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华办事的速度和效率非常快,根据航空公司反馈的信息,明早飞旧金山、纽约的航班只有一架飞机还有足够余座。
10个头等舱座位,美国航空的飞机,商务舱没有,经济舱还有两个余座。
搞定,张楠就带10名保镖走。
在京城的航班抵达旧金山的时候,张楠的那架波音767会在旧金山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等待,不出停机坪就转机,不再继续乘坐原有航班前往纽约。
这边妹妹听爸爸说明天就回家,立马高兴了!
女儿嘛,就算和爸爸再亲,还是不能长时间离开妈的。至于爸爸,因为常常满天飞,她反而已经习惯了爸爸老不在身边的日子。
爸爸老搞消失,正常;妈妈不见几天,不高兴!
妮可对于宝贝要回来很高兴,后半夜都来个电话,还顺便提议自家男人过几天再回华夏时,自个的私人飞机飞东京,之后再转包机前往京城。
很好,这说明一切都没问题,自个手提箱挺安全,阿廖沙那边也没出现克格勃特工。
忙忙碌碌到傍晚,回到贝勒府的农博升一听张楠要赶着去趟美国,真有点意外。
孩子嘛,哄哄就行了,只因为一时的哭闹就心急火燎把孩子送回地球对面,这真是宠得没边了。
张楠其实也有点无奈,告诉他:“妹妹让她妈妈带着还能讲点规矩,我看妮可教育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要是全让我来带,别说养成个公主,不到二十就能养出个女皇来。”
金融帝国、私人军队、非洲的私人领地...
培养个女皇不难。
农博升和妮可打过交道,丰富的人生阅历能够感觉出那个女人的厉害之处,教育孩子总比张楠这个百依百顺的爸爸来的靠谱。
吃饭时间,姜爱华又来了,顺便把12张机票送过来。
“啥时候回来?”
“三天来不及,估计五六天。”
张楠说完,姜爱华就一个“哦”字。倒是农博升说了句:“你去美国,我也后天要先回趟甬城。联合考察要推后到下周,我先回去趟,上上下下一帮人也等着我给个准信。”
“那你把画先带回去,瓶子下趟给你送过去。”
到这,姜爱华突然想起来:上午他拿了两个小物件过来,这今天事多,不知道张楠看过没有。
一说,翁叶铭果然忘了。
姐夫要带着和其她女人生的孩子赶回美国,他自个还得在公司里办理一堆的工作交接,他这个小舅子哪还能想到放在抽屉里的那两样小东西。
吃饭还要一会会,正好老师也在,一道去看看。
一听是铜错金银,而且还是即错金有错银,绝对少见,农博升果然很感兴趣。
到小客厅,翁叶铭从抽屉里取出东西,张楠第一眼就感觉有点眼熟。
“好像哪里看到过类似的,可就想不起来是干嘛的。”
两个物件外形差不多,很像,张楠手里拿着一个,他是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这对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具体的说是这就是个变形的动物脑袋,就像把猎犬、马和狐狸的脑袋PS在了一起,看着略微有点扁扁的。
双目圆睁、竖耳,绿绣几乎没有,像是熟坑器。通体饰错金银云纹、卷毛文、鳞纹和斜线纹,精美华丽之极,错金银技艺高超到爆!
太华贵了,一般的金银错物品在工艺的精细程度上,压根就没法和这件兽首相比。
东西不大,姜爱华之前量过,高8.8公分、长13.8公分,兽首的脖子部位内是中空的,管径大约5公分不到。
“拐杖头?”
挺像,就是稍微大了点,不过大概需要等马克兄弟老了之后用才合适。可是就算巨人真拿来当拐杖头,兽头上那两只活灵活现、竖起来的兽耳又挺碍事。
农馆长手里也拿着一个,相比张楠手里的要更大一些,长有个大约20公分,中间最宽的地方12公分,高12公分零点。
这件龙形、脑后颈部有2个长方形穿孔,张口露齿、双目圆睁,颈部正中错“丘”形,颈面部多处错银卷云纹,鼻耳处错金,工艺水平同张楠手里那件半斤对八两。
农博升赞叹了两句,“...战国时候有这工艺,了不起!”
专家就是专家,一眼就看出物件的时代。
刚说完呢,听到张楠似乎自言自语的那句“拐杖头”,农博升又笑着道:“这是马车上的车辕饰,这档次的工艺,绝对是高等级的贵族才能用的物件,甚至就是诸侯。”
“车辕饰?”
问话的不是张楠,是翁叶铭。他是真不知道什么叫“车辕饰”。
“京城不是有骡车嘛,‘辕’就是车前头驾骡子的那两根直木。这两件兽首就是装饰在辕头的,这种习惯从西周早期就有了。”
农博升一句点破,然后物主爱华同志傻乎乎接了一句:“那就不是一对了。”
语气居然都有点略微可惜:一辆车两根辕,显然当初讲究对称美的贵族们不会把有所不同两件东西套在同一辆马车的辕头上。
没等农博升这个实诚人继续说,一边的张楠插话道:“我说爱华,汉代以后才有两根辕的马车,先秦时代都是用一根曲木,在车的中间。”
车辕饰自个认不出来,先秦马车一根辕的事自个还是知道的。
好吧,张楠插话就是故意的,就别让老实人去纠正人家的不足之处了。
一辆马车只有一根辕,那它也装不了两个相同的辕饰,姜爱华属于典型的学艺不精。
不过爱华同志这家伙一点也不尴尬,他有自知之明,自个也就是最多比半桶水的普通收藏家爱好者们强点。
一根就一根吧,又不是在外边丢人。
别说现在90年,就算20多年后,除了系统学过考古学,或者研究先秦历史,还有在大型博物馆里有多年工作经历的人之外,又有几个人会知道双辕车是从汉代开始才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