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诺夫苦笑道:“宝藏......你觉得宝藏对我们还有用吗?我们无法离开这里,既是得到宝藏又有什么用?”
刘大舌头一听就像吹大的皮球忽然泄了气,顿时焉了下来,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就算是金山银也没用,还不如一块面包能解决问题。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潜艇里呆一辈子吧?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啊!”刘大舌头急了。
伊凡诺夫摇了摇头说:“离开这里,难啊......”
刘大舌头说:“你们不是有潜艇嘛,从哪里进来的,再从哪里出去不就行了!”
伊凡诺夫神情黯然的说:“我们已经迷失方向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再说潜艇也不行了。”
刘大舌头说:“潜艇不行了?我看着还行呢.....”
伊凡诺夫说:“是的,潜艇表面看起来还行,实际上我们很久都没有维修过了,因为‘金鱼’潜艇是前苏联最尖端的秘密武器,集中了红宝石中央设计局数百位科学家的心血,设计的使用寿命是三十年,被命名为“海神一号”,在制造过程中由苏联最精锐的安全部队阿尔法小组严密监制,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最高领导人知道它的存在,当外界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它实际上已经秘密服役了十年,在这里又被困了十五年,他的使用寿命只剩下五年了,在闯入黑洞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后来在我们试图离开这里的时候又多次受到损伤,它现在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伊凡诺夫的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也就是说这艘曾经很牛的潜艇,随时都有可能报废,一旦这所潜艇报废,我们在这个猛兽横行的世界将无处栖身。
刘大舌头听了伊凡诺夫的话吓了一跳:“啊......随时都有报废的可能?”
伊凡诺夫忧心忡忡的说:“是的,虽然还有五年寿命,但是我们的潜艇经过了几次致命创伤,已经加速了它的老化,我担心的不是陆地上的那些猛兽,那些猛兽虽然凶猛,但是我们有现代武器,还可以应付一时,我担心的是核燃料还没有燃烧干净,核潜艇就提前报废了,最糟糕的是一旦引起核泄露,将会毁灭这里的一切,到时候别说我们活不了,就连这里的所有生物都要遭到毁灭性打击。”
刘大舌头绝望的说:“天啊,我们未来的日子屈指可数,太可怕了!”
面对即将发生的灾难,大家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小阴阳说:“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对陆地进行探索,以便在核潜艇报废之前,找到新的生存空间。”
刘大舌头说:“对对对,阴阳兄弟说的对,咱们上陆地找找,这么大的地方,没准就会找出一条生路呢!”
伊凡诺夫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得抓紧时间,可用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这个潜艇不再是我们的安全港湾,而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巨大棺材。”
小阴阳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伊凡诺夫说:“事不宜迟,马上就走,带上五天的食物和足够的武器弹药,两位行动不便的人和这位女士留下。”
露茜说:“不行,我必须得去!”
伊凡诺夫眉头一邹:“你去干什么?”
露茜说:“我是生物学博士,而且我还懂得急救常识,在野外没有医生的情况下,我就是最好的医生!”
威廉说:“是的,她是我们这支团险队的应急医生,最重要的是她有登山经验,我敢保证,在没有医生的情况下,她绝对是最好的医生,没有她还真不行!”
伊凡诺夫说:“好吧,那就跟我们一起走!”
邢大胆捂着半边脸说:“我可以不去了吧......总觉得脸上不对劲啊!”
刘大舌头看了看刘大舌头的脸说:“老邢,让医生看看吧,他们这里的医生水平高,如果没啥大问题,还是一块去吧,我们的人太少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邢大胆说:“行,那我让医生看看吧!”
我们回到潜艇,开始准备武器弹药和吃的东西,邢大胆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瘸子医生一层一层的打开他脸上的纱布,开始检查他脸上的伤势。
当瘸子医生完全打开纱布时,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医生清除了上面的腐肉,猛然发现里面有一根蜷曲的干草,医生感到十分奇怪,还以为包扎伤口的时候不小心把干草包进去了,于是就用钳子夹住干草拔了一下,居然没拔出来,医生大感意外,就用钳子夹住干草用力一拔,猛地将干草拔了出来,就在干草拔出来的一瞬间,瘸腿医生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手里的钳子和干草咣当一声掉到了盘子里。
我们正在整理武器装备,听到盘子咣当一响,顿时吃了一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一起围了上来,当我们看到盘子里的东西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我们发现干草的根部居然是一个虫子,血糊糊的拖着干草蠕动不已......
