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伙就这样共同探讨了一番。
尽管我们现在,已经说好一会要走的路线图。但在此时此刻,这种低气压的氛围始终让我透不过气来。
一会分开后,是生是死,谁也说不清楚。
现在或许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因为,这越接近墓中心反而越艰险。这外头都是九麻子,而这内里的多多少少会有机关,又或者有比九麻子更恐怖的东西存在。
自从进入第一道石门,进入了这所谓的内墓后,这一切就好像连环反映一样,完全控制不住,完全无法任由我们说停就停的。
这墓地的设计师可见技术之高超,从石门后就开始寸步逼近,势必要我们的命,让我们无法从这儿出去。单从这奇门遁甲的八门,就已经让我们?党苫炭郑?趾翁刚馔耆?衩怨?愕幕匦宛?馈?p> 这位设计师的各种想法,我们几乎摸不着,又猜不透。我们完全顺从着按照他的方式来走,无法反抗,只能顺从。
如今,我只求能顺利进入内墓后,而后从内墓的顶端挖开盗洞出去。
我只希望在内墓的时候,我们大家伙还能再次相聚。
气氛一时间沉静到了低端,刘叔从阿展叔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阿展叔的肩膀,说道:“阿展,咱爷们这么多年了,今个看咱们自个了,老子就一盼头,一会可要让我见着你。”
“说啥呢。我命硬着呢。”
“那就成!”
刘叔、老李和阿展叔,这三人可谓是真的铁三角,都极其默契的掏出高粱酒,就喝上了几口。
“那和尚、獠牙、猴个你们三就跟着阿展走。”
他们脸上带着严肃站起了身,拿起地上的背包,冲我们点点头。
不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兰妹子,和尚我跟着女人倒斗还是头一遭,和尚可不想看你出点什么事。”
“嗯。和尚你也小心些,担心真的得去做和尚了。”我有些欣慰,这不戒和尚对我的这番话,让我差点流眼泪了。
“放心,和尚我命硬。”
我们这几个合着就浅笑了一番,气氛也上升了些。
“有完没完,搞得跟去送死一样。”獠牙的话虽然有些毒,但却不免有些道理。尽管在这一刻说到死字,确实有些不大吉利,但现在换在这地里,生死都经历了一番,又有什么不能说?都到这地上了我们也不需顾忌多多了。
獠牙见我很难得的没有去反驳他,脸上竟然带着几分愉悦。这时候我也不想去煞他风景了,挥挥手跟他们先道了别。
而后我们分为两小队开始出发。
刘叔和老李拿着倒斗专用的手电筒,走在前面,为我们开路。接着便是我和黑子,程景在最后。这甬道也算蛮宽敞,容得下两个黑子这么大个人的人,并排走着。
我将手上的夜明珠扔进了包包里,一时间我的背包就开始发亮,这也算是一个标志吧,省得一会要是我走散了,他们可以根据这光度来找到我。
我们出发了,步伐有些缓慢。走了不到50米,就出现了第一个分叉路口,刘叔和老李有些迟疑了。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迟疑了,就连我也有些惊讶。我也是看过地图的人,可是獠牙那张地图上,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分叉路口,且回型甬道最多也只是相通的,又怎么可能会有分岔路口?
莫非,这不是回型甬道!
刘叔问我们:“选择哪一道?”
我们纷纷摇了摇头,这下可真的是遇到难题了。竟然出现了这种不在预料的情况,看来那张地图的可靠性也不强!
“当下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就分两队,要么就一起走?”老李冲我们说道。
“那就分两队吧?”
“那罗的你就跟着阿景吧,老刘你就看着这小年轻的,我和黑子就走着直道,成不成?”老李说。
我很感谢老李的安排,相较于其他人,我还是比较信任程景。他毕竟是爷爷叫来多照顾我的人,我又怎么能离开没有他的范围。
刘叔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黑子便掏出一把火枪,还有一把小军铲递给刘叔。
“你个狗熊养的,一会多看着点。”
“哎呦,你们烦不烦啦,我们那罗家的人才不是什么窝囊废,不用担心我的!”我对黑子挥了挥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这一米六的高度,黑子他足足高了我一个脑袋。
黑子从腰带上要拿出摸金符,还给我。
“王八羔子,你作甚!我都没有跟你要,你竟然还给我!是不是嫌弃我的东西!快说,是不是?”我知道黑子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一刻我真的不想大家出什么事情。
无奈之下,我只好装作凶巴巴的对黑子说这番话。
我本以为黑子会生气的骂我一顿“你个狗熊养的”不料他一句话也不说,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点点头。
就跟着老李一块走进甬道口,随着光渐而消失,我已经是看不到黑子和老李的声音了,刘叔才叫过我,我们三人才开始走这地图上多出的甬道。
刘叔问我:“你怎会有摸金符?”
