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漫不经意道:“大伙可真健忘,早在坟岭山顶的那座破庙…”
“子明,是油茶作坊,一座破旧的油茶作坊。”刘潇儿道。
“嗯…反正就是在那一座稀烂的房子里了,楼上的那具死尸身上不是有一张纸条吗,说他就已经进去过了,我琢磨着这地方已经成了盗墓团伙们观光旅游的景区了,所以大门开着算是正常的。”
不知为什么,虽然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危险,但总觉得还是有些过于顺利,关于林太白古墓的传说那么多,在盗墓一行可谓人尽皆知,现在我们已然到了这里,可谓亲身体验着分分秒秒,但其真正的难度与想像的难度有不小的落差,我想着便把身后的陈老头招上来,问问他怎么看。
陈老头借过我的手电走进通道照了照,先是摇了摇头,道:“这附近没有尸体,如果这里有机关埋伏,那么以前曾经进来过的那些人,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用我的经验判断,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陈老头说罢一个人径直走向半闭着的大门口,只回头看了看我们,便走进了门里面。
我们观望了几秒,发现没什么事,四人一行追进了大门。
“这里面到底他妈是什么地方?看到林太白的棺材了吗?”张子明思维转不得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将组织纪律又忘记了,我赶紧掐了他一下,叫他住嘴。
我一进来就看到了陈老头撮在那里,似僵了般两眼盯着前面,五人目光一致,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全都傻了!
第十卷 一百八十一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几十根巨大的支撑石柱,一排排直至手电光线不能至的漆黑中,恐怖森严如传说中的地府神殿,我拍了拍张子明的肩膀,这才叫开眼界啊,他***这种情形,我用了提腹深吸了几口,将难以抑制的情绪缓了缓,这种情形真只有在电视里头才能看得到啊!
可惜手电光线太过有限了,不能窥探这座巨殿的全貌,太可惜了!孙教授长叹一声,夺过我手中的电筒走到一根石柱前,石柱上刻满古乌国的字符,石柱上另有蝙蝠与蛇的图腾,从石柱底部一直盘旋而上,手电亦照不到尽头,这座大殿也太高了!
孙教授叫我们尽可能多地把这些信息都摘录下来,很多资料早已失传,现在这些东西对研究古西域文明很可能有至关重要的帮助,如果我们发现得足够之多,甚至还有可能会TF已被定义的历史。
我对推不TF历史倒没什么兴趣,虽然对历史文化也很痴迷,那最多也只是喜欢研读而已,多少惊心动魄,风雨历程毕竟都还是过去了,历史就是历史。但看着孙教授及众人的表情,心里多少有难以言语的欣慰感,这一旅程有着常人不可能体会的艰辛,总算跨过了重重险阻。
穿过几排石柱,大概是这座神殿的中心范围,发现许多置放棺椁的石筑龙床,大概一米左右的高度,每一个龙床的四脚都有一只盘着身子的蛇支撑着龙床,石筑龙床至少有上百个,看不到所有的布局,但一定是按某一种规律摆放的,令我们吃惊的是每一张龙床上摆放的并不是棺椁,而是一具躺着的陶俑,大部分已经烂掉了,将手电光线对准烂开的陶俑窟窿里,里面还能看到几块骨头,刘潇儿仔细看了看,断定这是一块人骨,看来每一具陶俑里面都是一个人,这与祭祀有关,这种方式在古代常有,不足为奇。
但我们从其他几具烂开的陶俑上面发现人骨里面都没有人头骨,这就有些奇怪了,虽然年代久远,但还有许多骨头都在,那些头骨理应也在,刘潇儿一下子来了兴致,非要瞧个清楚不可,于是和孙教授掏出工具准备查个仔细。
我给他们照着手电,看他们忙活,对这些心里有些空洞,眼睛禁不住到处瞄,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被我们忽视的问题。
陈老头!
他可是盗墓人,考古与盗墓做起来虽然差不多,但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们与陈老头一路走来,不过就是取彼之长补己之短而已,目的地一样但目标可不一样,我们刚才一激动,把这个暗藏的矛盾给忘了,万不能大意!
孙教授离我最近,颈项夹着手电,歪着脖子一边看陶俑上的字符一边往本子上记着什么,我轻声叫道:“教授…”
孙教授看都不看我,下意识回道:“小羽,你有什么发现?”
我不敢大声:“不是。”
孙教授嗯了一声继续往本子上记。我有些急了:“陈老头,陈老头在哪?”孙教授突然震了一下,转过头照着我,好像还不反应过来,反问我:“陈老头?”
我与他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他突然明白过来了,马上用手电搜寻:“陈…陈老头。”
这时我们才发现,陈老头又不见人了!
第十卷 一百八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