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看着手里的票,微微笑了笑,说道:“看来马文青说得对,订五张票是对的。”
陈森对于封寒跟来并没有异议,甚至他对封寒的态度比自己儿子和气多了。
陈玉沮丧地跟着上车,对那个高傲嚣张、却吸引所有人视线的人无可奈何。就算是他自己,不断被压迫剥削,也从来没有反抗成功过。
到了里面,陈玉将再次偷渡成功的豹子扔在床上。除了陈森在另外一边,几个年轻人都在一个车厢里。
豹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坐火车,从它刚断奶开始,就跟着陈玉成为了家养的小孩。它并没有不适应,事实上,像所有贪玩的孩子一样,它极为热爱大人们带它出去溜达,只要不把它关在那个大包内。
那绝对算是虐待,在黑乎乎且拥挤的包里,连翻个身都困难。大人们总强势的要安排好小孩所有的事,真该让他们也去包里待上一阵子——小胖愤愤地想到。
然后小胖双腿搭在车厢内唯一的桌子上,看看对面吃得正香的马文青,抬头两眼放光地看向陈玉的方向。
而坐在离豹子不远的封寒,同样抬头看向陈玉,理直气壮地表示着吃饭时间到了。
陈玉嘴角抽动,在封寒看着他的脖子舔唇角的时候终于败了,去准备食物。真该让那些盲目崇拜强者的人看看,这个人现在无赖且无耻的模样。
心里抱怨是一回事,习惯了这种阶级压迫的陈玉已经迅速去餐车打包了饭菜回来,他甚至还带来了封寒没有要求的饮料和豹子的肉食。
封寒优雅地坐到桌子旁边,豹子抖了抖,还是没有让开,只是往里面挪了挪,便小心翼翼地低头吃自己盘子里的牛肉,它认定在吃饭时间,封寒是没有兴致虐待它的。
莲生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家三口地互动,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阿玉,怎么在师傅那儿的时候,没见你有这么好的耐心?老爷子每次想吃你做的饭,都会和颜悦色很久。”
陈玉的动作一顿,想到那个像狐狸一般精明的爷爷,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和陈森的严厉不同,陈家爷爷对唯一的宝贝孙子非常宠爱。虽然默认了陈玉不接掌陈家的主意,也应陈森的要求不教陈玉任何下墓经验或手法,却教了陈玉不少杂七杂八但非常有用的东西,例如开锁。
而陈玉甚至怀疑,自己小时候偷看他的风水笔记,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说而已。
“咳,莲哥,其实我一直有很好的耐心,只是你没有发觉到。对了,我还有东西寄放在爷爷那,等回去之后,我过去一趟。”陈玉努力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回顾那些丢脸的屈服于强权的事。
“嗯,老爷子大概非常愿意见你。”莲生眨了眨眼,对陈玉的心思一清二楚,但是他仍然顺着陈玉的话题说道。
马文青吃饱喝足,靠着枕头感叹道:“可惜了那一船的东西,还有秦墓中那么多的宝贝。”
陈玉翻白眼:“照我说,能活着出来就是烧了高香了。”
马文青切了一声,随手往自己包里翻翻,拿出件用纸包裹的东西,“喏,看看这东西。”
陈玉疑惑地接过来,揭开外面的报纸,里面是个高五厘米,直径十厘米的玉碗。
莲生噗嗤笑起来,“行啊,不愧是马家的人,秦朝玉碗,这玩意可比那几颗丹药值钱多了。”
马文青立刻喜形于色,将玉碗宝贝似地收起来,说道:“不枉老子撬了这么久,这趟没白去。”
陈玉想到金老大像宝贝似的收起那几个丹药的情景,不由问道:“金老大费这么大劲倒海斗,就为了几颗丹药?”
莲生脸上有了些讽刺的意味,说道:“人在有了钱和权之后,就会捣鼓那些虚幻的东西。但是,就算这世上真有什么长生,也绝不是秦二世的丹药。不然,秦二世还用被封在石室里那么多年?我看那丹药没有问题就是好事。”
......
开往长沙的车上,一个车厢内的所有人都在酒足饭饱后昏昏睡着。因此,里面微小的动静也显得异常清晰。
在一声清脆的破裂响声之后,金老大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