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年,想不到这次回老家,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打算去看望一下孙教授的,他竟然找我了,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半骂半训地说道:“你个混小子这两三年连个音信没有,干什么去了。”
他这老头子我明白,没事绝不主动找你,如果真要联系上我那是很容易的事。
我听了呵呵陪笑,给教授递上一支烟,客气一翻,赶紧陪罪。
没想到孙教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
“小羽,晚上去我家一趟,有点事!”
还能有什么事,指定又是叫上我去哪找什么大发现了。孙教授郁闷了半辈子,一心想在考古界里扬名,几十年下来不知收集了多少稀奇古怪的野史资料,这次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我想着这几年在城市里漂荡,生活太压抑,早就想出去搞搞探险之类的活动,放松放松了,而且,如若能帮孙教授完成他的心愿,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我收拾了一些东西,与家里做了道别,坐上孙教授的车直奔他家里。车途无聊,孙教授简单与我说明了一下情况,果然不错。
我问孙教授什么时候去,都有哪些人,孙教授说,明天再细说吧。
第二天一早,我还要梦中,孙教授便把我叫醒,说是带我见两位老校友!我问是谁,这么神神秘秘的,他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带着我直奔对街的茶馆。
茶馆里早就坐满了喝早茶的人,十分热闹。孙教授招呼了一位服务员,那服务员十分客气地摆了摆手,带着我和孙教授进了一处安静点的小隔间。隔间里已经坐了一男一女。女的一头短发,打扮非常时髦。男的皮肤黝黑,身材强壮,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是个现代版的李逵。他两人都带着不一样的眼镜,从侧面看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孙教授说了句坐吧,那二人见我们来了忙站起身来,拿下了眼镜。
“天羽哥!”
“天羽!”
我一愣立马回过神来,我伸出拳头,那男的接过,我又伸出拇指与他对接了一下,这是我们以前在水下的暗号。
“子明,潇儿,你们这几年都去哪了?让我找得好苦啊!”
张子明和刘潇儿儿毕业后就与我断去了联系,他们和我曾无数次地与孙教授一行四人去过不少地方,一起考古探险,久别重逢,激动之情难以溢于言表!
我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寒喧不停,原来张子明毕业后为了完成他老父的心愿,加入了革命的队伍,入伍后本来想联系我的,不料被编到了工兵连协助什么组织搞什么秘密堪察,驻守在西藏边境的喜玛拉雅山系下,与尼泊尔和不丹交界不远的地方,那地方别说电话或邮递了,一年四季连鸟都看不到几只。说起那三年的经历张子明长嘘短叹,说是三年时间除了练就了非常人可比的身体素质之外还领悟到了什么人生的哲学真谛,这次复员了就准备写本书。
我说你这小子越说越离谱,就你甩板斧论斤两还行,写书搞哲学这行当离你实在太遥远。
刘潇儿毕业后去了什么海洋生物科研什么机构,我叫不上名字,三年经历也是让人垂羡不已!尤其说到什么海上探险遇到一些神秘恐怖之事时,听得我和张子明眼睛直冒火星子。心想我就是失败啊!这几年生活在大城市里,除了比他们多吃了几口尾气,多看了几眼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之外,其余哪点都不如他们过得充实!
我们好一阵叙旧,不知不觉太阳渐渐高了。
我问张子明和刘潇儿,知道孙教授把你们叫来是干嘛不?张子明拉起他的肥脸笑笑:
“呵呵,孙教授没好事肯定不会关照我们,说吧教授,这次要带我们去哪里?”
孙教授看了看茶馆里的人群,已走了多半,才慢慢跟我们讲了一个关于幽冥珠还有林太白的一些传说。
张子明滋地喝了一口茶,道:“我在喜玛拉雅山下怎么就没有听说过那山里还压个地母凤凰,教授,这事靠谱不?”
刘潇儿也道:“这几年我在我们海上科研组织里倒也听说过海上有个石子岛,岛上还有座古庙,不过从来没有哪只探险队找到过那个石子岛,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谣传,原来还是有点依据的!”
我说:“子明,潇儿你俩先别打岔,听教授继续往下说。”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还只当是一个传说罢了,谁都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事物呢?直到三年前,我意外地看到了一本林氏族谱,里面详细地记载了林太白之事,甚至包括林太白死后去向,陵墓的位置——坟岭山!所以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深藏着这一个千古之迷!这次叫你们来…”
“哎呀,原来教授是叫我们来发地下财的啊!”
“你个死小子这点臭毛病怎么还改不掉啊,别打岔!”
孙教授看了看我们,语气沉重地说道:
“这次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此行不比以往!来不得半点儿戏,以前出去都只是带你们去看那些已被挖掘的陵墓,去的森林也是经过了安全度堪测的森林,这次可是来真的,你们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老头我不忍心你们跟着我去冒险,但却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当然你们有你们的自由,我绝不会强求!”
第一卷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