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是火山岩浆发出来的火光,它就像超大型的蜘蛛网一般,铺在峡谷的地面上,只不过蛛网的颜色是火红色的,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感觉。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胖的人最是怕热,标子索性把冲锋衣也脱了下来,就穿了一条秋衣在身上,而且还把袖子给撸了起来,如果不是有损形象的话,我估计他会把裤子也给脱掉。
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标子一边搞笑的说道:“前面的温度肯定更高,只怕我们是过不去了,要不咱们还是打道回府算了吧?。”
一路上走过来,标子是什么秉性,众人心知肚明,所以根本没人和他搭腔,甚至有些人还送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给他,那情形看得我心中暗暗发笑。
标子尴尬的笑了一下,却对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我顿时一阵愕然,心道我在想些什么,难道被这小子看出来了?我立即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我和他是一个阵营的,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笑话他。
见到我的反应后,标子当先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我敢打赌,他会立马和我抬杠。
我赶紧转过脸,把视线看向其他地方,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听标子在背后怒道:“我说老杨你没病吧?我想和你谈点事情,你这态度是几个意思?”
我浑身如被闪电击中,也瞬间明白了过来,标子之所以对我眨眼睛,并不是因为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而是想暗中对我说些事情。这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以为是,什么叫做尴尬了,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可为了小小的自尊心,我还得把戏继续演下去,于是,我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故作轻松的回道:“有话你就说话,我长着耳朵呢。”
我和标子的这种异常行为,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难,只听秦昆仑狐疑的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可提前给你们打好预防针,这次的任务,不管如何,都要继续下去,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中断!”
我连连保证道:“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有些私事要说,跟这次的任务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标子也跟着说道:“对对对!我和老杨想说些老家的事情,是私事,是私事。”
秦昆仑也懒得验证话里的真伪,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我们,他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前面的那段路必然不好走,我们暂且休息一阵子,争取待会儿一口气穿过去。”
休息的时候,大家吃东西的吃东西,脱衣服的脱衣服,趁没人注意,我和标子往后挪了十多米距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地坐了下来。
我拿出香烟,递给标子一支,并小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就不怕秦昆仑误会么?”
标子接过我的烟点上,却忘不了瞪我一眼,他没好气的说道:“一般的事情,我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当然是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这节骨眼上,对于我和标子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碰到三叔那伙人,否则,到时候双方交起火来,我们夹在中间,真的是进退两难。
点上香烟,吸了一口,我对标子猜测道:“你是指三叔的事情吧?”
标子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之所以答应替秦老干这趟活,其实就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去促进双方和谈,避免火拼的局面出现。”
标子“呸!”了一声,哼哼道:“擦!我以为你真的猜中了我的心思,原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碰不上三叔那伙人。”
标子话锋的突然转变,让我的脑子一下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我下意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标子冷冷的道:“什么意思?我来问你,照目前这个情况下去,你认为西王母的主墓室,离我们还有多远?”
我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判断道:“如果没有意外,估计不出一小时,我们就能找到主墓室。”
“很好!”标子点了点头,却又问道:“既然我们如此接近主墓室,那么按照正常的逻辑推测,比我们早出发的三叔他们,此刻必然在返回的途中,甚至已经离开了陵墓,可问题是,我们一直没有碰上他们啊,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就像突然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顿时打了一个哆嗦,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标子跟我说这番话的用意了。
是啊!三叔那一行人,至少提前我们十二个小时出发,而且又是熟门熟路,如无其他意外发生,此刻必然是在返回的路上。可事实上恰恰相反,从出发到现在,眼看着我们就要到达主墓室了,可依然还没有和三叔如期相遇,要说这其中没有古怪,那是打死我也不肯相信的。
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想越不对劲,也越让人感到莫名的不安,我有些害怕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三叔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危险,甚至是全军覆没了?”
标子颇为沉重的说道:“这种可能性极大!”
三叔曾经告诉过我,西王母陵墓中的所有危险,均被他一一破除,正因为这样,他们牺牲了将近一百号人,可谓损失重大。而且我们一路上走来,碰到的所有危险,也的确被彻底的解决掉了,这也更加验证了三叔的话。
既然如此,那么三叔这次的行动,应当万无一失才对,可现在却恰恰相反,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猫腻,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我觉得像三叔这么精明的人,在明知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是找其他出口走了,所以我们永远都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