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俊点点头说到:“感谢党老板这一番诚挚的提醒,我们心里有数,只是进去随便看看,随时会原路返回。不过,党老板都能提供什么装备?我们都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那要看你们打算去几天,打算要走多远!”
周明轩伸出手来:“八天,一个来回保守估计需要八天。因为我们需要采集一些标本和样本,以便将来做一些课题研究”。
“八天?怎么每一波人都说需要八天?那好吧,还是老三样:向导,骆驼,驼囊!向导一般不会去陌生的地方,他只会沿着孔雀河古河道的河沿两岸东西行进,行程的终点就是古河道在沙漠深处的尽头;每人给你们配备一峰骆驼,作为代步工具;另外,再提供两峰骆驼作为行囊和装备的运输工具;驼囊里面,有足够维持你们五个人八天用量的饮用水和食物。同时,还有两支沙漠猎枪,五十发子弹以及足够电量的照明设备”。
穆图问党博,这个给养站连电都不通,哪来的照明设备?党博笑了笑说到:“这就不用你们来操心了。我是一个生意人,知道在这地方做什么个生意最发财,所以我有我的办法。
大型探照设备租金是五百块一天,便携式探照灯租金是一百块一天。对了,食物呢,就是一些馕和锅盔,便于携带,吃起来也方便。你们要是需要红牛等维生素功能饮料,我这里也有,不过贵的很:五十块钱一罐!”
他娘的,早知道功能饮料这么贵,来的时候我们就带上两箱!
我刚想到这些,姚俊说到:“哈,幸亏早有准备,在兰州加油的时候,我就已经买了两箱红牛。这样吧老板,等我们回来以后,如果还有剩余,我一罐三十块钱卖给你,怎么样?”
党博先是一愣,马上回过味来,笑了笑:“呵呵……OK,成交!到时候你有多少我买你多少,三十块钱一罐!不过,就怕你们剩不下……”
老周对党博说到:“向导,我们就不需要了。我们此行只是为了科学考察,走到哪都行,没有既定目标,所以就需要向导了。我只需要老板给我们简单画一张路线图,大致标明一些坐标,我们只要不迷失方向就行!”
在维克提尔给养站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给养站党老板就已经给我们打好了包,并且七峰骆驼也已经牵到了院里。
临行前,党博把一张沙漠地图交给了周明轩,周明轩一边看一边点头:“好好,照这样看,要是不出意外,我们最多七天就能赶回来;最迟,十天头上也能回到给养站”。
可是党博一听,马上摆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们携带的食物和饮用水,最多就能维持你们八天的行程。这还没考虑发生意外的情况!也就是说,你们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不管走了多远,最迟在第五天一定要往回走!切记,第五天是你们单程的极限!”
穆图和姚俊早就不耐烦了。他们觉得这个给养站老板,一直在给我们打退堂鼓,是在消磨我们的意志和斗志。可是我却觉得,党老板这个人挺友好的,人家说那些虽然是有些危言耸听,可也都是逆耳忠言,都是替我们着想……
我们已经走出维克提尔村子好远了,还能听到身后党老板在朝我们喊:“记住,第五天一定要往回走……”
听的我心里头暖暖的,真想返回去握住党博的手,郑重的道一声谢!
没想到,瓜子竟然有些不懈的哼了一声:“哼……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看那个党老板不是因为心善,而是太寂寞……”
说实话,瓜子的这一表现,让她的形象在我心里多少有些打折。这一点,跟月儿完全不能比。我这是怎么了,干嘛总拿她跟月儿做比较啊……难道是因为我也太寂寞了?
……
老周说,我们落脚的维克提尔驿站,向东距离孔雀河古河道的中段,最多只有一百公里,而且也比西边和北边的路好走。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从沙漠驿站出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般人会从那个维克提尔驿站一直向北偏西的方向行进,因为那里也有一条被沙漠掩埋的古老河道,并且在古河道大河沿的两侧,同样散落着大量的古村落、古城镇遗迹。如果要是去寻找罗布泊边上的楼兰古城和尼雅古城,人们是绝对不会走我们现在这条路线的。这样走,既可以做到出人意料,又能够直接找到扜弥地下古城的位置。
从这一点上,我的确被老周折服了。
第一天我们只走了大约六十公里,天黑以后在一块露出沙面的高台土墩下面夜宿;第二天,我们只走了三十公里,也就是说,本来计划好的两天的路程,不得不用三天走完。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的原计划中,本来就已经考虑到了各种阻碍因素,把五天的行程延长了三天。
老周说,幸好秋季是沙漠风暴的末季,已经很难遇到沙暴天气了,这个季节最大的风暴也超不过六级。如果风暴刮到了八级,人就彻底走不动了。
第三天,我们来到了传说中的孔雀河古河道中段。其实,沙漠中的孔雀河道,跟我之前想象的古河道完全不一样:只是一条看起来明显低浅的沙坑,沙坑里同样覆盖着黄沙,与周围的沙漠并无二致,仅仅是地势稍微低了那么一点,沙层稍微薄了一些而已!
我们都在问老周,这就是传说中的孔雀河?听起来那么美丽的名字,原来也只不过是一片沙地!
老周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测标仪,在古河道里开始测量起坐标来,然后又开始计算。许久之后,周明轩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和高度,说到:“从这里往东北走,大约十五公里就是我捡到鬼族玉卯的地方。扜弥地下古城就在那附近,应该正好在这条河道的正下方”。
姚俊坚持让老周再计算一遍,确认一下数据的准确性。周明轩把测标仪和纸笔丢给姚俊:“你自己计算吧,我没那个功夫”。
姚俊摆弄了一会测标仪,问我:“你会用这玩意儿吗?”
我摇摇头:“我是学文科的,物理和算数不行。上高中的时候,数学还考过全校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