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极快的狼族战士怒吼着冲来,钢刀巨斧狼牙棒长矛等要命的家伙一股脑儿朝他身上招呼。全一半身在半空,张开的双臂如同鸟儿的翅膀,急速的扇动着,整个人竟然凭空上升了半丈,攻来的各式兵器全都落空。
等到那些兵器再度攻出时,全一半已急速下坠,双脚踏在那狼族女人双肩上,那狼女双手抱着摇晃不已的木梯子,只觉得踏在肩上的敌人重逾千斤,压迫得她直往下滑。
全一半凌空大翻身,落地时,手中已抓着那狼女,那些狼族战士紧握强弓,已拉至满弦,却不敢射出劲箭。
“停手停手!”一个黑袍老者神情紧张的大声叫道。
他拄着狼头拐杖,黑袍玉带,左袖边上绣了五道金线,正是狼族族长的身份象征。
我心中一动,没想到这个暗洞竟然直通狼族的心脏地带,狼族族长脸上一副非常担忧的表情,难道全一半手中的狼女是他的女儿不成?
拍拍全一半的肩膀,示意他把狼MM交给过来。
全一半面色一舒,他们哥俩毕竟是异界响当当的大人物,挟持一个女人做人质,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伸指在狼MM后腰戳了一下,再把她推过来,我伸手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放开我!”
狼MM剧烈的挣扎起来,连抓带踢加咬,还不算上骂的,实在是野性十足,幸好全一半封住了她的经脉大穴,否则我只有一拳把她揍晕。
“塞波莉…”站在上边的狼族族长心惊胆颤道。
“放开我女儿,我以狼族族长的名誉起誓,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凶狠的瞪着我们,愤怒之中又充满了惶恐、担忧。他面上的表情让我松了口气,现在手里抓的可是一张王牌,稳赚不赔。
“你们,全部退下!”族长大声喝道。
一众狼族战士退过一旁,一个木梯从上边垂下来。
全氏兄弟看了我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上去,我挟着狼MM跟上,曾老头、伦图与库柏紧跟在后边。
上到上边,环眼四周,我们身处一间非常宽大的大厅里,四周全是恨不得把我们撕裂成碎片的狼族战士,其中也有一些是兽族、半兽族、矮人族的战士,黑压压的一大片,各种杀人的武器森冷慑人,令人生出一种身陷军万马重重包围的绝望恐惧感。
我知道大厅外边还有数以万计的狼族战士严阵以待,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身陷此重围之中,就算强如全氏兄弟,亦只有力竭战死的结局。
狼MM已经不再挣扎撕咬,暂时变得老实。她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住,挣扎只是徒劳的,再且,她的一只手碗脉门被我紧扣反扭,每挣扎一次,换来的只有更强烈的痛苦。
看到她晶亮大眼睛里泪花闪现,充满了愤怒与痛苦,略黑的面庞也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无血。
我心中不由得一软,低声道:“你若听话一点,谁愿意欺负一个女人…”
接着又叹息道:“更何况是欺负一个美丽的女人,我自已都不能原谅自已,唉…”
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震了一下,肌肉松驰不再绷紧,我心中不禁暗乐,这马屁功夫,不管是敌是友,只要用得恰到好处,杀伤力仍然是非常巨大的,哈!
左掌贴胸,略略躬身,我淡淡道:“族长先生。”
我的一只手还控制着塞波莉,咋看下倒有点象是搂着她,状如热恋中的亲蜜情侣。
“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想与族长商议一些事情,并无伤害贵族之心,这其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了…”
狼族族长冷声道:“杀我族人,挟持我女儿,这又怎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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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狼族战士已咬牙切齿的责骂起来,乱哄哄的一片。
“为讨好魔族而残害自已族人,你们这些叛徒,实在该杀!”“对对,杀了他们!”
“把他们剁碎了!”
“…”喊打喊杀的声浪一波强过一波,如惊涛骇浪一般滚滚逼来,压迫得人几欲崩溃。
眼睛突然一花,我只看到全一半的肩膀倏然晃动了一下,好象有一条虚影闪电一般冲出去,又或许是我眼花了,感觉全一半仍站在原处根本没动,不过手中多了一柄闪着森森寒光的巨斧。
我心中骇然不已,这才是全一半真正的修为,如此高深,令人叹服,我要几时才能修练到这种境界啊?
全一半露了这一手,立刻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浓重急促呼吸声清晰可闻。
乘着众人心神被夺之际,我淡然道:“是你们的人出手袭击在先,为自保,我们唯有出手,刀剑无眼,这事不能怪我们!至于下面那些人,只是被打晕或制住经脉而已,族长先生大可派人下去察看。”
塞波莉浑身一震,失声道:“你们…跟那些魔族人不是一伙的?”
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我微微一笑,傲然道:“不是!”我仍然抓着她的手碗,不过已不再扣着脉门,而是轻轻的揉动着手碗上的几道青淤指痕,还给她贯输真元。
“波莉小姐,刚才是我太过鲁莽,冒犯之处,还请愿谅。”
紧紧吸住对方的眼睛,我脸上露出自认为连自已都要倾倒的潇洒笑容,以最最温柔得鸡皮暴起的声音向她道歉。
我之所以刻意讨好她,当然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铁龙那家伙老谋深算,诚府太深,令我心中直发毛,加上他手上握有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万一有一天吵翻了,谁能制得住他?
象狼族、狐族等,就是因为不服铁龙父亲的掌管才分开,看来只有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压制铁龙。
塞波莉是狼族族长的宝贝千金,要取得狼族族长的信任,首先得赢取塞波莉的芳心。
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恶念头,只是令我心中稍为迷茫了一下,惭愧的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即逝。
我不知道自已为何会变成这样,似乎感觉有某处地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