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谜云

作者:逍遥四夕

大年三十一过,新的一年到来,新年初一至初十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去亲朋好友家里拜年,逢人便要说恭喜发财,万事如意,来了小孩,自然要有一个红包。???   ?·
  这段时间里,家门口的鞭炮碎纸是扫不干净的,家里的瓜子,落花生,饼干,糖果,香蕉,梨子等等食物也是吃不完的。
  农村过年就是这样,相互登门拜访,相互请吃饭,相互约好在打谷场上晒太阳,或者在院子里打打小牌和麻将,好是一番热闹景象。
  初十之后,村里面的年轻小伙相继离开,去的去广州,奔的奔上海,很快就走了个干净,原本热闹的村子,就只剩下老人和小孩,自然也就冷清了下来。
  到了元宵节那天晚上,老人们早早的吃过饭,围在炉子边烤火,看中央一套播出的元宵晚会。只有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孩们,还在院子里欢快的放着烟花炮竹,不时发出阵阵的惊呼声,给原本安静的夜晚增添了些许的热闹气氛。
  公务人员过年也就放七天假,所以大哥大嫂在初七那天就去上班了,家里面少了两个年轻人闹腾,自然要清净许多。而往年这个时候,就连我也不在家里,真不敢想象家里人是怎么过元宵节的,想必一定冷清的难受吧。
  现在这个年代,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家人年头到年尾也聚不了几次,朋友之间的走动更是少的可怜,亲情友情,也就在这各种原因的影响下。慢慢变得冷淡起来。
  有时候我们应该深思。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呢?是生活的压力所致吗?是社会发展趋势所致吗?又或者是政策不好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在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很久。最终我找到了答案,一个我自己觉得很对的答案。我认为造成任何不好的种种事情,其实都与上面说的三点没有半点关系,有关系的是我们人,掌握莫大权力的那些人。
  所谓潮流,所谓时代,所谓世界的发展趋势,那都是我们人类自己在推动。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跟任何其他因素都无关,唯一的分别是,小部分人在引领时代前进,大部分人在跟着时代前进。
  人类的引领者向往好的一面,世人就过得简单快乐一点,反之,就渐渐走向灭亡的道路,又或者说,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僵尸世界。 ?·
  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早晨。一辆警车突然停在我家门口,这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心想难道是上面反悔了,这回要将我和标子再次调回科研小组?
  不过当我看清楚警车上下来的人之后,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意外。车上下来的是两位老熟人,一个是刑警队队长老蔡,另一个是他的小跟班亮子。
  老蔡还是老样子,一身警服,一头白发,但精神头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了很多。至于亮子这小伙子,除了比以前显得成熟了以外,倒是没有半点变化。
  老蔡一见面就给我胸口来了一拳,他笑道:“年前张教授给我弄来解毒的地泉水,还跟我说了你和孙大标的事情,我这才知道你们已经脱离了科研小组,恢复了自由之身,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亮子也跟着说道:“你不知道,咱们队长知道这个消息后,当时可高兴了,要不是我说春节期间警察登门犯忌讳,他可是当天就要来看你们了。”
  老蔡是国家公务人员,又是因为公事才中了尸毒,他能得到地泉水,是我和标子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所以我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如何的惊奇。
  老蔡能来看我,这让我很感动,毕竟我们只是有过一次合作,交情并不是很深,我便说道:“我和标子前几天还在商量,什么时候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一步了,走!咱们进屋说话去。”
  老蔡也不推辞,叫亮子从车里拿了几样礼品,便跟我一起进了屋,临了,还让亮子将标子给找了过来,说是一起在我家吃个中午饭,大家好好叙叙旧。
  当年因为我妹妹小玲的事情,老蔡没少来我家,所以我家人对他并不陌生,更因老蔡最后抓到了杀害小玲的真凶,所以家人此刻对他显得极为热情。
  不过在看到谭佳后,老蔡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把,因为水猴子的事情,他和谭佳见过一面,也对这个身份神秘的女孩印象尤为深刻,却没想到她突然出现在我家。
  吃惊之余,老蔡连忙起身,嘴巴动了动,差点就叫破了谭佳的身份,好在旁边的标子见机快,暗地里踩了他一脚,并提醒道:“老蔡别老盯着人家姑娘看稀奇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老杨在北京刚找的女朋友,我们一个公司的。?????   ·”
  谭佳倒是机灵的很,便假装第一次见到老蔡,她笑道:“蔡队长您好!我是飞云在公司的同事,我叫谭佳,你叫我小谭就好了。”
  老蔡见我和标子都暗暗朝他使眼神,如果还看不出其中的猫腻那才是见鬼了,他也是演戏高手,就道:“呵呵,我刚才就觉得奇怪,怎么以前来老杨家没见过你,原来是飞云新交的女朋友啊,你好你好。”
  大家客气了几句,就开始拉起家长里短来,我这才知道,老蔡最近接到了升职通知,再过几天就调到长沙市的公安部门任职了。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小跟班亮子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升到了副队的位置,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我家里吃过中饭,老蔡和亮子就离开了。也是因为老蔡他们的到来,让我想到了在水猴子巢穴中不幸身亡的二丫来,于是我和标子决定,下午去隔壁村的二丫家里走走。
  二丫的家里还是那副凄惨景象。年迈的双亲。膝下又无子女。加上一个患病的叔叔,这样不堪的家庭以后又要怎样过日子呢?一想到这里,我和标子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我和标子还是以北方大老板的身份出现在二丫家人面前,她父母的记忆力很好,一下子就将我们认了出来,一边嘴里感激的喊着恩人,一边请我们进去坐。
  二丫的家是几十年前的土砖房,要不是他们打理的好。估计早就倒塌了,可就算这种土砖房,总共也只有三间而已。一间是她那患病的叔叔住,另一间房既被当做客厅,也被当作厨房使用,而最后一间房是她父母住。
  在二丫家里喝了几杯茶,我和标子留下一笔钱便打算离开,不过二丫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说欠我们的恩情太多,他们无以为报。但不管怎样,最起码也要吃顿饭才能走。
  我和标子推辞不掉。便答应了下来,最终吃完晚饭才走的。
  回去的路上,标子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今天晚上那顿饭,我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我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说道:“是啊!为了招待我们,二丫的母亲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给宰了,真是让人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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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又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这一天的大清早,标子突然找上门来,我看他背着包袱,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就好奇的问道:“现在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怎么又想着要出去鬼混了?”
