这给人肯定了,不是我国的文字!”马枫猜测说,“可能是玛雅文字!”
“你是开网吧久了,看追击什么玛雅文明看多了,自己臆猜的吧?”杜凌宇摇头,说,“我私下觉得不可能,简学士是我国史上正统朝代的当朝大臣,当时玛雅文明怎么可能在我国流传?”
“大明朝的事,怎么不可能?玛雅文明在那时出现不能说是不正常,你不觉得在这个世界,盗墓并不是最困难的事吗?虽然所有的坟墓都是集防盗大成的建筑,可是现代科技有可能连这些过了几百年的防盗技术都破不了吗?”马枫肯定地说,“所以当前最难做到的是找墓穴,有封土堆和标记的肯定已经给人挖了!于是有人利用古籍的文献资料来推证古墓的所在,而简学士之墓,由于在历史上有记载,通过学习文献资料找墓的肯定已经发现了这墓室,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给人挖个翻天?当然在这时不能公然连炸带挖,可是以前呢?军阀混战时期墓穴给盗得严重,有些军阀为了筹集军费,动用大批军队挖墓,为什么不能到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里面拥有的防盗技术和金字塔之类有得一较!那么除了玛雅人,还能有谁做得到防盗技术在金字塔之上?我还用电脑查过我国五十六民族用的文字,没有一种字形上和爷爷给我留的文字拓片是吻合的!”
杜凌宇浅笑,说:“你错了,我爷爷的记录是,按这秘图找过去的墓室根本不是文献资料上的简学士之墓的所在,也就是说,文献资料上的墓穴和我们秘图上的墓穴根本不是同一个,也许文献资料上的墓穴给人挖过,而秘图上的秘穴却是除了我们马杜两家并没有人在那事后开挖!再就是你不要低估了中国人的智慧,中国古代的防盗技术未必就会输于金字塔和玛雅人!秘图上的文字,应该是我国失传的某种文字,玛雅人?真的不大可能!当然我也不排除你这大胆假设的可能!”
马枫回到了诅咒术的话题,说:“这个文字谜暂时不谈,我们再说这个诅咒术!我知道另一种避过诅咒术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已经中过诅咒术,所以不会再中第二次!”马枫告诉杜凌宇,说,“你爷爷也没见过的诅咒师本是我们当地瑶族的族长,他说诅咒师和杀手一样,不会对同一目标下两次手,但是杀手行事,是刺杀失败后,要是事主雇佣另一杀手继续行刺,也不违规矩,就是不能同时雇佣两个以上的杀手对同一目标下手!诅咒术却据说是集天下诅咒师灵力而发的,没有彼此之分,如果当成是杀手,他们其实属于同一个组织,换成同一杀手组织自然不会连续接刺杀同一人的生意!这要是如此做了,是要受天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