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岭村笔记

作者:不曾柔软

 张子明受革命熏陶最深,听了孙教授这翻话,顿时慷慨激昂地滚出一大堆没有孙教授就没有我张子明的废话,说到激动处还摆出了一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派头,模样就像是董存瑞第二!刘潇儿坐在这里,我哪能示弱。这几年如同鸡肋般的都市生活让人感觉太压抑了,早就想出去再体验一下探险的刺激,一番激动我和张子明就像关羽父子的气概一般大步赴刑场,表示愿意追随着部队将革命进行到底!

  坐在一旁的刘潇儿拉了拉我们,这才发现我们的严重失态让茶馆的每一个角落都投来了奇怪的眼光,好像我和张子明就像是两只发怒的猩猩。

  刘潇儿抿着嘴微笑道:

  “你们出行怎么能少了我呢?”

  孙教授想不到我们竟如此爽快就答应了,激动得泪都要滚下来了

  废话不说,闲话少讲。

  我们四人便分头行动,去准备行程探险所城的物资装备,着实是花了一些时间。那些探险装备中,除了一些常用工具和一些考古工具,孙教授还弄了些我叫不上名的工具,甚至有些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我随便拿了把探铲型短柄钢铲给刘潇儿看,她说是什么掏金铲(非那什么洛阳铲,掏金铲是一种老式的钻洞铲,多为探矿探煤所用,此铲的好处在于可以一边挖一边往外掏土。此物也是盗墓贼之所好,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些盗墓工具也在改良,到现在此掏金铲已经成了钻洞,撬棺,砍物,捕杀,防身于一体的多用型便携式工具),盗墓贼打盗洞撬棺盖的专用产品,关键时候也可以用来防身。我说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懂这些个玩意了,不过带着这东西肯定能用得上,我们不学学盗墓贼怎能进得林太白的陵墓呢?

  我们正式出发的时候大部分重量级的行李袋都交给了张子明,他小子倒也没什么怨言,尽心尽力地为人民为社会服务,无聊的时候还唱起了军歌,鼓励我们勇往直前。

  我们首先要去的是宝庆河中游一带,然后再打听去坟岭村的路线。

第一卷 宝庆河古镇

 宝庆河为古河名,中游一带有一个古镇,据说先前曾是陈友谅的祖籍之地,古镇名叫做云雾镇,现在那地方基本上没住多少人了。我们要去的就是云雾镇。

  在我们出发后第四天,终于到了云雾镇,镇上十分落破,外面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这里跟解放前差不多。

  我们找了个当地的老汉,给了他一些钱,接待我们找了处地方先住了下来。

  孙教授一问,那老汉说他姓陈,以打渔为生,最大的特征就是手上的那只铜烟锅,可能是个值钱的玩意,看不出多少年月了!

  张子明傻头傻脑地笑着说那陈友谅是不是你的先人。陈老汉那张黝黑的脸一拉,有些阴阳怪气道:

  “我们这地方,以前就叫陈家庄,和陈友谅算是本家。”

  说完还哀声叹气地道:

  “要不是陈友谅他爷爷位置没有葬好,不被朱元璋部队给挖了的话,搞不好那大明天下就姓陈了!”

  那陈老汉操一口浓厚的宝庆口音,听起来含糊不清。

  吃过晚饭,陈老汉过来与我们闲聊,问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张子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刚想说是去坟岭山找林太白的陵墓,孙教授反应快把张子明给拦了回去。

  “听说宝庆河云雾山一带的野茶十分有名,我们想去采一些标本,回去搞点研发。”

  陈老汉一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然后摇了摇头,道:

  “奇怪了,怎么这些年总是有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说来我们这里采茶叶标本啊!”

  “这些年有人也来过?”

  “是啊!一拨一拨的人,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来这的人不下十几拔,每隔几年就有人来,打份穿着也和你们差不多,带着许多袋子,也说是去采什么茶叶标本。”老汉说完又沉思了一会,接着道:

  “好像就是两年前就有一拔人来过,有十来个。”

  陈老汉好像觉得我们不信他,说:

  “野茶都在云雾山那边,要坐船才能过去,以前来过的每一拔人都是我送的,而且他们出手和你们一样也挺大方,比我打渔不知强多少倍。”

  “那么明天我们也要下去,就请您老为我们指指路,送送我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