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忙于论文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断了更新,所以在片头向大家表示道歉。)
木牛流马虽然厉害,可毕竟是死物,若非数量众多,倒也不难对付,但是如果象许意说的那样,刚才牛马们知道要暂避大火的锋芒,并自行离去保存实力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我们在体力上已经处于绝对的弱势,如果在智力上还不能保持绝对的优势,那么我们凭什么取胜呢?再说,这些剩下来的牛马一来不知道其数量多寡,二来也不清楚它们会躲在何处伺机反扑,可算是危机重重。
我们都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可事情不到眼前就不算是个事情,我们听许意说完之后互相又叮嘱了几句,叫彼此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为上,接下来就且看船到桥头是否自然而然就会直了。
小胖和张虎城前番抗击木牛流马合作无间,此时重新上路,又是一副最佳拍档的腔调,两人目光炯炯如电,鹰行虎步端枪打前走着,我们一干人等留意着旁边的岔道,紧随其后。
我因为担心会遭到木牛流马的袭击,所以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但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二十多米,一路上既无木牛也无流马,似乎一时间都祭起地遁之术隐入了墙中。
我借着手电的光线,看到在甬道墙壁之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划痕,集中在相当于人体胸口和腋下的高度,很明显是木牛经过时铁角刮到所留下的。我叫住大家先不要走,然后将手电照准了,细细端详起来。
墙上的划痕杂乱无章,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却可以发现很多有用的信息。一般划痕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入时深出时浅,头粗尾细,暗合力学之理。我细细分辨这些木牛流马所留下的划痕,只见有些是前出后入,有些则是前入后出,方向相反却又数量相近。许意估计的果然没错,木牛流马不仅自己撤退了,而且将大部队都保存了下来,在洞厅烧毁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事实摆在眼前,大家也都看明白了,知道情况不妙,所以都是闷声不语。小胖初时见我拿手电照墙,有些不解,可一明白其中的道理,立马火就上来了:“看来敌人还是相当的有才啊!整个把我们当成进村扫荡的鬼子了,准备给皮爷上地道战的小菜啊。可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子弹,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把丫的给整趴下。”
我站起身来,点了点头,道理的确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我们足够细心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怕他作甚?
我们继续保持刚才的队形向前进发,为了保险起见,我让陈黄燕、李娇娇和许意都拿好了手枪居于中间,而自己也端上冲锋枪跑到队尾进行警戒。
我们又前进了五十多米,依旧是风平浪静,看不到牛马的踪影。但因为离洞厅越来越远,周围的温度又逐渐降低了,冷气逼人,不知从何而来的寒风“呼呼”吹来,叫人遍体生寒。而且这风声混淆了其他的声音,影响了听觉的判断,使我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的。
这个大墓的规模实在是过于巨大了,我们自从进墓到现在,恐怕已经深入墓中近一里多地了,尚没有走到陵墓的核心位置,不知道里面会是怎么样一种气势?
我正暗中惴度墓室中可能会有的结构,忽然有一道手电光不经意间划过甬道顶部,立刻两丝淡意幽幽的红光从上方一闪而过,随之一下低低的类似呻吟般的轻吼借风声传入我的耳朵,随即消失不见了。
刚才时间虽短,但我在电光火石一般稍纵即逝之间,仿佛看见有一只黑色活物隐于穹顶,那两道红光正是它眼中精芒乍现的余光!这景象让我想起了米国大片《异形》中的桥段,脖子后面的汗毛立刻不由自主地集体立正,当即打了一个冷战!就在我惊诧于墓中何来此不知名的精怪之时,陈黄燕和许意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也是满脸疑惑,站住了身形四处观望。但是那活物不知是什么妖怪,竟然在众目睽睽,前后通透毫无隐蔽之所的情况之下就把身子隐藏了去,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大家小心!有危险!”陈黄燕立刻发言示警,可小胖、张虎城和李娇娇刚才都没有看到那东西,当下见我们都抬头朝上面看去,也把手电的光束集中到甬道顶部扫来扫去,可黄鹤已逝,了无踪影。
“什么玩意儿?一惊一乍的!有本事冲你家皮爷来,别憋着一肚子坏水盘算着打闷棍,要是憋出个糖尿病来可没地儿报销医药费去……”小胖拿枪指着甬道顶部跟空气叫板。
就在小胖使着激将之法意图把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怪物引诱出来的时候,那种低沉的呻吟之声又响了起来,但是方位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停变换着,似乎四面八方都有其同类相招,让我们分辨不清暗中到底藏着多少只这样的神秘物体。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所有的声音都是来自于甬道的顶部。到底是什么生物有这样的本事,可以攀附于没有什么缝隙的金砖之上而不会掉下来呢?
