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刚,刘叔和阿展叔跟我闹了那么一出后,只见他二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人步伐极快的就跟上了我们,我有些后怕,他二人再次对我动手。为此,我不管程景刚刚跟我说过什么,便偷偷的溜到他的身边。
这种时候,有个信得过的人待在身边,可比什么都重要。哪里还管得着他刚刚叮咛我的话?怎么可能还留在后头!
我才刚到程景的身边,还来不及把手攀到他的胳膊上去,就听见程景他老人家,话带寒意的冲我低喊:“回去!”
这话硬生生的把我吓了一跳,好半响我才顿了顿语气,对程景开口道:“我不要,要是他们二人在对我动手怎么办?”
我极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去跟程景说话。这会儿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我说话的声音过大,就一定会让刘叔和阿展叔,獠牙他们几个听到。我可不保证他们在知道了,我其实是只纸老虎后,会对我做什么事。
不敢相信,他们知道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估计,那会要命的吧?
“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中级巫古防护咒,你完全可以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程景这话有些讽刺!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可是他也不至于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的!
“你少得寸进尺了,姑奶奶我要跟你站一块,还是你的荣幸呢!”
呃…明明我刚刚不是这么想的,怎么话说出口就成这样了?这下我可不敢保证,程景要是在听完我的话后,会真的生我的气了怎么办?妈。的,我怎么尽敢一些话不经脑的蠢事?
我这么想后,还没有多久。程景就一脸寒冰上身的表情,死死的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些疏离的对我说道:“那罗大小姐,麻烦你不要跟我,我不想那么荣幸。”
“唔,你!程景…”
“回去!”
程景的话,简直是又冷又无情,完全不让别人有机会开口说下一句。我原本是想跟他理论一番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只能去不戒和尚他们那儿了,因为我被人…嗯,抛弃了。
我才刚刚走到獠牙的身边不久,就听见刘叔和阿展叔二人对我道:“兰丫头,刘叔刚也是鬼迷上了,对你做了甚,不往心眼里去哈!”
“我二人可都是你长辈,你做小辈的,怎么着也得留点底面,怎能把话说绝了!”阿展叔的话,还是那么的强硬,完全没有要给我台阶下的意思。
本来嘛,我听完刘叔的话后,就想说,顺着他老人家给的台阶下去的。可这会儿,在我听完阿展叔的话后,我完全没有想要跟他们继续谈话的冲动了。
刘叔见我已经侧过身,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表情后,便出来打圆场,生怕阿展叔在说出点什么,让我不高兴了。刘叔说:“?g,不是我说,阿展你少两句。兰丫头咱不跟你阿展叔计较个甚,刚那会儿真不知是作甚了,才那般的。”
此时此刻,刘叔的话非常的诚恳。我想,如果不是刚才,他拿老手跟新手之间的“真心话”来压我的话,估计这会儿我还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晚了,我已经明白了,他们二人内心的种种对我的不满!
不得不说,虽然那会儿刘叔和阿展叔二人,已经被那些明器给折腾得鬼迷心窍了,可是至少他们那会儿,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并没有带着一层精明的面具,在与我交流,虽然话语间让我有些温怒和难受。
可至少这样的刘叔跟阿展叔,对于我来说是真实的,不至于那么的遥远。
我可以从刘叔刚刚的那番话看出,这刘叔他,真的非常在意我的地位。我想,或许他是害怕,他的倒斗队伍话事人的身份,被我抢走了吧?
好半响,我都不曾开口。而阿展叔和刘叔二人,竟然满怀期待的等着我开口说话。好吧,这会儿,刘叔他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拉下脸来了,我这“新料子”怎么着也得做做面子。
我顿了顿语气,才侧过脑袋,对刘叔和阿展叔,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几个一会儿可就要齐心协力,别在这样了。内讧这玩意多了,影响我们几个的相处。”
“兰妹子果真心胸开阔,鬼罗有你这丫头,想必生活那个甚好!”“呵呵。”
刘叔你的马屁拍得太假了,我各种鸡皮疙瘩掉一地。
想这么想,我那儿敢说出口,要是我真的说出口了,这不是明显的找抽吗?