  标子看了看他来时的方向,一副如临大敌模样对我诉苦道:“别提了,自从我回来后,我老妈天天给我介绍对象,都快把我逼疯了,哪有你过得逍遥自在啊。”
  我就打趣的说道:“哥们你不是还有小羽吗?反正你身上的尸毒现在也解决了,干脆把她叫回来给你妈一看,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标子苦着脸说道:“关键是小羽这丫头出国了呀,说是欧洲三月游,要到下个月的月初才回来,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躲着我老妈啊?”
  一旁的谭佳忍不住调笑道:“我说孙大标,怎么你也有怕的人啊,这可稀罕的很紧。”
  标子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但片刻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奸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我最怕的就是女人中的母老虎了,我妈就是典型的母老虎性格,我最讨厌了,倒是谭大小姐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变成人见人怕的母老虎哟!”
  以前和谭佳的关系十分不友好时,标子经常以“母老虎”或者“小娘皮”这种难听的外号称呼谭佳,正因为这样,两个人曾经还大打出手过。
  如今听到标子说到“母老虎”这个敏感词也就罢了,却还隐隐往自己身上扯,这让谭佳如何沉得住气。
  只见谭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柳眉倒竖,声音更变得冷冰冰的说道:“孙大标,看来十几天时间不见,你是长能耐了,可以随意欺负人了是吧?”
  说着说着,谭佳捏了捏拳头,就开始往标子走去,看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动手的意思。
  标子似乎早就料到谭佳会是这种反应,便故作惊恐的退开几步,并对我快速的说道:“老杨,我在镇子里的车站等你,你要是还有良心,就陪我一起去出去散心。”
  说完,标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谭佳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却是气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估计心里想杀了标子的念头都有了。
  我连忙替标子开脱罪名,对谭佳说道:“其实标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乱开玩笑的毛病,你别当回事就好了。”
  “我才懒得跟他这种人计较,整天没个正经样。”谭佳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痛快的问道:“你真打算陪孙大标去外面疯啊?”
  我只稍稍思索一下,就点头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就当是去旅行好了。”
  谭佳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反对我,她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免得你跟着孙大标在外面学坏。”
  我会心一笑,牵着她的手返回家中,打算与家人辞行。
  知道我和谭佳要走,家里人自然是舍不得的,但俗话说得好,好男儿志在四方,拴在身边的孩子是不会有见识的,所以家里人并没有强加挽留,只是嘱咐我们出门在外,要多加注意自身的安全,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留了一部分钱给家里,带上简单的行李,在家人的目送下,我和谭佳走出了老杨家的院门,踏上了去往镇里的那条小马路。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镇子的车站那里,标子老远就看见了我们,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不过他忌惮谭佳会记仇,又刻意和我们拉开了一些距离,而谭佳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就问标子现在去哪里,是去长沙,还是其他地方,总要有个方案才行。
  标子就像做贼似的,看了看街上的人群,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就从衣服的袋子里拿出一张邹巴巴的小纸条递到我面前,低声说道:“三叔给你的。”
  我和三叔还有一个交易没有完成,他现在来找我,我并不感到意外,而且就算他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去找他,毕竟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也是我对李易山的承诺。
  接过标子手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速来浙江省,文成县,南田镇汇合。切记,莫要被人跟踪。三叔。
  记得三叔曾经告诉过我,从我加入科研小组之后,我家周围就有上面派来的人监视着,虽然我并没见过那些人,但我对三叔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没有骗我的必要。
  现在我虽然脱离了科研小组,但还会不会受到上面的监视,这个谁也说不清楚,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把看完的小纸条立即烧掉,不留下任何证据。
  我对标子问道:“送给你纸条的人呢,他在哪?”
  标子一头雾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早上刚起床,就在门口那里看到了这张纸条,很显然,这张纸条是有人大半夜偷偷摸摸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