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事儿不是刘三干的。我亲眼看见刘三儿把东西放好的,之后吃完饭也是我们送他走的,他不可能重新回来把玉蝉放到我们的包里面。而且,他要是真存了回绝我们的心思,应该把那匣子也还回来才是啊。刚才在电话里他还跟我说会尽快把货出手的,叫我不要着急。所以刘三儿可能还不知道玉蝉已经回到我们这里了,否则他不说出来难道还想浪费银子学雷锋不成?”我给小胖分析道。
但是越是给小胖分析地透彻,自己也越是心惊胆战。因为我想到了《异典》里面所说的,玉蝉的诅咒是如附骨之蛆一般,至死方休的,而现在玉蝉自己回来了,从一个方面已经印证了符咒的事情是真实的,由不得我们不相信了。难道说,我们真的要步王贵妃的后尘,慢慢地在绝望中死去?
“大仙,那照你说,我们最近莫名其妙贫血的事会不会也和它们有关啊?”
被小胖这么一提醒,我觉得两件事情还真的有关联。王贵妃不是也生了不明原因的怪病吗?我们现在的情况和书中所描述的还真的非常吻合。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蝉,现在它们通体血红,晶莹欲滴,似乎有血液要从里面渗透出来一样,妖异之气更比以往增加了十分。我握着它们的手都不由微微颤抖起来,好像觉得它们正吸收着我身体中的血液,不觉浑身阵阵发凉,冷汗直冒!
“你说的非常有可能!我想我们最近少了的血就是被它们吃掉了,所以它们的颜色也转妖艳了,想不到许怀仁的符咒竟然这么厉害。”
看来,这两只玉蝉在墓中尘封已久,被我们两个不知底细的蠢蛋当作宝贝给倒了出来,得以重见天日,这回还不得好好地被它们折腾一番?
“小胖,这回你听我的,这对血蝉乃是妖物,我们本来的想法看来是走不通的,即使将它们卖到了国外,我猜它们还是会回来的。这事情要是这么拖下去,我们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所以我考虑之后,倒刘备墓也许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大仙,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好,但我们一向以来唱的都是评弹,这回要上《失控斩》,行不行的我先不说。但我们是要保命,他们想的是求财,到时候谁听谁的啊?要是碰上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再把我们撂斗里了,后悔也晚了。照我说,王贵妃的书里不是说得很明白吗?只要我们不停倒斗,用斗里面的阴戾之气压制许坏蛋的符咒不就行了吗?实在要是还不行的话,最多我们三天两头输血就是了。咱们虽然营生不光彩,但人活脸树活皮,现在要你陶司令反过来求刘三儿那龟孙子,连我也觉得丢份儿,所以我看还是拉倒吧!”小胖诚恳地说道。
听了小胖的话,我心里非常感动,毕竟我们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平时互相取笑斗嘴的,关键时刻这份情义就出来了,那共过生死过了命的交情哪是旁人能够体会的?但是感动归感动,小胖说的却绝不可行,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谁愿意身上带个定时炸弹啊?
“小胖,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好好想想,现在我们还年轻力壮,多倒几个斗还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我们年纪上去了,成家立世后,老婆孩子屁股后面跟着的时候我们怎么办?还有,我们还不知道这两只玉蝉到底会不会害我们的家里人,你心里踏实得了吗?我要是这辈子都要这样心惊胆战地活下去,那还有什么味道,吃什么都不香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趁这个机会,我们到刘备的墓里去看看,最好找到诸葛亮的祈禳之法,把符咒解了才是王道啊。”
“你既然想得这么周全,我皮小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咱们兄弟俩就彪着膀子干吧!只要我们兄弟同心就没有解不开的死疙瘩,定管叫那个许坏蛋气地从斗里面爬起来!”小胖慷慨激昂地握紧拳头说道。
我看把小胖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心里也放心了。这时我才想起手上还拿着那两个要命的家伙呢,藏来藏去的觉得放哪里都不是好地方,实在也想不出好办法了,于是找了个脸盆,放满了水,然后把玉蝉放了进去。水乃是阴柔之物,玉蝉放在里面被水包围着可能符咒的效力发散的会缓一些,目前也只好这样了。
“刚才刘三儿说了,大概有个三天装备就能够准备妥当了,另外几个人会在五天后到我们这里跟我们会合。我看咱们也别回去了,省得家里面看见我们的情况担心。等等我们往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然后就在这里等他们吧。”我跟小胖说道。
虽然我们打定了主意,但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所能够控制的范围,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已经从坚定的唯物主义慢慢往唯心主义的危险道路上发展了,究竟前面的道路上还会有什么艰险等着我们?
(大家帮忙支持下!虽然最近的点击推荐和收藏数都有所上升,但是成绩还是有些叫我汗颜。本书第一卷蜀中行大纲早已成型,估计字数在20-30万之间。目前正构思的下一卷也有了头绪,本书能够走到什么地步完全取决于读者大大们的反应。所以大家对我鼓励多了,我就会写出更多更精彩的故事出来!)