就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大笑:“哈哈哈......”
我们抬头一看,原来是邢大胆,他一边狂笑不止,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三下两下就扯掉了自己的上衣,嘴里大叫:“痒......痒死我了!”
我们仔细一看,邢大胆的脊背上长出了好几根干草,干草下面的皮肤里蠕动不已,似乎有虫子要爬出来的样子......
邢大胆脸上的肌肉乱抖,扭曲变形,忽然狂跳起来一把推翻了面前的医疗器械,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张牙舞爪的。小阴阳一见,脸色大变,上去一脚将邢大胆踹倒在地,大喊道:“你们快摁着他!”
大家一听,急忙冲了上去,七手脚的将邢大胆摁倒在地,
小阴阳急忙手握剑指,在手心画了个符字,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用力一搓,一团火焰飞到了盘子里,瞬间把盘子蠕动着的虫草烧成了灰烬。
小阴阳说:“麻爷,帮个忙,把你的白酒借用一口!”麻爷急忙拿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小铁葫芦,递给了小阴阳。
小阴阳拿了个杯子,从麻爷的酒葫芦里倒了一两白酒,然后把盘子里的虫草灰烬放进了白酒里。
“把他的嘴巴给我撬开!”小阴阳命令道。
可是邢大胆咬牙切齿的就是不张嘴,我们一群人硬是对他没办法,小阴阳一看,只好亲自下手,他一把卡住邢大胆的脖子,用力一捏,邢大胆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小阴阳将杯子里的白酒猛得灌进了他的嘴里。
只听得“咕咚”一声,邢大胆身不由己的把白酒咽进了肚子,谁知道白酒一下肚子,邢大胆就剧烈的挣扎起来,就像服了毒药一样,整个身体就像一条跳到岸上的鱼,上下弹跳不已,力气大的惊人,麻爷和三猴子相继被他弹飞了出去,最后只剩下我和伊凡诺夫,还有大块头机修师控制着邢大胆。
大块头几乎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邢大胆身上,邢大胆挣扎了一阵,渐渐平息了下来,忽然“唔”的一声吐出了一只金黄的虫子,大约有拇指大小,背上长着毛刺,头上长着两只长长的草角,还唧唧的叫个不停,看起来十分霸道!
小阴阳说:“你就是草降王吧,等的就是你!”说着拿出一只黑色的瓶子,猛得扣着那只虫子,手腕一抖,嗖的一声将那只虫子收进了瓶子,然后盖上了瓶盖。
小阴阳对我们说:“好了,可以把他放开了!”
我们放开了邢大胆,此时的邢大胆软的就像一团乱泥一样,被上那几根干草已经脱落了,并且连着几个血糊糊的虫子,但是那些虫子已经不再动弹了,显然已经死了。
小阴阳把那几只血糊糊的虫草收集在一起,泼上医用酒精,点火烧了个干净。
整个过程十分诡异,瘸腿医生看得瞠目结舌,小阴阳说:“大夫,麻烦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消炎包扎就无大碍了。”
麻爷说:“小哥,你刚才收的虫子可是鬼怪的很啊,感觉跟冬虫夏草一样,怎么这么邪恶啊?”
小阴阳说:“这是草降王,我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东西,还以为世间真的有阴阳草呢,原来草的本质还是虫。”
医生已经为邢大胆包处理好了伤口,不大一会,邢大胆就恢复了过来,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麻爷笑着说:“老邢,感觉咋样?”
邢大胆有气无力的哼哼着:“老哥,你是拿我开心呢,那么大的虫子,钻进肉里能有好吗?”
麻爷说:“好了好了......小哥都说了,草降王拿出来了,上点消炎药就没事了,你可别哼哼唧唧的装死。”
邢大胆看了看我们说:“看这样子......你们还是要我跟着你们一起上出去啊!”
麻爷说:“废话,就我们几个人,连露茜姑娘都要去,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不去吗?还考古队长呢!”
邢大胆说:“去就去,我邢大胆啥时候孬过了?”
伊凡诺夫从机舱拿出了两个肩扛式火箭炮,一个递给了机修师大块头,另一个火箭炮递给了我。
我心里一惊,心想好家伙,让我背这么猛的火力究竟要对付什么......是要打飞机还是要打坦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