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国玺的丢失无疑是国家最大的遗憾,相传其是用和氏璧打造而成,上面的那八个字乃秦朝丞相李斯所写,玉工孙寿所刻,乃历代帝王的象征,在历史上极具意义。然而传到五代十国时,后唐君主带着国玺葬身于火海之中,从此传国玺便消失在了世间。直到解放初期,苗巫子弟因为利益熏心,将祖师留下的秘密告知了他人,从而在阴阳两盗间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件事也因为千佛崖一事而升级,由于此事关联重大,并牵扯到了当年清东陵盗墓一事,虽然时隔了大半个世纪,政府还是将其列为了国家高度机密。
入冬的京城大雪纷飞,屋檐下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条子。京城的条件的确比明月沟好多了,黄色的电灯泡比村里的那些煤油灯亮多了,毛子早早的就睡着了,我独自躺在炕上,辗转难眠,随手翻了翻鬼老三留下的牛皮书,上面记载的都是背尸需要忌讳的一些事,这些对我也没有多大用,但是在最后几页,我却看到了飞仙术的影子,上面大体是说飞仙术,又名“蚩尤术”,乃上古时期蚩尤所创,在盛唐时期得以盛行,后来经由李淳风重新撰写,便以《飞仙术》之名长存于世,直到明末清初,飞仙术便渐渐的隐迹于世。
我看得入了神,然而当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居然断码了,我唏嘘了一声,随手将书扔到了一边。
清晨,一阵鸡鸣声将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这一晚相对来说睡得并不好,因为今天就是那个神秘人给我们的最后期限,如果我还没有考虑好是否跟他们合作,那铁拐李可能就性命堪忧。我起身钻出了被窝,一股寒气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真***冷,这京城简直就不是人呆得地,还是咱们南方的山沟子里比较暖和。
此刻的他鼾声正浓,嘴角还流着口水,兴许梦到了哪家的妹子了吧。我摇了摇旁边的毛子,道:“毛哥,咱们该出发了。”
毛子睡眼惺惺的伸了伸懒腰,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道:“六点了,那些人待会来接我们,不管怎么样,四爷待我们不薄,我们怎样也得尽尽全力。”
毛子点了点头,然后扑腾一下跳了起来,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番。就在这时,毛子在一旁憨笑道:“老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哪个什么什么胡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切,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偏要跟我和她扯在一块。”
听我说完,毛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张泛黄的信纸,拿在手上扬了扬,然后贼贼的笑道:“其实那妞挺漂亮的哦,身材又够辣,和你简直是绝配啊...”
我说:“你这是哪门子跟哪门子啊,人家可是吃国粮的,是好人家出生,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子哪里配的上人家哦。”
说完,我便从毛子手中抢过信纸,纸上面的字迹并不是很清晰,我隐隐的只看到明月什么相思之苦什么的,大概也就是说十分的想念某人吧。我奇怪的看了看毛子,问道:“毛哥,这你写的?”
毛子笑道:“还在装蒜,谁不知道老毛我是三个字就有一个不会写的大老粗啊。”
但是这满是思念之意的情信也不是我写的啊,难不成是铁拐李写的?我们现在住的这间屋子就是他的,我想肯定是他准没错。我忙将信纸收了起来,到时候如果铁拐李追问,也好有个交待。
五湖居在京城也算是一处豪华别院,不说别的,就铁拐李房间里任意一件瓷器,拿到古董市场去也能买上不菲的价钱。出了五湖居,我们径直向老胡同方向走了去,然而刚走到路口,迎面便开来了一辆灰色轿车。
轿车停在了我的跟前,从车上下来一个驼背老头,这个老头身上有着跟鬼老三一样的味道,感觉甚是恶心。我忙向边上移动了一下脚步。老头也察觉到了,于是笑道:“两位,可是要去老胡同。”
我点了点头,老头随即抹了抹下巴的山羊胡,笑道:“我是来接你们的,跟我走吧。”
毛子看了看我,并征求我的意见,我没有犹豫。不多时,汽车停在了老胡同的一处巷子里面。老胡同在京城是一片旧民居,其中很多的建筑物都还保持着前朝的风格。既然称之为老,自然与古董也少不了干系,只见街道两边,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瓷器。这些地摊上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赝品,买回家做个装饰还可以,但是要拿来收藏,那可就只有赔钱了。就拿地上的一尊唐三彩马来说吧,商贩居然开口就是五千,像这种材质粗糙,跟我们在昆仑雪洞中发现的那些简直就没得比,我看十有**是附近的那家烧碗的厂做的。
老头将我带到了一家古董商铺,里面的伙计一见到我们,便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并笑道:“哟,鳖爷,你们可来了,里面请。”
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人所说的老鳖,果然人如其名,十足的王八相。这时伙计将大门关了起来,并将我们带进了一处厢房,然后按动了墙壁上的按钮,一道石墙顿时破了开来,露出了一条青色密道。伙计率先走了进去,我总觉得怪怪的,看这些人行事谨慎,必定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伙计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的一扇石门,笑道:“爷,里面请。”
我愣了愣,最后还是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屋子,不过里面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董瓷器,其中不乏有历史上各个朝代的名家之作,还有一些青铜古器。然而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机会去看那些宝贝,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先看到铁拐李再说。于是我问道:“这位大爷,现在可以让我们看看四爷了吗?”
老鳖笑了笑,道:“年轻人,先别急,等我们东家来了再说也不迟啊。”
我说:“你们东家是谁?”
老鳖挠了挠山羊胡,说:“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只需要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即可。”
听老鳖此言,如今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东家是谁,就盲目的和其合作,到时候吃亏的必定是我们,但是我们此刻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老鳖随后又说道:“年轻人有一颗好动的心狠正常,但是有的事你最好还是越少知道越好。”
老鳖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我们,这个东家的来头定不可小窥,其不愿透露身份,必定是有所隐情。然而他们需要我们合作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