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雨用手电在书架上照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也许机关不在书架上。”我说“看看那些书,也许在书里。”
“不是吧,在书里还不怕被人发现?”
“这书架上全是马克思、列宁全集这类的。我们这医学院谁来看这些书?”
林渡雨推了推眼镜“嗯,有道理。”
我们把这些书一本本抽出来。林渡雨突然叫我:
“林原,快来,这书有点怪。”
我发现,那书拉不动。
“它是镶在书架上的!肯定有问题!”林渡雨说。
我点了点头“嗯,既然抽不来,就试着往里推。”
哗啦一声,书移动了,书架向左边移开了两尺左右。
林渡雨把手电照过去,只见书架后面是一堵光秃秃的墙。
“再看看地上。”我说。
手电的光束移到了地面,果然,在书架移开的位置,有一个洞,刚好能容纳一人出入,一排木制的楼梯向下延伸。
“找到了!”林渡雨有点兴奋。
“下面你准备怎么做?”我望着那黑黑的洞口,心里有点发怵。
“当然是下去,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林渡雨开始查看楼梯。
“要不要明天多叫些人来?”
林渡雨蹲下去,用手电往洞里照“那个女人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如果我们现在追过去,也许能找到她。我一定要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婊子好好修理一通!”
“嗯,这样也好,明天再来可能就晚了。”
林渡雨向我挥了挥手“你过来看看。”
我接过手电往洞里照,林渡雨说:“这楼梯很窄,蜿蜒而下,暗道一定在‘钟楼’的夹层里,可能是通到地底下。”
正如林渡雨所猜测的那样,这楼梯成S形向下延伸,看不到底。我问:“为什么通往地底的暗道要设在楼顶,这不是有点多此一举吗?”
“掩人耳目,正是这种违反常规逻辑的设计,才让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也没有发现这座大楼的秘密。别管这么多了,我们下去吧。”他从我手中抢过了电筒,走下楼梯。
PART 9。
林渡雨打着手电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顺着这螺旋型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楼梯没有扶手,又陡又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刚走下十多级,头顶上忽然“哗啦”一声,那书柜又自动合上了。
“糟了,入口被封了。”林渡雨转过身,用手电在天花板上照了一圈,可是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不可能没有机关,那个女人是怎么出去的呢?”林渡雨不死心,继续找。
“也许出口是另外一条,这仅仅是进来的路。”我说。
“你怎么确定出口只有一条?”
“既然把地下室的入口设在房子的顶楼,为什么进来的路就非得是出去的路?”
“有道理。不管那么多了,我们继续往下走吧。”
昏暗的光柱照着黑暗的楼道,我们转了不知多少圈,终于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
“‘钟楼’只有三层,我们却好像下到了六层。”林渡雨说着,往上照。
我抬起头来望,曲折的楼梯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蜘蛛网。
一个阴冷黑暗、约莫六平方米的空间,散发着霉味,如同一个牢笼。
“有没有找到通道?”我皱了皱鼻子,实在受不了那种味。
林渡雨和我找起来,可是,这个空间好像没有出路。
“看来我们要困在这里了。”我不急起来。
“如果真的没有出路,我们该遇到那个女人了。”林渡雨在地上找起来。没过一会儿,他喊起来:
“林原,快看!”
果然,地上有血迹。
“一定有出路!应该有另一个机关!”他非常肯定地说。
“可是机关会在哪儿呢?地板和墙全是青石,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林渡雨想了一会儿,突然把我拉到楼梯前,关上手电。
“你关手电干什么?”我极其不安。
“我突然有两个疑问。第一,那个女人并没有带任何照明工具,她是怎么下来的?楼梯很窄,我们打着手电也走得很慢,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她在黑暗中是怎么下来的?第二,就算她是摸着下来的,在黑暗中又怎么辨别方向,准确触动机关?”
“是的,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转上一圈就会迷失方向,要找到一个小小的机关,除非…”
“除非机关就在正对面的墙上!”林渡雨拉着我向前。
果然,墙上的一块青石可以推动,我推开它,头顶就传来“轰隆”的一声。
林渡雨打开手电,对我说:“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居然又猜对了。”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等等,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血迹却在这里,还有,我突然想起,我们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血迹!”
0。
林渡雨又一次仔细地查看了地上的血迹,然后爬上楼梯。我紧随着他,一边走一边数台阶。
“一、二、三…”爬了大约三十级左右,我们在紧靠楼梯的那一边墙上发现了一个黑洞。
“原来在这儿!果然设计得精致,要不是看到了那滩血迹,我们就出不去了。”林渡雨举起手电,朝洞里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