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在这里照顾老张,许意你到他们车子边上找找有没有云南白药之类的药物,我先到小胖那里看看。”
我刚才一直担心小胖,到了现在由于害怕会看见血肉模糊的场面,所以脚下反而不听使唤地慢了下来,可转过几大蓬灌木看见他的时候,心里不由阵阵高兴,一块大石落下了一多半。
小胖半躺在一处草丛中,眼睛已经睁开了,陈黄燕正在喂他喝水,看见我来了,他的胖脸上露出了一个呲牙咧嘴的笑容,看起来他的情况要比张虎城要好些。
我见小胖没有生命危险,于是问了问陈黄燕刚才的情况。原来小胖在我避开的时候,动作慢了些,肩膀连接脖子的地方被巴蛇的尾巴扫到,顿时昏了过去,所以根本无法回应我的叫喊,后来陈黄燕给他用水一浇方才醒过来。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行的话就别躺在地上装死狗,快起来帮忙!人家小陈还有其他任务呢,跟你在这儿穷耗?”我唬着脸冲小胖说道。
“你他妈的……就不能……安慰我一下?我好歹也是为革命撒过热血……抛……虽然没抛头颅,但也总算是个残废军人,应该享受些特殊的照顾,怎么……你上来就一通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那是同志加战友间应该的情意吗?你放心,我皮定军还没活够……且死不了的。只是……骨头他妈的好像断了!”
我听完小胖的话,心里又重新一沉,张虎城生死难料,小胖又骨折了,搞不好就会终生残废,今夕何兮,遇此倒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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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鸡骨草
我听完小胖说他骨头有可能断了的话,心里又重新一沉,张虎城生死难料,小胖又骨折了,搞不好就会终生残废,今夕何兮,遇此倒霉之事?难道是我本命年没穿红内裤的缘故?
我们此行以四拖二的形式,负担就已经比较重了,现在两个壮劳力都受了重伤,这斗还倒个屁啊?
这时许意回来了,他面色凝重,冲我摇了摇头:“陶哥,本来我们药物是准备了一些,云南白药也有,可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却都撒了,没法用了。”
我靠!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专爱祸害这瞎家雀儿,本来我还指望这云南白药能给张虎城他们止止血,可现在倒好,只能干挺着了。小胖的问题倒不是最大,但看张虎城的模样要不赶紧救治,估计坚持不了两个小时,一时间愁地我百爪挠心,委决不下。
“许意,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吧,你去看看那两辆车子是不是还能开,要能开的话我们赶快就走,张虎城和小胖的伤势耽搁不起了。”看来只有先回去这一条路了,好歹还有些希望,否则再耗下去我真没法跟李娇娇交待了。
许意应了一声正要走,陈黄燕却把他叫住了,“陶哥、小许,你们是不是把那条脆蛇炸死了吗?那你们快去找找它的蛇胆啊!要是有的话,张哥和皮哥就有救了啊!”
我一听陈黄燕的话,顿时一语惊醒梦中人,大耳刮子打明白瞌憧鬼,我刚才是心急则乱竟把这碴给忘了一干净!看来这回带上陈黄燕还真算是歪打正着,否则就耽误大事了。
既然找到了对策,我们自然事不宜迟,立刻分散开去,到处去找脆蛇胆。
脆蛇被最后一下爆炸炸得四分五裂,早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它的碎块飞得哪儿哪儿都是,最远的竟在好几十米开外。现场的草都比较茂盛,所以找起来就跟鬼子找八路一样,那叫一个难。
我们几个趴在草丛里面,急得满头大汗,可半个小时了楞是没找到,我甚至怀疑那蛇胆不会被zha药这一崩别是给炸稀巴烂了吧?我正急得火烧火燎的时候,还得说是女人细心,就听见陈黄燕在另一边喊我们,我和许意立刻扔下手上翻找的蛇杂碎跑过去一看,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黄燕手上捧着一大块蛇肉疙瘩,黑的白的就象一大颗冻伤了搁了几天的烂白菜。可就在这烂白菜一样蛇肉的中间,一大颗鹅蛋大小晶莹剔透宛若大号宝石般的东西静静地躺着,不用说,这就是脆蛇胆。谢天谢地,张虎城和小胖祖上还算积德,终于给我们找到了救命的药了。
我接过蛇胆,手都不由地有些颤抖起来,我见过各种各样的蛇胆,但眼前这颗实在非同一般。首先它的颜色作深碧色,就象是颗翡翠一样,其次它的外表被一层坚硬的类似玻璃一样的东西包裹着,阳光之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冰凉的感觉。
“许意,你守着两个伤员和李娇娇,小心点,不要再出什么事情。我和陈黄燕去找找配伍的草药,有事的话咱们用对讲机联系。”我看完后将蛇胆交给许意,要他好好保管,就拿了工兵铲和陈黄燕一起去找鸡骨草。
所谓万事相生相克,脆蛇易断,所以它经常需要鸡骨草帮忙,因此有脆蛇的左近往往就会有鸡骨草。可我以前只听见过鸡骨草之名,图谱也算看过,但实物却从未目睹,所以我特意叫上陈黄燕,到时候好有个商量。
根据相关资料介绍,鸡骨草这种药材,植株矮小,性喜阴凉,而我们周围的这一大片坝子,光照强烈,不适合它的生长,应该不必在此浪费气力,所以我们合计了一下,向前面的小山走去。
小山的阴坡虽然树木不是很多,但灌木杂草却是异常的茂盛,真要找起来也不是件省力的活儿。于是我和陈黄燕约定两人分头寻找,但不能超过15米的距离,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及时赶到。
我们找了半天却毫无结果,看来刚才我想得是过于简单了,鸡骨草作为接骨疗伤的良药,原来即使在产地也不是很多的,否则也就不能称得上物以稀为贵了。我正拿工兵铲东扫扫西撩撩地寻找着,谁知脚下一个不留神,一下子就掉进了一个大土坑里面,我还没觉出痛来,就见一个东西在我鼻子跟前乱晃,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定睛一看,不禁不文明礼貌的坏毛病又犯了,忍不住骂了一通三字经。原来那东西居然还是老朋友――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脆蛇尾巴缠在一棵草上正昂着蛇头龇牙咧嘴地冲我发威呢。我这个气啊,你祖奶奶都被老子就地正法了,你一个蚯蚓样的小毛蛇竟敢跟我充这大头蒜?不如老子送你一程,黄泉路上和白娘子做个伴儿把。
我工兵铲一挥,顿时把那小脆蛇砸了个朵朵桃花开,片片向阳红。
除掉了脆蛇,我正想往外爬的时候,眼睛扫过它所缠绕的小草,这一看就走不动道儿了。就见那草斜斜地长在背光的坑壁上,白的茎,绿的叶,红的果,就跟一棵结了樱桃的小号竹子一样,那不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鸡骨草吗?想不到有福之人不用忙,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寸劲儿真的就甭提了。
我兴高采烈地拔了鸡骨草爬出了土坑,可四处一看却不见了陈黄燕的踪影。
我心里不由硌噔了一下,难道就这么会儿的工夫,陈黄燕有什么不测了吗?我急得大声喊道:“陈黄燕!你在哪里,我找到鸡骨草了,你赶紧应一声啊!”
我喊了两声,远远地看见一只手臂从草丛中伸起向我的方向挥了两下,看衣服就是陈黄燕。我看见终于有反应了,稍稍有些放心,可奇怪的是她怎么不回答我一下啊?难道她那里有什么不一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