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军训之时也列过队操过练,但也就是百八十条汉子六七十条长枪,和眼前的架势相比却小儿科的紧了。
我强行止住哆嗦,将身体绷得直直的,现代人虽然对这场景少见多怪也属于正常的,但十三亿人的面子此时都在我的脸上摆着,我再怎么孬种总也要挣出个好汉的样子来不是?不能叫大汉天朝的兵丁小瞧了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的!
汉朝曾经是我国历史上武功最为强盛的时期,延至三国虽然魏蜀吴交相混战内耗很多,但排兵布阵指挥若定的功夫却被发展地不输前人,自有其鲜明的特点,尤其是诸葛亮所领导的蜀国军队,以疲惫弱小之师成其三分鼎立之势当真不是盖的。
就拿眼前的这支军队来说,动静自若,其行止直似如心使臂,如臂运指,当下齐齐站定,不要说毫无人声,连战马都不带嘶鸣一下的,就象是天兵天将一般,我看地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我正赞叹着,忽然军中虎贲之士两边一分,只见中间出来一骑,鞍上之人身材修长,银盔银甲握着银枪,面沉似水微有灰髯,难道是子龙吗?
“来者何人,竟敢犯我拱卫之地?!尔速速报上名来,吾赵云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好家伙!当真是小赵同志啊!说的话跟唱戏一样,这回儿可真算是开了眼了!
你不是不挑无名之辈吗?那我就是不说名字,打死我也不说,看你还挑是不挑?我心下拿定泼皮无赖的主意,大马金刀地站好,郎声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且四六不顾,先念了一通罗贯中的开场白。想他赵子龙哪知道明朝的演义,唬唬他再说。
果然,赵云听了是丈二和尚摸不到脑瓜子,将银枪一指,喝道:“看尔獐头鼠目,行止鬼祟,亦不敢通报姓名,必是妖人无疑!且看某一枪!”说着一拨马头,就要冲上前来,与此同时他的身后战鼓大作,如山崩海啸,震得我心肝尖儿都别别直跳。
我看他要来真的,忙把手一摆,“且慢!我乃是大汉后人是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妖人。我听说汉兵乃是仁义之师,爱民如子,断断不会滥杀无辜,况且我本就不想和赵大将军为敌,实在是误入此处,身不由己啊!”我半白半文不知道如何表达,估计赵云也是似懂非懂。
“那么尔为何会擅到此地?如尔所说,还不速速退下,没的误了小小的性命!”赵云听了我的话后,将手向后一按,顿时金鼓之声立停,看来他觉得杀我太过丢面子,想放我一马,那我还不顺杆子上更待何时?
“赵将军,我有一结义的兄弟也陷于此处,不知可否容我稍待片刻,找寻找寻?”赵云以忠义见称,而刘关张三结义的典故也脍炙人口,想来以这样的借口可能会博得一些同情分。
“此话当真?尔所结义之人身在此间?可除尔之外并无他人与!?”赵云略一思索后说道。他应阵而生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似乎已经知道我在耍滑头了。
“这个嘛……我其实我义结金兰的那个兄弟嘛……原是个姑娘。”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嘟!尔在吾大军面前尚敢戏耍本将军,今天不杀你,我汉威何在?”赵云说完纵马挺枪向我冲了过来!
事到如今,我别无他法,只好转身就跑。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这主意。这幻境的奥妙只在一个幻字,按照我的分析,在幻境之中所发生的于幻境来说那就是真的,也就是说无论身在其间受到了何种伤害甚至是死亡,如果你出不来的话那就是真的,但只要你能够活着出来,那一切都会恢复原状,所以最最关键的是你千万不能搞错方向,如果连方向都失去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望定所认准的入口方向奔去,身后的蜀汉大军可能见我落荒而逃,顿时放起了乱箭。我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阵阵急如骤雨恍似毒蛇吐信般的破空之声却是我再熟悉也没有的事情了。
我进入阵中尚不足二十步,如今命悬一线顿时连小时候啃猪蹄的劲儿都使了出来,从我发力到现在也就两三秒钟的功夫,我鼻间一凉,阵阵水纹般涟漪以我的鼻子为中心破出一片绿色来,我要出去了!
我心下大喜,以百米撞线般的优美姿势向前一扑,脑袋钻出了幻境之外,看见了张虎城、许意和李娇娇他们茫然不解兼带松一口小气的表情。
“我出来了!里面……”我话还未说完,就觉得背心一凉,不,是同时凉了无数下!人哪里跑得过弓箭啊!?我就感到身体里面的血液喷礴而出,胸口背后粘粘乎乎的,浑身上下的器官都被穿透成了泥鳅钻豆腐,空空荡荡破破烂烂地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但是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好快的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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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无间幻境V
“我出来了!里面……”我话还未说完,就觉得背心一凉,不,是同时凉了无数下!人哪里跑得过弓箭啊!?我就感到身体里面的血液喷礴而出,胸口背后粘粘乎乎的,浑身上下的器官都被穿透成了泥鳅钻豆腐一样,空空荡荡破破烂烂地仿佛不是自己的内脏,但是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好快的箭啊…………
我估计足足有上百支羽箭将我射成了刺猬,我的肺部被无数飞矢洞穿后,几乎所有的肺泡都破碎了,无法进行正常的呼吸,一股熟悉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又重新涌现出来。
他娘的小胖!你就继续乌鸦嘴吧!说我送死还真就是送死啊?铁嘴钢牙的不带一点含糊的,我临门一脚却功败垂成,全赖你的祝福啊……
在我意识失去之时,脑子里面竟然是这样一个念头,简直叫我啼笑皆非!
我借着奔跑的惯性又被箭雨的冲力所激,身体带着几十斤重的负荷象一口破麻袋被狂风所携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大脑因为供血不足停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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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哥醒了!”我半眯着双眼不知道今夕何夕,眼前人影乱晃貌似比较熟悉。
陈黄燕……赵云!我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依稀想起了什么,立马一骨碌爬了起来,双手浑身上下一摸,完好无损,连衣服都不带破的,分不清是梦是幻。
“我这是怎么了?我昏迷过去有多久了?”我觉得周身各个部件都酸痛异常,就象是前一段时间经过了超强幅度的运动,乳酸分泌过多尚未恢复的样子,所以疑惑地问许意道。
“他妈的!你还有脸装孙子?我们傻了八叽站在外面就看你跟发癔症一样,一会哭一会笑,走两步停两步,还跟空气说戏文,简直就一大神经。你不好好地救人,跑进去演戏耍呐?临了还来个大鹏展翅,直接扑地下跟个饿狗抢食似的,要不是老子连抽带拍的,谁知道你还要装死装多久啊?你说你都搞了些什么名堂?叫我怎么说你好啊?”小胖没等许意开口就抢先滔滔不绝起来。
“陶哥,我们其实也不明白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皮哥话虽然糙点但也把意思说地差不多了,我刚才听见你在阵里面说什么汉朝和赵将军什么的,莫非……”许意疑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