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秘传

作者:晗叶

  血塘湾中怪尸被红灯老祖唤醒之后,隐藏在地下的地仙宫也随之被滔滔河水淹没,我们在地仙宫内并没有发现传国玺的踪迹,但是却意外的阻止了红灯老祖的阴谋,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失去了我好哥们毛子的踪迹,最后我和胡教授被尸亀所救,被喘急的水流冲到了离血塘湾十多公里的地方。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在木床的旁边矗立着一盏微暗的煤油灯,屋子里面甚是干净,想必其主人必定经常打扫。我坐了起来,只感觉头还是有点胀胀的,赶紧起身下了床。
  这间屋子墙壁上糊了一层黑黑东西,闻起来还有一股子的药味,而在放煤油灯的桌子上,我看到了一本厚厚的泛黄的本子,我满是好奇的拿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进来,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其身形来看应该是个老人。
  “你醒了?”黑袍的声音很是沙哑,他随手将桌上的本子收进了袍子里面,然后对我说道:“你已经睡了七天了,也是时候下床活动一下筋骨了,否则淤血得不到扩散,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点了点头,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他那双黑得如同黑炭的手上,黑袍老人似乎发觉我异样的眼神,于是径直将手收了回去。
  我突然想起了跟我一起的胡教授,当时他昏迷不醒,不知道是否安然无恙,于是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前辈,请问跟我在一起的那个老人家在哪里?”
  黑袍老人看了我一眼,道:“他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外面调养。”
  “外面?”我很是疑惑,不过听他说教授安然无恙,我也稍感心安,但一想到毛子凶多吉少,心里的那份痛楚还是不自觉的涌了上来。黑袍老人随手拿起手中泛黄的本子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还嘱咐我千万别离开这间屋子,至于什么原因他也未曾对我提起。
  我在屋子里随便活动了一番,奈何空间实在太小,最后也只得躺在了床上,都说当人的思想闲下来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我也不例外,我开始怀念以前肆无忌惮的童年,以及生活的点点滴滴。
  从那一起盗尸事件至今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七八个月了,这几个月对我而言,无疑就是一场噩梦,我后悔当初的一时贪恋还有一时的义气,否则也不可能闹出那么多的事端,但是一切真的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吗?很明显,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卖。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到了门口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甚是好奇的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但是外面出奇的静,根本就听不到半点的声响。
  我小心翼翼的拉开木门,然而外面的一切让我大为所惊,我这到底是在哪里?这个地方我怎么看倒是像极了在阴曹地府,而且四周极其的阴冷,让我丝毫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我小心翼翼的踏出门去,然而当我刚走了数步,那黑袍老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说:“这地方地形复杂,千万别乱跑。”
  没有办法,好歹人家也是救了自己一命,况且现在我连身处何地都不清楚,就算走出去也必定没有方向。黑袍老人随即从袍子中拿出一些青稞面给我,并说道:“你放心,你呆在这里很安全,除了我的那位朋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在这里。”
  “你的那位朋友?”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也隐隐听到了他和另外一个人的谈话,而且那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我杨玄什么都不好,就唯独听力好,那个人的声音必定是我认识的人。
  黑袍老者见我沉思的样子,随即笑道:“我那位朋友医术高明,就是他救了你们,他还说认识你。”
  听黑袍老人这么一说,心里的那一份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我忙问:“前辈,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黑袍老人笑道:“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来见你,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倒是想请教一下小兄弟你了。”
  我说:“前辈,请教这话就说得客气了,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黑袍老人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根细绳,而细绳的那一头便是阳玉阴阳符,他问道:“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告诉老夫你这块玉从何而来?”
  听黑袍有此一问,我心里顿感不妙,这个怪人首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要不是其长相丑陋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又突然开口问到了阴阳符,这其中必定有蹊跷。我于是笑道:“这块玉是我从别人手中买来的,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它的来历?”
  黑袍老人说:“自古美玉少之又少,而世间仅存的和氏璧便是玉中极品,当年秦始皇以和氏璧铸造传国玺,却也留下了和氏璧的残片,残片分为阴阳两极,而这块阳玉便是其中一块,还有一块阴玉不知下落,不过… ”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然后继续问我:“小兄弟,你可否告诉我你这玉是在哪里买的啊?因为这块玉关系重大,其中不乏有惊世的传国之秘,还关联到老夫家人的命运,请小兄弟知悉啊。”
  “前辈,我…”我心里也没有了主,这个黑袍老人虽然长得怪,但沙哑的声音却又不失和蔼,让人感觉甚是的亲切。我到底是该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呢?都说人心险恶,从经历了老鳖的事情之后,我更是对陌生人多了几分防备,如果就这样贸然说出阳玉的秘密,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于是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抱歉,我买这块玉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其很好看,并没有想那么多,至于卖玉的那个人,我实在是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黑袍老人略感失望的叹了口气,道:“难道这都是命数吗?想不到当年师父老人家的话真的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