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惊心诡事

作者:蝶舞紫寒

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前面会发生什么,我们相信碧玺指的路……也只能这样。除此,我们别无选择。

一直往前走了两百多米,鬼婴们开始停下来,并且慢慢的围聚成一圈,都朝向中央的一处高台,鬼婴们样子很虔诚的昂头注视着远处的台子。我和穆图看的很清楚,在鬼婴们围聚的中央那处台子上面,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姚俊。

姚俊手里拿着一根闪着金色光芒的棍子,在冲着我们招手……

我想姚俊的意思应该是招呼我们过去。

可是,眼前的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甚至层层叠叠的鬼婴们堵得严严实实。姚俊手里拿着那根棍子,一步一步的从台子上朝我们走下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姚俊跟前的鬼婴们,见到姚俊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迅速闪让出一条道来,姚俊在前面走,鬼婴们样子毕恭毕敬的跟在他后面爬。姚俊一停住脚步,鬼婴们也马上跟着停下来,我和穆图看的目瞪口呆。

姚俊拿着手里的棍子说到:“知道这是什么吗?权杖!这就是藏西古格王国桑卓大喇嘛,为国王六世进献的纯金权杖,当然不是让国王活着的时候用的,而是死后用来陪葬的冥器。看到这上面的文字了吗,这就是大喇嘛刻在上面的咒语,据说这段咒语能够控制死人的灵魂。这支黄金权杖被后世掘金人奉为六大鬼器之首。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们,见到这权杖立时变得温顺起来”。

“你怎么认识这权杖的?”穆图半信半疑的问姚俊。

“这支权杖可是大有来头的。听说过三星堆遗址吗,考古界在三星堆发掘的那根黄金权杖就是它的仿制品。这是权杖的鼻祖,是婆罗门徒从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金字塔中弄出来的”。

“拉美西斯?听起来好熟悉的名字啊……你经常光顾的那家夜总会,不就是叫拉美西?哥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穆图有点不大相信的样子。

姚俊并不是信口雌黄。古埃及历史上确实有拉美西斯二世,并且这个人在埃及历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被后人称之为古埃及千古一帝。

如果在百度上搜索拉美西斯二世,你会看到有这样的简介:“古埃及第十九王朝法老,活了九十岁,在位六十七年,有九十个儿子,六十个女儿……”一位名副其实的千古一帝。

只是,我不知道姚俊说的拉美西斯黄金权杖是不是真的。

毕竟,那都是三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姚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本正经的说到:“乾子,你是上过大学的,在咱仨当中也算是当之无愧的知识分子,你给穆图兄弟说说,古埃及历史上有么有拉美西斯二世这个人”。

我的确很佩服姚俊的这一手:他分明看的出来我和穆图都对他刚才的话持有怀疑,现在居然向我抛出个迷魂绣球——如果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等于是我站在了他的立场上孤立了穆图,并且也意味着我之前的怀疑和疑惑都是多余的;如果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既驳了姚越抛来的绣球,同时也就放弃了“知识分子”的美名——毕竟,拉美西斯二世是真实存在过的。穆图的一句话,着实为我解了围:“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在初中历史课本上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但是,那和你手里这根权杖的真假有什么关系吗?”

姚俊微微笑了笑:“来,你们过来,我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我和穆图跟在姚俊后面,姚俊昂首阔步、我和穆图小心翼翼。

我真的怀疑姚俊是从哪来的信心,面对脚下密密麻麻的鬼婴,竟然表现的神闲气定。我和穆图神经高度紧张,时刻防备着受到鬼婴的突然攻击——如果鬼婴们真的要攻击我们,我们的心理提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心惊胆战的跟着姚俊来到了高台上面,这才看清:这个高台原来就是祭祀用的祭坛。在祭坛的中央摆放着一尊闪着柔和精光的青铜香炉,大小、形状和长沙宁乡出土的四羊方尊无异。不过唯一与四羊方尊不同的是,在香炉的四角不是羊头,而是四个婴儿的头型。

姚俊用权杖指了指青铜香炉:“喏,你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和穆图凑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香炉里面是一只手,只带着小半截胳膊,像是被硬生生砍下来的。五指紧紧扣在一起,从形状看,像是在握着一把什么东西。

