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伙人刚专不远。柳叶就盅不及待的问我和大牙到底出卢,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而且又弄得这么狼狈。
大牙冷哼了一声,用手指了指我,冲柳叶说:“你还是问他吧,这事我说不明白。”
我心里忍不住暗笑,大牙这次之所以不想说,关键是他确实从头到尾都有点儿窝囊,先是被猴子给绑架,然后又被关进了茅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估计没准还没等饿死就得先被黄死。
我看了看柳叶,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把我们的经历说了一遍。
等我说完以后,柳叶的嘴半天都没有合上,愣眉愣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牙,皱着眉头问我们:“不会吧?你们是被一只会说话的猴子给骗到了管道井下,而且地下又有很牢固的地下工事,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和大牙都肯定的点了点头。
柳叶眨巴着眼睛,看着天,也不吱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牙等了半天,实在是扛不住了,先是瞅了瞅我,见我也没啥动静。自己摸了摸脑袋,然后冲柳叶嘿嘿一笑:“妹子,咱还是歇会儿再说吧,哥身上有些寒冷,咱还是先去换套衣服吧!”
柳叶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我和大牙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脏兮兮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自责的说道:“唉,都怪我心太急了,到忽略了你们俩了,快点,别说了。先回去换衣服吧。”
,我和大牙紧紧跟在柳叶的身后,一个美女加上两个落水男的组合,吸引了路人的无数眼光,回头率百分之百。直到我们都走出去挺老远了,那些人还在冲我们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如何议论我们的。听不见也不心烦。
等到我们回到老孙头那儿,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后,大牙也有了精神。呲牙咧嘴的押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贼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问我们:“妹子,来亮。你说那下面,咱还去不去?”
柳叶没有吭声,而是直接看向了我。
我瞅了瞅大牙和柳叶,见他们都盯着我看,我低头想了想,然后对他们说:“本来咱们来这儿也只是有目的而没目标,我觉得井底下可不简单,你们不说,我刚才还自己核计来着,那座山距二龙湖直线距离也就是五十多米,但是我和大牙在地下走了可不止二三百米,只不过当时没有指南针,所以具体的方向也有些拿不准,但是如果是朝向二龙湖方向的,那么,我和大牙当时所处的位置其实应该是二龙湖的湖底。”
“湖底?不会吧?湖底不是赫尔苏城吗?”柳叶刚说完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我笑了笑:“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当然如果方向不对,我们也可能在山里。”
大牙拍了拍大腿:“即来之。则安之。子曰。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在这儿说破天也没用,下去再打探一圈不就知道了吗?咋的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我和柳叶也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着了。
这一通折腾,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五点多了。就让孙老头儿给张罗了几道小菜。先吃饱了再说。一边吃着,我们一边小声的商量着计划,一想到一会还得拼命,本来已经有些饱了,硬是又吃了一碗,结果撑的我不得不站起来四处活动。
反正那处管道井在山中就很隐蔽。也用不着等天黑再去。我们把应用的东西装好后悄悄的溜上了山。
这个时间,基本上都是游人从山顶上往下来,只有我们几个逆着人流往上冲,时不时碰见些好心人。善意的提醒我们,路还长着呢,山还高着呢,言外之意,就是天黑也未必能爬不到顶,就算爬到顶也得摸着黑下山了。
越往上爬,人越少了,等我我们又爬到半山腰,拐进那条横着的路时,基本上除了我们,已经看不到别的游客了。
山路崎岖,路又徒,我和大牙拉着柳叶绕过那个山洞,沿着山洞侧面的小路往里面走去,走了不大一会。终于到了地方。
我打头阵,柳叶在中间,大牙殿后。一种上扶着树干,拉着树枝,踩着石头,费了挺大的劲,好歹是顺利的爬了下去,直到双脚踩着平地后,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安稳了些,往西走了也就十几步,又到了那口管道井旁边。
大牙指了指这口井,冲柳叶一撇嘴:“妹子,就是这儿了,这里面可危机四伏,要不要拉着哥的手。哥咋的也能保你个周全。”
柳叶冲大牙一瞪眼:“哟,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羞”我可不喜欢那股猴粪味儿。”
我在旁边笑的肚子都疼,大牙瘪瘪个嘴,就像秋天落了架的瓜秧。彻底的蔫巴下来了。
等我笑够了,才冲他们摆摆手,让他们都不要闹了,赶紧把装备下,然后准备下洞。
我紧了紧鞋带,把匕首绑好。随身应用的工具放在贴身的背包里,单手晃了晃钢管,看大牙和柳叶也弄的差不多了,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猫腰,率先就钻了下去。
柳叶紧跟着我也爬了下来,最后面是大牙,这已经成了我们配合的很默契的战斗队型,进可攻,退可守,相对来说安全系数高一些。
这回在井下很容易的找到了那道暗门,直接钻了进去,轻车熟路,很顺利的又走到了那堵水泥墙前。
我用钢管敲了敲这堵水泥墙。示意柳叶,我和大牙说的就是这里。
柳叶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提鼻子闻了闻,空气中时不时传来一股骚臭味,柳叶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冲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开着边帮我们照着亮,我和大牙则从包里取出锤头,直接组装在套管上。把套管又接长了一尺,用手掂量了一下,力道还不差。
我让大牙往后站了站,然后气沉丹田,大喊一声,一锤子就砸了下
锤头本来就沉,加上轮上的力量。足有拔山撼海之势,就听“砰”的一声,锤子差点脱了手,震得我直麻,而墙上才仅仅出了几道裂纹,看来这道墙头比预料中的还要坚固。
我咬紧牙,趁热打铁,见缝猛打。连续十几锤都几乎砸在了同一个。位置上,最后终于“轰”的一声,砸出来一个碗口大的洞,从里面“忽忽”的吹过来一股阴湿的潮气。
我们靠近了一些,用手电透过窟窿往里照了照,里面仍然还是通道走廊,看不到尽头,而这堵墙只是把这通道拉腰给截断了,看来后面并不是什么烂尾工程。
我们都有些惊喜,如此看来。这里之所以要堵上,肯定是里面隐藏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想想这洞里的日本字,难道真让大牙给蒙对了,这里面真是日本人的物资储备库?
