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最近三元镇来了很多的外地人,他们都是来这里寻宝的。”
一听到寻宝,我们顿时来了兴趣,于是问道:“寻什么宝?”
刘三得意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老正经的样子,道:“咱们要寻得宝贝可是价值连城啊,要是真让咱们找到了,这辈子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刘三脸上挂满了笑容,似乎正在意淫着那所谓的奢侈生活,我于是说道:“老同学,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明白点。”
听我说完,刘三赶紧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才回过头对我们说道:“这件事关联重大,可千万别泄露出去。”
我们点了点头,刘三这时才放松了警惕,说道:“我们要找的是传国玺,你们可知道传国玺是啥玩意不?”
当听到刘三说找传国玺的时候,我屯然一惊,看来传国玺的事情在道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刘三见我们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以为我们不知道传国玺是啥玩意,于是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们啊,这个传国玺可不得了,它可是秦始皇用过的宝贝,听说有了它就可以当皇帝呢,有好多上头的领导可都是想得到它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雇主会请刘三这种三流角色帮他,我于是问道:“老同学,那个雇主是谁啊?”
刘三并没有告诉我,他说:“我们是不会透露雇主的身份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雇主可是个了不得人物,只要我们找到了传国玺,封侯拜相不成问题啊。”
刘三说完,禁不住的笑了起来,而我和炳叔以及严松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如果真的是什么风云人物也牵扯到了其中,那我们的行动必定也会受到影响,不过好在那人既然找到刘三帮忙,就说明他也是做贼心虚,不敢太过招摇,而此刻刘三又恰巧叫我们合作,这也间接性的撮合了我们。一旦我们找到了传国玺,到时候来个过河拆桥也何尝不可。于是我问了问炳叔的意见,炳叔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见我开口应承下来,也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有一旁的瞎子严松没有说话。
最后我又问刘三一些关于陈家祠堂的事情,然而刘三却对此一无所知,这也怪不得他,那时候他老娘都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怎么可能知道六十多年前的事情。陈家祠堂是李淳风留下的羊皮地图上唯一用文字注明的地方,其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唐代以前,至于到底是何时建立,我们并不得知。虽然刚才掌柜的陈述不乏有一些夸张,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陈家祠堂在六十年前突然垮塌,而陈家子嗣一夜失踪,这其间必定发生了什么?这会不会与阴南门有关呢?
我本来还想问问那个掌柜的,但是找遍了整个茶楼,都没有看到掌故的踪迹,最后也只能作罢。出了茶楼,我们便按照羊皮地图上的标记开始寻找陈家祠堂的旧址,这张地图乃千年前的李淳风所画,如今沧海桑田,要找到陈家祠堂谈何容易。不知不觉,咱们已经走遍了整个三元镇,辗转又回到了老街茶楼,我们随后又问了一些年纪稍大的老人,问他们是否知道六十年前的事,但是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是后来移居到此的,就算有长居在此的上了些岁数的人,大多都已经入土了。
“救命啊!”然而就在这时,茶楼后院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呼救声。炳叔最是警觉,转身就向茶楼奔了进去,一旁的瞎子严松差一点就给撞翻了。当我们走进茶楼后院的时候,那个女人早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而在她的身旁躺着一具男尸。这具男尸血肉模糊,从其衣着看来,应该就是茶楼的掌柜的,而那个女的应该就是掌柜新娶的二房太太。
“好大的尸气!”身后的严松一踏进后院就大声的呼道,并时不时的用鼻子到处嗅着,最后他停在了掌柜的尸体旁。
严松神情十分的惊讶,只见他摸了摸尸体,惊道:“真是奇怪,这尸体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尸气。”
“你别开玩笑了,这刚死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尸气。”炳叔说道。
严松听罢,摇了摇头道:“谁说刚死的人就不可能有尸气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在临时前必定与尸体接触过,或则也可以说是被一具尸体杀死的。”
说完,严松用手扒开掌柜的衣服,别看他眼睛看不见,鼻子的确也挺尖的,他边嗅着边用手在尸体上寻找着什么。他摸索了半天,不过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丝的线索,他用手指着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心中一怔,只感觉背脊骨一阵冰凉,只见一块黑乎乎的如同指甲的玩意深深的镶在了尸体的皮肉之中,而在掌柜的胸前,赫然有五个鲜红的血洞。
“你们都站在原地别动!”
正在思付之际,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怒斥声,只见两个公安拿着手枪对准了我们。刚才我们只顾着查看尸体,却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公安。如今要是有人故意诬赖我们,那我们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严松暗道不妙,随即从怀中掏出两粒弹珠,一旁的炳叔知道严松要痛下杀手,于是忙阻止道:“千万别,要是这么一来,咱们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严松闻言,随即收起了弹珠,装作一脸的无辜站在了一旁。炳叔忙上前解释道:“两个同志,咱们也只是听到这个女人的呼救声,所以才进来看看,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老实人啊。”
炳叔边说边指着那个昏迷的女人,而公安根本就不买帐,他用枪对准了炳叔,狠狠的说道:“误会!我看你们是见色起意吧!”
见色起意?我不由得瞧了瞧那个女人,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要是再打扮一下走在大街上,还是会引来一群色狼围观的。炳叔忙解释道:“公安同志 ,你可千万别误会啊,咱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公安并不听我们解释,忙从怀里掏出几幅手铐,很是熟练的将我们拷了起来,我们又不方便动手,如果一旦反抗也就承认了自己是凶手了,于是便跟着他们来到了镇派出所。而此刻的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女人醒来时可以为我们作证。
派出所的门口早已经人满为患,当我们三人被公安带回警局的时候,人们一片哗然,纷纷议论道:“最近镇里面来的那些外地人太张狂了,公安局就应该管管了。”
“是啊,都被抓进派出所了,还那么嚣张,居然动手打公安,真是不想活了。”
“我看他们的确是不想活了,人家公安都说从轻发落了,他们居然还打人家,这不就是明着想进班房嘛。”
众人异说纷纭,而派出所内一片狼藉,看得出来刚刚还经过了一场打斗,其中有两个公安鼻青脸肿的在地上捡着文件,他们一见到我们三个的时候,纷纷铁着个脸,就如同见到了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