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竟是于麻子打来的。电话里说的很简单,原来是王老板两天后要摆桌答谢宴,让我届时务必赏光,话说的很客气。我也只能应呈下来。
王老板这事差不多有一年了,当时于麻子找到我,说是有个朋友,也就是王老板,在北京远郊买了座宅子,但是入住之后不久却怪事连连,麻烦不断,弄得一家人都心里直慌,想找个人帮着“看看”于麻子就找到了我,我本来就是一年闲半年的主,看到有生意上门,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就答应过去看看。
王老板那人油头粉面,四十来岁,看着很斯文,身材有些发福,肚子一看就是喝酒喝出来了。几年前在北京开了一家公司,做些贸易生意,听说规模挺大的,也算是事业有成吧。一家五口人,一儿二女,这种超编的家庭现在不好找了,估计老家是农村的,管得不严,交两个罚款也就没有事了。
当时应该是去年五月份左右吧,北京的房价正是开始飙涨的时候,人们追涨的心理更加突显,都在跟风似的买房置地。王老板托关系在西郊买了座宅子,价格与市价相比很便宜,很是划算,房子看着也不错,就很顺利的买了下来,并找朋友帮着装修装潢好一阵子,最后一家人顺利入住。
听王老板描述说,这房子刚住进去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渐渐的发现怪事越来越多,经常是东西自己就挪了位置,明明放在床下的拖鞋第二天会发现在卫生间,明明洗好的碗放回了碗橱,第二天发现又出现在餐桌上,刚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记错了,可是后来却感觉到有些不对,于是开始怀疑这屋子是不是不太干净?有什么讲究?
等我们到了王老板的宅子前,我前后左右仔细的看了一下,这片儿的房子都是独栋别墅,院子很大,看着也有气派。应该是荷兰风格,双折线屋顶;侧墙开了数扇老虎窗,建筑布局合理,通风与采光性也很好。仔细的看了看远处的山形走势,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虽然近处的山体可能是掘土导致体面流破,但也无大碍,都构不成房子的凶相。
进了房子内部,里面的装修很是奢华,只是颜色的变化上显得有些夸张,很有几分暴发户的味道。我测出房子的极点,掏出罗盘定好方位,一边观察着结构格局,一边心里推算着,反复的走来走去,门内门外,客厅卧室,每个空间都走上了几遍,待到全部都看过了,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看得出来旁边的王老板一脸焦急之色,但看我一声不吭,也不好直接询问,而是一个劲的看于麻子。
于麻子见状,看我也看得差不多了,就提议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
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定之后,我看了看王老板,笑了笑:“王老板,您的房子的问题可以归结为吉宅凶相,房子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宅相上有些不妥之处,但还不会招来阴邪之事,只会损及家人的健康及事业。首先是您家的房子的入室门对面的客厅阳台,这是正南方位,您做了风水轮,水景,安置了那个大的鱼缸,这些确实都是生财之物,风生水起,财源广进,但是您最近发财的同时,恐怕家里人也有破财的吧?”
王老板听得那叫一个认真,这种神情与态度绝对的虔诚,听我说完,好似有些不解。
我又接着说:“南方离位属火,最忌水来克之,您做的那些水系、水景、鱼缸等水气都很旺盛,犯克煞者为中女,就是您的二女儿,反应重,如果家中有属马的,也会渐渐开始有所反应。表现出来的主要患眼疾、血液等疾病。离位五行属火,火应心,‘心藏血脉之气’。藏之于心的这种‘气’受制,最初表现为心悸,脉细无力或涩,继尔心闷,颜、唇发青,最终会因为心气的不足,导致内脏心受损,从而因血不足而致病,很危险。”
这番话下来,再看王老板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都能塞下一个拳头,直愣愣的看着我,一边点头一边伸大拇指,惊讶地说:“高人啊,真是高人啊,唉,我二女儿几个月前得了血管炎,一直在疗养,这病看了很多大医院,结论都差不多,都是病因不明,导致心主脉功能失调。唉,真是神啊,神啊!”我笑了笑:“还有东方震位,五行为木,就是你的收藏博古架的方位,上面放的都是金银器为主,而窗外又有反弓路形成反弓煞,内外受克,您的大儿子则更要小心一些,难免要有些硬伤,手脚损伤,或是肝病等,也可能招来诉讼之灾等诸多麻烦。”
如果说刚才王老板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都能塞下一个拳头,现在听我说完基本上就是嘴里塞下两个拳头了。有点不相信的看了看于麻子,于麻子笑了笑说:“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家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个引见人。”
王老板这回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据他自己讲,他大儿子一周前刚出了车祸,酒后驾车,自己骨折了不算,还给人家撞的不轻,人家还不愿意私了,现在正在调解中呢。再结合屋里经常发生的东西莫名移动的事情,就更觉得有些邪门,想找人给看看,不成想让我三言两语全给说中了。
接下来我详细的告诉他各种解决方法及细节。王老板差点就要给我当场磕头了,一个劲的说些感谢的话。我拦住王老板说:“还有一些事,不是你房子的事,是你家先人的事了,导致一些阴邪之气逆流,产生一些灵异之事,这个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您最近抽时间烧点纸钱,最好是去祭祭祖,上上坟就行了。”
这事,王老板自是千恩万谢,事后自然我也收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费用。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王老板又请我,请的是哪儿一出,说是答谢宴,也只能去看看再说了。
这一夜在家里睡得并不是很好,既然这砗磲魄珠与白玉魄珠的事也想不出头绪,索性不想了,后天等大牙来了再说,兴许真像大牙说的,有个转机啥的,柳叶那姑娘看着弱不禁风的闺秀模样,但是人家有学问,又是珠子的嫡系后人,估计对这事的了解比我们要深入多了,真能帮我们一把,能少走不少弯路。至于大后天王老板那答谢宴,到了再说吧。会会王老板也好,反正那人也是有点社会人脉,或许以后用得着也说不准,多个朋友多条路,就这样胡思乱想到快天亮了,才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也无事可做,想想大牙还要明天才能到,就趁着这空当,搜集了一些资料。查了查满清历史,找了找托忒符文,只关于这种文字的介绍很少,还没有柳叶说的详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什么新的东西。
很快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大牙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也不知道在哪儿整来一身牛仔装,戴了一顶鸭舌帽,咋看咋别扭。就忍不住的埋汰他几句。大牙似乎很喜欢这身装扮,一个劲子里走过来走过去,看那样子是自我感觉良好。后来我一想,估计也是做医生做久了,冷不丁变成探索者了,有点情绪激动,只能这么解释了。
休息了一会,和大牙又仔细地说了说和柳叶那天的经过,我们俩讨论了一阵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就商量下午会一会柳叶,说服柳叶,让她和我们一起调查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次分别后,好在留了她的手机号,就打通了电话,正好柳叶下午有时间,就约了她下午有事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我盯着大牙说:“哎,我说大牙,约我是约了,下午怎么个阵势,你有把握没有啊?”
大牙一边臭美着,一边哧哧直笑地说:“我早想好了,发挥我们俩的专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就不信了,凭我鬼斧神工的一张嘴,还哄不好一个小妹子。”然后就简明扼要的说了说他的想法,我一听,大牙这馊主意却实是馊,不过在这个关头,也只能试一试了,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行不行,试试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