姚俊用权杖点了一下香炉里的那只手说到:“我手里的权杖就是从这只手里拽出来的。刚才我被那些小家伙追的无路可走,便跑上了这台子。谁知道,它们居然都围在台子下面,没有一个敢上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台子肯定有故事。果不其然那,我第一眼看到这个铜鼎的时候,你们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吗?满满的一鼎,全都是正在咕嘟冒泡的血。这根金杖正好露出来一截,我也没多想,随手就把它给拽了出来,但就在这时候,四下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随着权杖被抽出来,铜鼎里面的血迅速消失了,随即里面露出一个人来,当然是个死人。那个人看上去像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从头到脚浑身裹着红布,端坐在铜鼎里面,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有右边这小半条胳膊和一只手露在红布外面。从手势上我可以肯定,这只手是用来握着黄金权杖的。当四下的哭嚎声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铜鼎里的尸体也跟着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这小半截胳膊了”。

看姚俊说话时的样子不像是在胡诌,即便他说的都是他杜撰出来的,现在铜鼎里面的这半截胳膊起码是真实的。我突然想到:着铜鼎兴许根本就不是香炉——而是一口大锅,就像我们现在使用的大铁锅——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里,古人在祭祀的时候,都是用铜鼎来煮牛羊肉、或者别的用以敬神、祭天或祭祖的贡物——也包括,用来做特别祭祀的活人。如果姚俊说的都是他亲眼所见,我想,铜鼎里面的那具尸体应该就是祭品……

可是很奇怪,在这个巨大的圆锥形祭坛上面,除了这口铜鼎之外,再没有任何摆设了,连祭祀的对象是谁,都无从得知。

我无意间发现,原先悬挂在半空的女尸,似乎是眨眼之间消失了。

但是祭坛下面,却成了另一番骇人的场面:所有的鬼婴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女婴们正在争抢着啃噬男婴的头颅……那些男婴们似乎都是心甘情愿的站在原地,乖乖的任由面目狰狞的女婴们痛下血口……姚俊看着祭坛下面的血腥场面,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一屁股正好坐在了铜鼎的口沿上,一只手握着金杖,另一只手忙向身后一撑,哪知正好撑进了铜鼎里面,失去了重心的身子一下子倒进了铜鼎里面。正好是头朝下倒栽进去的,开始我和穆图还没有在意,以为姚俊可以很轻易的从里面出来,哪知眨眼间,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像是掉进了一口井里面一样……同时在铜鼎上空还隐隐飘荡着姚俊的惊呼声“呀……”

“糟糕,好像是被铜鼎里面的什么神秘力量给吸走了?”我刚说完,穆图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管他的,我们也试试,你看下面!”穆图指着祭坛下面。

我惊愕的看着穆图:“最好不要开这种玩笑,虽然我们不怕死,但是能多活一会儿比什么不好?”

穆图用手指指着我身后:“你看那是什么,我宁可被吸走也不想让它们活活吞掉!”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功夫,祭坛下面的那些鬼婴们已经长到七八岁的样子了。一个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冲着我们怒目圆睁,虎视眈眈的想要冲上来似的。姚俊带着他的金杖已经离开祭坛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穆图,如果那些鬼婴,现在或许应该改叫鬼孩,真的冲上来想对我们怎么样的话,我和穆图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走吧乾哥,如果今天咱们真的在劫难逃,三个人死也要死在一块,将来做鬼也有个伴儿嘛!”

说完,穆图毫不犹豫的跳进了铜鼎里面,瞬时整个人小时的无影无踪。整个祭坛上就剩我一个人,面对着下面数不清的鬼尸,两条腿还能直着站在这里,已经是个奇迹了:横竖是一死,要死就死个痛快……

我横下一条心,一头扎进了铜鼎里面。

整个人一掉进铜鼎,就感觉又开始了自由落体式坠落。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重重的掉进了一潭泥浆里面。睁开眼一看,隐约看见姚俊正在一旁擦拭金杖,穆图伸手过来拽我:“乾哥没摔着吧,要不是我躲得快你就砸到我身上了”。

只见头顶上面是一副巨大的八卦阵型图案,我们就是从那个阵型图的中央掉下来的。

我用手一擦脸上的泥浆,才忽然发现:这哪是泥浆?分明是血浆,一股钻心的腥臭差点让我窒息。原来这泥浆真的非同寻常,里面全是黏糊糊的肉红色的东西,穆图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是肉浆,我敢肯定”。

穆图在肉浆里面划拉了两下,手心里竟然多了两截断指……

姚俊拿着闪着金光的金杖走过来:“算你俩有良心,还知道下来找我,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们了,嘿嘿”。

姚俊说自从掉下来之后,他手里的金杖就一直在发热,不知道会不会在暗示着什么,或是一种什么征兆。

穆图朝一边努了努嘴:“看那边,那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

在远处一个角落里,有个东西一直在闪光,看不清形状和大小,只看见有光从那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