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

作者:舞马长枪

    下午准时到了茶馆,看来董三爷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订的还是上次的那间雅室“清幽堂”。

    再次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于麻子和董三爷已经到了,二人谈笑风生,看似聊得很开心。

    我看了看表,确定我们没有迟到。但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两次都是让人家等我们,倒显得我们有点托大了,我赶紧主动先打了个招呼。

    董三爷只是略略欠了欠身,微笑地冲我们点了点头说:“两位小老弟别来无恙啊,山不转水转,咱们又见面了。也都甭客气了,口渴了吧,坐下先喝口水吧。”

    于麻子亲自执壶给每人重新续了杯茶水,然后笑着告诉我们,这一次全得仰仗三爷,东西刚露面儿,三爷就“封货”贴了签。在这圈里,要是三爷出手,还真没有人敢抢货。最后只花了十万元就把货留了下来。一边说,一边从桌子底下取出只盒子,推到了我们的面前。

    于麻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刚才路上把所有的现金都取了出来,一共才凑了不到八万块钱,实在是有些尴尬。我咧了咧嘴,起身冲董三爷和于麻子点了点头:“董三爷,真心感谢您的鼎力相助,要不是您,就凭我们小哥俩,这东西肯定是找不回来了,这份人情我们心里有数,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董三爷摆了摆手,让我坐下来说话,然后笑眯眯地看了看我们:“你们也不用和我客气,我这人就这臭脾气,对心思的人,我掏心窝子也得帮,不对心思的,就是给我叩两个头也没有用。虽然你们哥俩岁数不大,但是我还真觉得你们不错,想交你们这个朋友。既然是朋友了,自然要相互帮衬,谁都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保不准哪天还得求到你们门下,帮帮我这老头子呢!”

    虽说听着像是客套话,但是直觉告诉我,恐怕欠了这份人情不一定就那么好还。不过眼下也说不到这些,只好满脸堆笑地点头应允,让董三爷千万别客气,真要是有什么事,只要言语一声,我们兄弟俩肯定没有二话。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只箱子,苦笑了一下,也没有打开,便又推回给了于麻子。

    于麻子看了看推过来的盒子,不禁有些愣住了,看了一眼董三爷,又看了看我,问道:“胡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解释说,今天出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准备,不太方便直接带回去,改日我们有时间再过来拿走。

    于麻子听我说完后愣了愣,好像一时没太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董三爷目光如镜,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老弟,刚才咱们都说了,既然是朋友,用不着这么客气。东西你们尽管先拿走,朋友之间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什么时候你们闲着不忙了再找我喝茶,我是闲人一个,不像你们正是拼搏奋斗的年纪。”

    董三爷的话说得很婉转,很明显是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猜到我手里可能没有这么多钱,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点破。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让我先拿走东西,什么时候手头方便了,什么时候再还他钱。

    于麻子这才恍然大悟,哑然失笑:“胡老弟,你这是多心了。三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我看你们也不用见外了,先收下吧。”

    董三爷没等我表态,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我们上次带来的珠子,问我们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已经辨识出来了。

    没想到他竟然突然问起这件事,我略略怔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我们去找过柳老师了。果然柳老师认识上面的文字,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珠子的来龙去脉。而且她的手中也有一颗和我们那个差不多的珠子,似乎颇有些渊源。前段时间,我们也调查了一阵,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也就搁置下来了。

    董三爷笑道:“不瞒小老弟,这么多年都在这行里摸爬滚打,这个眼力还是有的。我也感觉这珠子应该不是一颗,而是一套,只是年头久远,想要集齐谈何容易啊!就连小老弟你们这种身赋异学之人都无能为力,那平常人更是望尘莫及了。”

    大牙咧嘴笑了笑:“嗨,我说三爷,您这么说可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自己多大脚,穿多大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我们这两下子,那就是耗子尾巴上长疥子,没多大能(脓)水,您实在是高估我们了。这不是,整个东西还没焐热乎就给整丢了嘛!”

    董三爷和于麻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聊了一阵后,于麻子主动提议,由他来做东,大家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好聊聊。

    董三爷摆了摆手,推脱说是晚上还有别的事,就不跟着我们掺合了,改日有时间再去他家里做客,他亲自主厨做几道小菜让我们品尝品尝。客套了一番后,董三爷便提前先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气氛轻松了不少。有董三爷在,说话多少都有些拘束,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有些话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合适。而于麻子则不同,平日里嘻嘻哈哈惯了,相互了解,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我主动给于麻子斟了一杯茶,然后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先敬了于麻子一杯。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了于麻子,没他的帮忙,恐怕这件东西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回来。

    于麻子笑着冲我和大牙摆了摆手,让我俩就甭和他来这套了。大家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虽说不是他自己的事,但是和自己的事也差不太多。大家朋友一场,自当肝胆相照,而且我们哥俩这个跟头栽在他的家门口,真要是说出去,好说也不好听,于情于理,这件事他都得帮到底。

    大牙赶紧接话说道:“老哥哥,话不能这么说,您这是成心让我们兄弟俩下不来台还是咋的?这事一码归一码,我们哥俩心里明镜似的,咋怨也怨不着您啊!您说您这边着急上火的,自怨自责,倒显得我们哥俩心大了。”

    于麻子连声说了几个“好”字,让我们也别客气了,谁也别提这茬了。都过去了,也别这么矫性了,倒显得外道了。

    我点了点头,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盒子冲于麻子说道:“于老哥,老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哥俩也想明白了,岸上就给做主了,您路子宽,帮我们哥俩把这东西尽快给折腾掉,捣腾出俩钱呢,我们也好还了董三爷,毕竟这钱不能让人家白掏。”

    于麻子愣了愣,冲我说道:“胡老弟,你要是差钱,就和老哥说一声,在老哥这匀点儿,周转一下也不碍事,犯不上这么好的东西着急折腾了。”

    我摇了摇头,告诉于麻子,这东西放我们手上也不安生,还不如卖了。所谓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这东西只有放在行家手上,才能显出其价值,放在我俩手上,顶多就是废铜烂铁。至于家里那边,我们再去协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麻子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一丝兴奋,吧嗒了几下嘴:“既然老弟坚持,又信得过老哥,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们尽管放心,回头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