开头的第一声低吼,许多人因为风声都没有听清,但是这一回所有人都是听地真真的,加之其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诡异状态,非常象是《聊斋》里面鬼怪出场时的前奏,因此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于是我们自觉地围成一圈,把枪口朝向外侧,警戒着暗中可能出现的怪物。可是等了好一会却又没有了动静,看来这怪物要么相当大牌,轻易不愿露面,要么精于诡道,刚才只是疑兵之计,在于乱我军心。
我们看看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事情,因此提防着甬道顶部的动静继续慢慢向深处走去。
就这样走出不足十米,忽然大家听到一下“嗖”的声音,随即张虎城大喊一声:“什么玩意儿?小心了!”我在后面刚听他说完,就看见他身形一晃,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于极近的位置向他扑了过去,所以他出于本能的反应侧身一闪,把铁塔般的身体让了出来,我此时方才看见有一只浑身漆黑只有双目泛红的木牛象一股黑色的闪电一般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因为我们刚才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头顶,对前方相对就有些松懈,小胖和张虎城的枪口也都斜指向上,一时间竟来不及进行瞄准射击,眼睁睁看着这只木牛冲破了我们的防线直扑向张虎城身后的李娇娇!
第八十九章:木牛流马V
一只浑身漆黑只有双目泛红的木牛从黑暗中不期然冲出,出其不意地对我们来了个偷袭,它迅速就冲破了小胖和张虎城设下的防线,尔后直扑向张虎城身后的李娇娇!
根据前番和木牛流马所打的交道来看,它们虽然力大,可无知无觉,笨拙颟顸,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需要较高智慧和速度的偷袭来的,所以我乍看到这敏捷如同黑豹一般的木牛抢进我们中间,竟也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只是凭着直觉喊道:“别开枪!”
这木牛既然已经在我们中间了,要是谁沉不住气,胡乱开枪的话,十有八九会误伤到同伴,我担心情急之下有人会考虑不到这一点,所以抢先喊破。
可是这只木牛简直是戴宗附体,速度之快根本不容我们开枪射击,更不要说做出其他的反击措施了。
这木牛其实已经超越了人类制造的机械范畴,在这极快的瞬间,我看见它漆黑如阴沉,木理似星斑的身体完全不是那种僵硬呆板的状态,我甚至看见它壮硕遒健的肌肉在弹跳时的收缩和抖动,关节自如地转动和扭曲……我刹那间的感觉就是:那不是一只木牛!它就是一条活生生的黑牛,甚至非常有可能是一条喝惯了红牛的黑牛!(貌似比较拗口……)但是世界上真的会有速度这样快,行动直似鬼魅的牛类吗?
说来话长,但却是只在瞬间之事,那木牛一跃到李娇娇身前,两只红光隐隐的眼睛随即向我扫来,在跟它四目相交之时,我从它精光内敛冰冷无情的眸子里仿佛看到了一片无边的血海,杀意满盈却又理所当然,令我也不由为之血冷。
它的眼光跟我一触便即分开,伴随着它目光流动的同时,两只寒如冰硬似铁的牛角轻轻地划过李娇娇的胸口,仿佛两柄吹毛立断的宝剑切开了沙地的表面,轻松而几乎无声无息!此时,我“别开枪”三个字方才刚刚说完!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悲剧的发生!就在我们的惊呼声响起之前,就在李娇娇心头血溅出之前,那只“木牛”发出一声冷笑一样的轻哼,做出了一个牛类绝对做不出的动作:它两只后腿一蹬,前蹄上竖,以不可能的姿势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越过了正好转身回来的张虎城的头顶,然后四蹄在接触到甬道顶部时斜斜一使劲,就于空中转过身来,轻盈地落在前方!在隐入黑暗之中的时候,它回头一望,冷冷地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们一眼后就消失了。
人们往往用白驹过隙来形容时间流逝之快,但从今天起,我认为白驹当可改成黑牛了。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灵动敏捷的生物,更不要说这“生物”其实只是只由木头制造的死物而已!我们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到它的去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李娇娇最好不要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愿望往往是善良的,但是现实通常却是残酷的。首先看到那令人不忍目睹的场景的正是张虎城,他在面对黑牛来袭时的躲闪动作完全是本能上的反应,都是在部队上经年累月所积累下来的防身技巧。可是等他把身子让开,黑牛纵身从自己和小胖中间跃过,直冲向后面的时候,他才想起身后就是李娇娇,自己这么一让岂不是正好把危险推给了女朋友了吗?心里暗道不好,马上把身子转了过来,想把局面挽救回来。可那黑牛实在是太快了,就在张虎城转身的功夫,黑牛早已经完成攻击,越过了他的头顶后遁入了暗处,整个过程就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