第二十九章:小镇会师
经过最近的事情,我已经从坚定的唯物主义慢慢往唯心主义的危险道路上发展了,究竟前面的道路上还会有什么艰险等着我们?我们无法预计,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小心对待吧。
休息了几天,小胖的伤口慢慢痊愈了,但是我们虽然每天红糖炖红枣吃着,乌骨鸡汤、阿胶口服液喝着,把自己伺候地就跟坐月子一般,贫血的事情却还是得不到缓解。后来想想靠补实在是太慢了,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于是经过我们的软磨硬泡,卫生院的医生同意给我们输了两次血,但隔天一验,结果我们的血色素还是没有能够回到正常的水平,仅仅略有好转而已。
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恶梦缠身,前路未知,两方面这一打击,我俩的情绪低到了极点。
这天,我和小胖正躺在床上死狗一样地看着电视,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推来推去都不愿意起来开门,最后我没有办法打开门一看,打头的是刘三儿,后面杵着一位铁塔一般的黑脸汉子,门板似的身材我都怀疑是不是进得了门。
我一看是刘三儿,忙把他们让了进来。随着黑脸汉子进了门,这时我才发现后面还有好几位,刚才都被他挡住了根本就没有看见。看来应该就是这次和我们合作倒斗的那批人。
我一看他们这拨人,立马皱起了眉头,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一声刘三儿的老妈。
这伙人里面,除了刚才提到的大汉比较像样之外,另外还有三位我是怎么看怎么都没法将他们和倒斗联系起来。三人中间一个是瘦小的年轻人,白白净净的看着就象是戏文里面的花旦一样弱不禁风,比梅兰芳还要梅兰芳。还有两个干脆直接就是女的了,20出头的岁数,模样都还比较顺眼,就是有一个好像妖了点,看着不象什么好路数。这四个人的组合整个就是一旅行团,哪象是倒斗的啊?说出去谁信啊?看来这次倒斗还得靠我们自己,他们是指望不上了。要不到了地方找个机会把他们甩了,我们单干,否则拖了这几个累赘这趟活儿指定会黄。
我正想着,刘三儿开口了:“兄弟们还好啊?”说着看着满屋子的空罐头碎瓶子的,边摇着头边到处寻找下脚的地方。
我本来心里有气,再说没有想到会有女人来还穿着短裤背心,所以敷衍着寻摸衣服和裤子穿上了。
刘三儿搬了两把仅有的椅子,叫那两个女人坐下,自己直接就坐我床上了。他冲那黑脸汉子说道:“老张,这两位就是我在路上跟你提到过的高手。呶,这位就是人称陶大仙的陶先进兄弟,那位圆脸的就是皮定军皮兄弟。”然后一指黑脸汉子:“这位大号张虎城,手底下的手段当真是了不得,大家以后就是合作伙伴,先亲近亲近。”
刘三儿刚报完我的名号,就听见“扑哧”一声,音韵婉转,那个文静些的姑娘一下子笑了出来。害地我的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烫。我出生的时候老头子刚得了个先进,非说是什么双喜临门,就给我取了这个倒霉的名字。我心里正埋怨呢,张虎城就面无表情地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要和我握手,我连忙伸出了双手迎了上去,立刻一股大力从手上传了过来,我疼地好玄没喊出声来,额头上的汗却不由自主地滋了出来。两人互相久仰了一阵,张虎城终于把我的手松开了,好家伙!我就象被台虎钳夹到了一样手上都失去了知觉。看样子他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啊,原来是个脸黑心黑的主儿,以后倒斗的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妖蛾子呢,我心里就提着份小心了。
张虎城跟小胖握完手,看小胖的脸色也是疼的不善,本来照小胖浑不劣的性格,当下就可能会暴起翻脸,但这大汉的吨位实在是过于巨大,小胖心里估计也犯了嘀咕,二来旁边还有两个小妞在,小胖这样好面子的人要是在这种场合承认被张虎城捏疼了,那是比死还要难受,所以他呲一呲牙硬是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刘三儿接下来又把另外的三个人跟我们介绍了一遍,那个梅兰芳名字叫做许意,听刘三儿说他似乎识风辨水,堪舆定穴的功夫还不错,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听了后方才有些释然,刘三儿应该不会找些没用的人来,但这身板也太那个了吧?许意冲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样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主。
那两个女的,看着比较妖的那个叫李娇娇,是张虎城的女朋友,还有那个文静点的叫陈黄燕,是**大学考古系的毕业生。这两个女的倒是蛮大方的,也都上来跟我们握手,小嘴还挺甜,看着跟我们差不多岁数,但一口一个大哥叫着,由不得你不和颜悦色。可能说会道有个屁用啊?她们要进了墓,难道跟粽子套近乎攀亲戚去?
各人都介绍完了,寒暄了一通,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心里面又互相戒备着,场面慢慢冷了下来,气氛就有些尴尬。我一看反正到饭点了,干脆吃饭去吧,我们住的房间空间憋屈,又没有凳子在这儿呆着干嘛?于是又到了上次那个火锅店,开了个最大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