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最后我只得回到客栈从长计议,不过有了这些线索,至少让我们的目标也不再那么的盲目了。晚上的时候,也就是狗子在派出所值班的时候,我们商量好在那个时候下手,但是狗子一向老实,难免会出面阻止我们,于是我从客栈中提了几斤竹叶青,准备去和狗子痛饮几杯。我们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叫上严瞎子,因为瞎子行动不是很方便,到时候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难免会成为一种负累。
审讯室的那黑色墙壁看上去很是古老,炳叔用锤子在墙壁上敲了敲,顿时哗啦哗啦掉下来一大块白色石灰块,这些石灰块都是后来的工匠糊上去的。这墙壁十分的冰冷,摸在手心冰凉刺骨,炳叔说:“这墙壁里如此冰凉,看来里面的阴气必定超乎寻常,咱们还是先服下蒋大夫给我们的药丸吧。”
说完,炳叔从腰包里掏出两颗药丸,然后各自服了下去,这药丸是蒋大夫自发研制的,暂时还没有命名,据悉这药丸可以增加身体的免疫能力,避免阴气入体,是常年初入墓穴的盗墓贼都梦寐以求的良药。服下了药丸之后,感觉丹田之中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就如同喝了几斤白酒一般,整个人感觉暖和了许多。
最后我们找到了老鼠洞的位置,这里应该是整个地面最柔软的地方了,否则老鼠也不可能凭自己的爪子挖出一个洞来,我想我们手中的工兵铲应该比老鼠的爪子能干多了吧。然而这看似不厚的墙壁居然让我们足足挖了差不多两个钟头,再看看前面的黑色泥土也变得越来越硬,工兵铲早已经被磕出了一块块缺口,我的虎口早已经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
然而老鼠洞还径直往前延伸,此刻的我也不得不相信了原来老鼠的爪子远远比我们手中的工兵铲要厉害得多,我不由得有点垂头丧气,道:“炳叔,这老鼠洞看起来还很深,而且这泥土又那么硬,现在该怎么办好?”
炳叔也很是疑惑,用手摸了摸老鼠洞边上的泥土,道:“这泥土色如黑炭,这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这老鼠洞显然已经有些年月了,你看这泥土如此紧凑光滑,必定有什么东西经常出入。”
我们原地稍微休息了片刻,又换了两把兵工铲便继续开挖了起来,就算是再难挖,咱们也应该去试试,因为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了。然而接下来我们又发现了老鼠洞中居然结了一层厚厚的蛛球,上面还爬了两只小拇指粗的花纹蜘蛛,这蜘蛛在乡下非常常见,其自身并没有毒,它们非常喜欢依附在阴暗的角落结网。
这一发现彻底推翻了我们之前的理论,看来这老鼠洞并没有东西出入,就算有也是以前。我举起兵工铲一铲下去,只闻一阵“卡擦”的声音,好似挖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蜘蛛球中居然缠着一个骷髅头,这一切看得我心里直起一阵凉意。
骷髅头在工兵铲的劈盖下,碎成了几小块,那些花白蜘蛛见巢穴已毁,纷纷向老鼠洞深处爬去。我将骷髅头刨到了一边,然后继续挖了起来,然而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接下来又发现了好几个骷髅头,其中也不乏一些腿骨、肋骨以及手骨之类的东西。
老鼠洞周边的黑色泥土也开始慢慢的变成了青色的石砖,空间也逐渐变得大了起来,那些骨头也变得越来越多,不过这些骨头大多都已经发黑并且碎裂,看来躺在这里也有些年月了。为了保险起见,炳叔忙回到了上面,从尼龙袋中拿出来一些糯米以及黑狗血的玩意,我看得甚是疑惑,以前我和二叔去老君洞的时候也带过这些玩意,但是最后都没有起到作用,只有那块由昆仑神木做成的鲁班尺还有些用,只可惜最后被阴尸给咬断了。
炳叔说:“北方兴黑蹄驴子,南方兴黑狗血,先不管它有没有用,既然老祖宗传了下来,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一般能用到黑狗血或则黑蹄驴子的人,大多都是干那种见不得光的盗墓贼或则是那些个所谓的收妖的道士,他们常常会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黑狗血或许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心里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