见里面没有什么危险,我也放下心来,放手开始抡锤,插丁叮当当”的一阵猛砸,终于砸出来一个水桶粗细的豁口,缩着身子,也勉强可以钻进去了。
大牙看了看洞口,冲我直挑大拇指。赞不绝口,说是我绝对有倒斗的天份,这手艺不露简直是暴玲天珍了。
我一边和他穷对付,一边把东西又拆开收好,然后取出了罗盘定了下方位,这我几乎每走一百米都会观察一下方向,然后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不过,让我们有些意外的是。我们一直在往西走,并不是二龙湖的方向。
但是即然都进来了,也先不管这些了,瞅着前面也没啥危险,我们疾步快行,几个,弧形弯后,估计走了能有三百多米,终于通道突然开始偏向了南方,正是二龙湖的方向,我们心中暗喜。
我们越走心里越是惊讶,这条宽阔的地下通道竟然修了一千多米,这么大的工程量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完成的,而且看这修造的手法很明显走出自于专业的土木作业人员。难不成这里真是日本鬼子修建的?
可是这么长的通道有什么用呢?为的是什么呢?
走着走着,柳叶突然紧张的拉住了我,问我有没有听到有人唱歌?
大牙一听,娑着耳朵听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就都看向柳叶。
柳叶皱了皱着眉,看了看我俩,不再吱声了,战战兢兢的紧跟在我的身后。
走了没有几步,柳叶突然从后面一把就把我给拉住了,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随后用手指了指前面,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问我:“胡哥,刚才你”你看没看见,好像”好像有个人影闪过去了!”
我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一听柳叶说前面有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一激灵,这里面除了我们,不可能还有别人,除非是鬼!
我硬着头皮用手电往前照了照,面前是一条直路,并没有什么遮挡。光照之下,一览无余,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啊!就在我刚有些放松的时候,突然看到十几米外的地上竟然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一动不动,乍一看见这景像,顿时把我吓得头皮发麻,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壮着胆子,仔细的看了看。感觉这些人躺的有些怪怪的,脸朝下都趴,蜷成一团,每个人都显的瘦小枯干,脑袋上还都扣着顶帽子,服装也都差不多一样,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就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看着有些诡异。
大牙在后面也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听我在前面这么一喳忽,拎着钢管就冲了过来,用手电照了照后,砸了砸嘴,有些不太肯定的冲我说:“来亮,我瞅着好像是帮死到呢?东北话:死人”
要说我们这边动静也不但是那伙人好像睡的很实,根本就没被我们吵醒,依然一动不动,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儿,难不成真的是死,人?在这儿僵持着也是白扯,我心一横,冲大牙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挥手。我们屏气息声,蹑手蹑脚小心的往前靠了过去。
走的近些后才看清,果然真的是帮死人,基本上都只剩下了骨头架子。衣服则空落落的粘在了骨头上面。裸露的骨头颜色发黑,出现了很多蜂窝眼,而皮肉早就烂没了,一个个都是手指弯曲,挠着地,脑袋插在胸前,四肢蜷成一团,看那情形好像死的极其痛苦。
大牙看清后,惊叫了一声,然后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妈了个巴子的,原来是日本兵!”
柳叶听说是日本兵,也往前凑了凑,打量了几眼后,点了点头,告诉我们,死的这些人的确是日本兵,穿的是“呕式”日本军服。
对于日本军服我到是没有什么研究,只不过平时看电视时还真注意过。在不同战场上,日本鬼子的军服还真有些差别。
柳叶见是死人,也就不怎么害怕了。用手电照了照军服上的胸章,告诉我们,最常见的日本军服除了“昭和五式”之外,就是这种“昭式”了。
“昭和五式”军服有肩章,军衔也都体现在肩章上面,而领章是体现兵种的,不同颜色区分不同兵种。红色为步兵,绿色为骑兵,黄色为炮兵。这种军服一直用到惯年。当时东北的很日本鬼子都是穿这种军服,纽扣是铜的。很大很显眼。
侵华战争爆发后,在与中**队的战斗中,日本人发现这种军服金色的肩章容易使军官的目标太过于暴露,经常会成为狙击兵的狙击目标,所以后来才设计了九八式军服。这款新式军服模仿的是德**服。采用了立翻领,把原先的领章给取消了,增加了胸章,而军衔标志则由肩章改为了领章。
说到这里,柳叶又用手电晃了晃死的那些日本兵,让我们注意看了看,然后告诉我们,死的这些日本鬼子军服上的胸章大多是深褐色的,应该是工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