我们几个把话说开了后,终于啊!我和刘叔、阿展叔三人刚刚的那一出,总算是完结了。我看二人短时间内,也不会在找我麻烦了。
想想,我们这支队伍折折腾腾,总算是有了同一个目标了。虽然在这会儿谈不上是为了一心了,但至少在这种时候,我们都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那就是:逃离这座陵墓。
我想对于这次下斗,在我们当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刘叔和阿展叔。我看他二人的背包鼓鼓的。可是我换了个方向去想,他二人要是出了这斗,没有及时将这么些煞气的红物件,给转手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后果:呜呼不久矣。
这么些明器的煞气是极重的,他二人的八字不够硬,无法完全将它们给震慑住,那就等着被它们反噬了。
我看了刘叔跟阿展叔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似乎,我们这支队伍中,除了我跟程景二人并没有拿明器之外,就只有獠牙跟猴个了。
准确的来说,獠牙是为了这墓主的悬棺之物而来的,所以他没有拿明器,这很正常。可猴个呢?他是我们这支队伍中的随行者,没道理他不拿个一两件的,出去好花花日常什么的。
这猴个,可真让我猜不透呀。于是我侧过脑袋去猴个,我纳闷了。在刚刚,我跟他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到了这会儿,他竟然沉默到了极点。
这样的他,带着这样的表情,无一不让我感觉到,猴个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
我看着猴个,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整个人已经严肃到了极点,唯一能让我看出他慌乱的,是他的眼睛。因为他似乎有些害怕般的,四处张望着,看着獠牙,也看着不戒和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猴个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的。而那答案,应该就是他已经知晓了,这最后一个要留在古墓里头的人,由原先的我,更换为了他,猴个。
天呐,那如果真这么说的话,那猴个不是已经知晓了獠牙的行为举动了?那他,会不会对獠牙做什么?毕竟他是那么的信任獠牙的不是吗?
那既然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要一同我之前那般,来反抗獠牙?
想罢,我悄悄的溜到了猴个的身边,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尽力去帮助、保护他。因为,我已经亲眼目睹着,泼皮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并不想,在出现一个猴个。
我不想,在出现一个泼皮了。
我刚站稳在猴个的身边,他看到是我,便对我点点头。而我,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一会儿凡事小心。”
他并没有回答我,我也是知晓了这当中的原因的。所以我并不打算缠着他,多家询问下去。不容我多想,我们这间拱形的耳室的亮度,就几乎少了一半。我们的面前一片的黑暗,一时间,让我有些慌乱。
我的夜盲症还没好啊,不要这么对我!
我紧紧的抓着猴个的手,下一秒,刘叔的声音就徘徊于我的耳边,他说道:“咱几个得走快些了,阿景都出了这地儿了。”
听完刘叔的话,我才明了。原先,我们拥有两把火把,一把在程景那儿,一把则在刘叔这儿。这会儿,程景比我们快些离开了这间拱形的耳室,为此我们这间耳室就完完全全的陷入了一半的黑暗。
由于我们这会儿,前端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为此我们几个只能加快速度,以至于我们的呼吸有些急促,我们几个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儿。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会儿不用手电筒呢?
明明我们的前端都是一片的黑暗呀,为什么不用手电筒呢?反之,我看他们几个就好像上瘾了一样,紧紧的揣着手中的火把不放。
想罢,我找不到答案,只能开口问他们,道:“为什么我们不用手电筒呢?”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了刘叔的声音,只见他声音略带鄙夷的对我说道:“这新料子就新料子,咋地没下地,就论强手。”
听完后,我刚想发作,刘叔就抢先于我的前头,也为了以防阿展叔在继续说下去,从而导致了我们几个又开始闹内讧。刘叔说:“这墓好说也有些年头的,咱几个入墓急啥贩毒面具,都没带个些什的。而这火把好说能烧燃些毒气,那咱几个就不至于窒息。”
我突然间,可以理解阿展叔为什么对我有些鄙夷了。
因为我虽然跟在爷爷的身后有些时日,但不得不说一番,我真的是新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