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特种兵

作者:猴骑马

  我们在漆黑的夜空飞行了一个多小时,然后降落在一个峡谷里,有一艘小船在那里接引,我们顺着绳梯出溜下来,悄悄地蹬上了小船。
    小船在峡谷里航行着,忽然嘭的一声巨响,小船爆炸了,我们慌忙从船上跳下水,向有灯光的地方游去,接着听到了几声枪响。
    等我们湿漉漉的爬上岸,长官却告诉我们是演习,最后清点人数,发现少了四名队员,有一名队员过于紧张,用冲锋枪胡乱扫射,误杀两名队友,最后承受不住压力开枪自杀,还有一名队员水性不好,跳水逃生的时候溺亡。
    长官冷酷的告诉我们:“士兵们,死亡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无论活18岁还是活80没有任何区别,生命就是尘埃,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在战场上搏杀,明白吗?任何不适合上战场的人都会被淘汰!”
    事后我们才反应过来,如果真要上战场的话,是不可能让我们留遗书的,让我们留遗书,是故意制造紧张气氛,测试我们新兵的心里素质而已。
    后来,新兵营里来了一名酒疯子,他是从伞兵兵队退下来的一名教官,俄国人,有纯正的北高加索白人血统,走路有点瘸,整天啤酒不离手。
    据说他战功卓著,曾经参加过伊拉克战争,后来在南非执行秘密任务中,一人干掉了对方十几个人,但是他的腿在战斗受了伤,兵团为了照顾他才让他到新兵营去训练新兵。
    外籍兵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外籍士兵多么优秀,也只能做个下级军官,中高层军官全部由法国人担任,为什么,说到底还是对外籍士兵不信任,这只军队有极高的军事素养,培养的都是冷血的杀人机器,但是他们却没有灵魂,军团把他们当魔鬼训练,也会把他们当魔鬼一样防备,如果外籍士兵当了高层军官,就没法保证这张军队的忠诚度,虽然这个俄罗斯的北高加索人战功卓著,也只能当个下级军官。
    他带新兵很特殊,话很少,因为他自己法语不好,只能用手势,一个新兵因为慌乱把枪掉在了地上,他二话不说,攒紧拳头对准新兵的脑袋砸了下去,我清晰的听到砸西瓜般的声音,到下班的时候,只要他一个手势,所有的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俄国人整天把自己喝的寻酊大醉,成了十足的酒疯子,没事就往新兵营里扔两颗模拟炸弹,折腾新兵寻开心,尤其是半夜三更的时候,新兵们累了一天,做梦都在抽筋,忽然“轰轰”巨大的爆炸声,把大家振得从床上直接掉到地板上,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他在外面咆哮骂人:“都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懒鬼!”于是紧张的训练就开始了。
    心情好的时候,他就到新兵营里去挑一些形体健壮的新兵跟他打架,别看他腿有点瘸,再牛的新兵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新兵当成游戏机,想玩就玩,因为新兵子在他眼里太弱了。
    打输了的新兵被罚跑步,他骑着摩托在后面跟着,一跑就是20公里,这样一个变态的魔鬼,却有一个很好听的外号“天使”!
    很多貌似能打的大块头都被他虐得不成人形,“面包”也挨过他几顿揍,每次挨揍之后都要吃止疼片才能挺过去。
    虽然我在三个月内换了一次军装,因为过去的衣服无法满足我日益强壮的身体,身高没长多少,却开始横行发展了,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豆芽菜身材了,但是在这群彪形大汉的雇佣兵里,我并不是最强壮的,所以并没有引起“天使”的注意。
    但是好景不长,那天我正在宿舍里帮“面包”擦跌打药水,“天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位士官。
    有位士官指了一下我,对“天使”说:“就是他!”
    我见几位士官一脸阴险的坏笑,就知道没有好事。
    天使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一挥手冲外面做了个手势:“你,出来!”
    我心里一惊,心想完了,肯定是这群狗杂种说我很能打,因为我上次把“面包”打进医院给他们留下了印象。
    坏了,这个变态的教官八成是要跟我打架!我惴惴不安不安的向外面走去,谁知道刚走出大门,“天使”忽然就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当场把我踹了个狗啃屎。
    操你奶奶的,狗日的居然突袭我!我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敢动手,因为他是长官。
    谁知道我刚站起来,他一记重拳就砸在我脸上,我只听到大脑里嘭的一声,两眼金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飞了出去,怎么倒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嘴里咸咸的,有液体流出来,天使和几位士官在我眼前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嘻嘻哈哈的谑笑着。
    我咬着牙齿,迫使自己忍住,忍住......渐渐地,周围的景物旋转的慢了下来,我的意识慢慢地清晰起来,一双军用皮靴定格在我的眼前,是“天使”的脚。
    天使依然在和其他几位士官谑笑,大概说我不堪一击,狗日的,去死吧!我抱住那双脚用力一绞,“天使”就倒了。
    我们两个在地上滚打在一起,他企图用十字固来锁我的胳膊,被我挣脱,紧接着又用胳膊勒我的脖子。
    靠,断头锁,我知道这招的厉害,一旦被他锁死,五秒钟就可以让我窒息!
    我绝对不能让他锁死我,慌乱中猛力冲往一窜,一头撞在天使的下巴上,他身上的劲道一松,我腿部的力量就爆发出来了,在我从天使身上翻过去的一瞬间,一个蝎子倒卷尾,一脚蹬在了天使的脑门上。
    战斗结束了,我也不知道那一脚是怎么踢上去的,我不得不佩服“天使”抗击打的能力,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就没事了,只不过额头起了一个紫青的血疙瘩。
    几位士官准备过来教训我,但是被天使拦住了,队医给我们简单处理了一下,并为上患处涂抹了紫药水,他的额头上起了个大疙瘩,我的腮帮上肿了个大包,看起来非常滑稽。
    中午吃饭的时候,天使居然端着盘子过来跟我坐在一起,让我分享他的高级牛肉和葡萄酒。
    从此以后,“天使”没事就来找我打架,刚开我经常挨揍,基本就是他的人体沙包,天天都在吃止疼片,后来互有输赢,慢慢的他就占不到便宜了。
    有天我回到宿舍,发现面包鬼鬼祟祟的,正在用注射器给自己注射一种液体,这让我对他十分鄙夷,没想到这货居然是瘾君子!
    面包对我神秘的嘘了一下,让我不要声张,想想面包对我不错,毕竟朋友一场,只好忍了。
    没想到面包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躺在床上直哼哼,送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肺炎,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后,他的病好了,根据兵团的规定,他有半年的病假,他可以选择半年后继续服役,也可以选择立即退役,当然他选择了退役,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虽然他提前退役无法享受优厚的福利,但总算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全身而退了了,“面包”就像中了头彩一样,兴奋的满脸发光。
    虽然他的工资被七七八八的扣掉之后,已经所剩不多,远不如他做妇科医生的收入,但毕竟也是一笔钱。这个赌打的太大了,能够全身而退,他觉得已经很幸运了。
    临走之前,他悄悄地我说:“蜘蛛,离开这里吧,我有办法!”说着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有一种无色的药水,正是他他以前注射的那种。
    他把注射器放到我的手里说:“注射它,你就会跟我一样生病,肺炎,小意思,然后就会离开这里!”
    我忽然明白了,面包一直说他有机会离开这里,原来他竟然利用他掌握的医学知识自残,而且成功的当了逃兵。
    懦夫,简直是懦夫,我怎么能做懦夫呢!况且我我还想赚钱,还想干一番大事业,岂能半途而废!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面包的好意,面包不解的轻声斥责道:“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死的一文不值,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