“家里随手拿的…”
我说完后,就见到了刘叔脸上的尴尬。虽然这火把的光并不是特别强,可是我还是忽略不了他脸上的尴尬。
确实,这摸金符可算是摸金门德高望重的老手才能有的。
话说回来,这“摸金符”其外观多数为漆黑透明,在火光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符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
这摸金符算得上是摸金门中的身份证,每个届级为摸金校尉的人,都会带一个“摸金符”且摸金符的形态还各有不同,我从店里暗房拿出来便是独立的一个。但是我看到獠牙的那个摸金符是戴在脖子上的,被串成项链形状。
摸金符算是很贵重的东西,其原材料,还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为原料,然后还要经过很多特定的工艺才能完成的。
虽然近些年,有些许多倒斗能手寻得了这制作的宝贵材料,做了好些个,可这价格还是不菲。
所以当我看到刘叔脸上的尴尬时,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这摸金符的贵重与否都与我无关,因为家的古董店里,这些东西并不算多,但也不算是少。再加上我对这些“古董”的研究不深,那一连串的价格,对我一历史的文科生来说,看了都头昏。
“走吧。”
“嗯。”我和刘叔、程景三人依旧走着,但是速度明显比刚才要快了些。
甬道四处有股腐臭的味道,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周围静得只有我们走路的脚步声。我掏出手电筒四处照着,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给我这地方是哪儿。
我和刘叔他们现在走的这甬道壁上,画着许多已经开始掉色的壁画。这上头的颜料已经开始掉光了,并不能看清楚这上面的是什么东西。
刘叔见我步伐缓慢,刚要开口说我的时候,程景也看着壁画。
“我说你们两个作甚?都看着玩意干嘛,能看懂些啥吗?”刘叔见我们两个都停下来了,疑问道。
“刘叔,这壁画或许对我们一会进内墓有些用处,看看总归是不错的。”我安抚了一番刘叔,刘叔才回过头跟我们一起看着这壁画。
上头刻画着的应该是男人的行军打仗的种种,我看了一会便头昏了,因为这壁画上的颜料色彩都不够,细看的话,真的很累。
我蹲下身直接去看那些墓志!墓志上头多数是以大篆为主的字体,其余的较少都是金文字体。
我并不是能看得明白的这上头的意思,但我自己半通半解的,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些许意思。
如果不是我看了这墓志,我可能真的会等同我心中之前的想法。
我是看过回廊壁画的,起初我以为这墓主应该就是,那回廊壁画上的大将军。也就是杀死尸胎母体的人,出乎我意料的,这墓主竟还另有其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这墓主另有其人的话,就不能算墓中墓的了,我大脑瞬间闪过三个字,风水之术的藏龙穴。
我对这藏龙穴又了解不深,看来阿,这风水术还真是我的硬伤。
可是,如果说是藏龙穴的话,又不准确。藏龙穴应该只是一墓的,可这儿是两墓相隔的。从刚开始的是奇门遁甲中的八门,到栖息窟窿的狐脸鬼婴和九麻子,接着就是进入第九门后的巨型怪物,然后就是地图多出的甬道,现在又是不相符的壁画和墓主身份。
一时间这些全变成了疑点。
三个回字型的甬道,被人盗空的外墓,危险重重的内墓…
我被这些东西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这墓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公侯级别爵位的。墓志上写着他一生征战沙场,风度翩翩的游刃于官场中,虽在官场和战场上风光无数、所向披靡,生活中妻妾成群,但他还是觉得不满足。
因为他的这点不满足,竟然在最后演变成带人开始去倒斗。
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倒斗中,他渐而开始满足,在斗中不知道夺取了多少的奇文异物,让他从那开始,生活各方面甚至比当时的天子还要来得奢侈。
可见这人野心极大,但是为什么,如果已经有了此等财力物力,为什么喧宾夺主?
真是奇怪。
我的手伸到背包里打算掏出手机,然后蹲下身去将这墓志拍下来,等有命出去的时候,给爷爷看看。
不料,在这石壁下的缝隙,渗出了大量黑色的东西,瞬间裹住了我的裤管,我整个人都愣掉了,一个不注意就被些黑色的东西放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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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也晚更了。不过比昨天早~因为写这章涉及的“知识面”广,我跟度娘聊了好久,才获得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