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揉了揉肩膀,怒视张子明,“小哥,咱俩在鬼城,也算患难之交了,怎么这么容易翻脸?”
我也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张子明一时语塞,我赶紧接话:“哥们的脾气我最清楚,咱最痛恨你这种违背组织,心藏祸患的不义之徒,还别说同甘苦共患难,真到关键时刻,咱哥们大义灭亲之举也是能做的。”
张子明立马反应过来:“对,对,对,最痛恨你这种小人,今天你要不把这事说清楚,老子把你扔到这悬崖下边去。”
陈老头被我们逼得紧了,喟然长叹:“你们这些个娃娃怎么不懂事,不识好人心啊!我要告诉你们通道,就没时间休息了,再说,我要带着你们下去,人多事就杂了,所以我一个人就提前为大伙探了个路。”
“少他妈胡扯,你会有那么好心!”
陈老头太言不由衷了,我半是骗人的。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图个什么呀?只是想和各位一起去见识下林太白古墓的情况,找到幽冥珠,仅此而已,真要离了你们,我一个人也做不到,所以我绝对不会骗你们什么,更不会有害你们的心。”
我顿了顿,一时无语,陈老头拍拍我的肩:“要真起心害你们,还用等现在?”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草纸,打开后上面有新添的笔迹。
“下面的情形较为复杂,全是大大小小的盗洞。” “盗…盗洞。”
见到地图听了陈老头此话,我和张子明立马被陈老头成功转移了注意了,后来虽然陈老头确实没有害我们,而且还救了我们,但回忆起那时候,想想自己不经世事,也挺善良的。
陈老头点点头,将草纸摊开,新添的笔迹就是他刚画上去的,我细看几眼,整个画的就像一张蛛网,不过此人心智极高,做事诡秘,这地图上肯定有我们看不出的记号之类的玩意。
“这里地形本就十分复杂,很多地方只能钻岩石,挑松动处下手,近千年了,也不知来过多少盗墓贼了,盗洞极多,错综复杂。”
陈老头如此一说我马上联想到了迷失森林里的树洞,便问:“比之前在森林里的树洞呢?”
“这个…”陈老头略加思索:“盗洞里的情况更具未知性。”
这话等于没说,我有点泄气。
“那怎么办?”张子明最不愿意费脑子多想,略不耐烦道。
说到此处,几米外的刘潇儿对我们道:“教授醒来了。”
第十卷 一百五十七、盗洞(2)
经过连日来的相处,我们几人的默契程度已然加深,五人依次下了竖井,我蹲在盗洞口用大探照灯往里面照了照,洞内直径不过半米余,像一条蟒蛇的巢穴,深处漆黑一片,探照灯的光线在三米余外便被黑暗吞噬了。
我仔细看了看盗洞口,土壁痕迹已经老化了,生出一层淡淡的绿苔,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盗墓高人挖出来的,十分规律,手法相当利索,现代人的钻探手段再高也不可能钻出如此规整的盗洞,第一没有那耐力,这看似十分简单的事其步骤却极为复杂,手法大都失传。第二工具进步了,那些发财心切的家伙们直接用无声ZY了事,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
盗洞太过窄小,自然要匍匐前行,这种感觉已经体验过,要多压抑有多压抑,唯张子明抱怨不停,与我们来此荒村探寻古墓,自称跟我们相处久了,所谓近墨者黑,像深夜的死耗子,养成了见洞就钻的习性,而且,所钻之洞大都窄小,压抑,严重不符合他本人那副身板的实情,好在我们人多势众,他一个人声势微弱,抱怨一阵见没人理会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老头已测过空气,问题不大,即是如此,孙教授提议为安全起见,大家还是戴上了简易防毒口罩,五人合计一处,陈老头打着手电率先钻进盗洞,我拖着一半装备紧跟其后,再后是孙教授和刘潇儿,张子明断后。
约摸爬了十几米,我前面的陈老头停了下来不动了。
我问:“老爷子,怎么停下来了。”
“这里是第一个叉道口,你告诉后面的,大家都爬进左边这条叉道,可千万别爬错了!”
我心里稍稍感动了一下,陈老头办事十分谨慎,盗洞太过窄小,五人依次趴在盗洞里,第一个与最后一个的距离近十米,所以有什么状况只能一个一个往下传话。
我将话传给刘潇儿,一直到张子明,隐约听到张子明在后边喊娘。
说罢,陈老头将身子摆向左边,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在左边的口子上插上一只蜡烛,火苗似绿似黄突突上窜,没有熄灭迹象,陈老头便爬进了左边盗洞内。
陈老头腾出空了,我爬到叉道口停住,因为没时间问陈老头为什么要爬左边的盗洞,下来前只是见过他做的记号,他说已经探过盗洞情况,我和张子明确是不相信,却不知教授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他。
我照了照右边的盗洞,洞口的痕迹看起来与左边这个差不多,可能是同一个盗墓高人挖的,里面不时有一股微弱的风吹出来,扑到我脸上,十分阴凉,隐隐感觉有些怪异,也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怪了,也不知右边这盗洞是通到什么鬼地方的,待爬出去了得好好问下陈老头。
刘潇儿在催问我怎么不爬了,我回过神,陈老头已与我拉开点距离了,我赶紧爬进左边的盗洞紧跟上陈老头,后面三人也陆续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