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个上午,我们依旧还是没有看到所谓的东家出现,这时铺外的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告诉我们东家来不了了,并顺手递给老鳖一封信笺。老鳖看了信笺,眉宇间露出一丝的惊讶,然后对我们说道:“两位,咱东家说了,只要你们帮我们把事办成了,保证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京城的火车站人流如龙,其中有三个人特别的显眼,其中一个驼背老头背着一个深蓝色的包袱,这个人便是老鳖,老鳖说他里面放的都是危机关头用得着的,其中有黑蹄驴子以及捆尸索等等,而其他的诸如炸药、工兵铲等重要工具都还要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再去采购。
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老鳖则坐在了我们对面。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甚是有文化的老者从火车走廊径直向我们走了过来,他微微一笑,道:“哟,老鳖同志,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幸会幸会啊。”
老鳖回头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顿了顿,忙回应道:“胡教授,你这是...要去?”
胡教授看了看我和毛子,然后笑了笑,道:“出差办点事,你呢?”
老鳖说:“我们也是,在京城憋得慌,想去南方走走,顺便回家省省亲。”
“哦?”胡教授抬了抬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我和毛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胡教授兴许发现了不妥,忙尴尬的笑了笑,从怀中要出火车票,笑道:“这是我的位置。”
胡教授和老鳖彷佛已经认识很久了,他们在火车上聊得很是投缘。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老鳖原来是古董界有名的鉴定专家,和铁拐李一样名满京城,但是他的光环远远却超出了铁拐李,老鳖还是京城文物协会的委员。而说到胡教授,当老鳖问到他女儿胡月是否还好的时候,我倍感意外。
胡教授也是文物协会的委员之一,他主要负责的是文物的挖掘工作,也许是职业的因素,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土黄色,看起来就好像是得了乙肝一样。胡教授说,文物挖掘是个细心活,要是稍微个不留神,那国家可就损失惨重了。于是我又向他请教了一些关于苗疆巫术的事,胡教授的解答跟鬼老三留下的秘术中大致相同,都是由蚩尤术转化而成,而蚩尤术早就在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时候失传了,后世的飞仙术其实是袁天罡和李淳风根据残存的蚩尤术还有自身对风水秘术的见解而合并的巫术。
听胡教授说完,我忙问他知不知道飞仙术中的“鬼画脸”,胡教授一听,脸色霎时就变了,我也很是惊讶,于是问道:“教授,这鬼画脸可否有解决的方法啊?”
胡教授顿时回过神来,道:“对于飞仙术,我了解的并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一样。一旁的老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忙转移话题,跟胡教授聊起了家常。
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没有想到的是胡教授要去的地方居然跟我们一样,都是我们土生土长的三元镇。刚踏出火车站,我顿时感叹不已,离开了数月,如今又回来了,想到此,心中喜极而泣。出了站口,胡教授便背着公文包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老鳖见胡教授走后,刚才看起来还很和蔼的脸一下子灰了起来。
既然到了三元镇,最先做的肯定就是回明月沟啦。但是我杨玄此刻在明月沟已再无亲人,唯一记挂的便是爷爷和老爹的坟,已经很久没有去除过草了,不知那些杂草又窜起了多高。毛子可就跟我不一样了,他还有个老母亲在等着他回去呢,然而老鳖却不让我们走,说在完成任务前,是不允许擅自离队的。
要知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这样给剥夺了自由,换成是谁都会愤怒。我以为可以说服老鳖让我们回明月沟一趟,但是老鳖说什么也不肯,还说我们此次的行动是绝对保密,不可以惊动地方政府,我忙问他到底要我们做什么?他只说了一句:“寻找湖底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