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白起,中国历史上战功最辉煌的将军、战国时期最为显赫的大将,他行伍出身,征战沙场三十余载,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余万。攻六国城池大小七十余座,六国军队只要听说是是他带兵来战吓的望风而栗。
在那个战火连天的岁月,他一生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并且经常以少胜多。既是高超的战术家又是高明的战略家。其指挥的战争的规模之大,战斗之残酷后世鲜有能比者,被后世誉为战神。只可惜,名将遭妒,最后被秦王赐死。
——在叶亦心研究碑后的铭记时,王胖子滔滔不绝地向我们卖弄他的‘学识’,胡八一这个其实挺厚道的,看他的样子,我敢说他知道得一定不比胖子小,好赖他也做过部队的基层指挥员,对在中国军事史上的著名人物怎会一无所知,倒是胖子让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敢情他的肚子里不会是下水?!
“生当做人杰,武安君白起虽然最后是被秦王赐死,却也不算冤枉。”我摇摇头说道:“你们可知道白起的另一个绰号?”
“什么?”连一旁苦苦思索的叶亦心也凑了过来。
“杀——神。”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白起每战必杀降卒,尤其是长平一战,坑杀四十五万赵兵,一身杀孽无人能及,故也被后人称为杀神。虽然他采取的方式为当时最正确也最有效的,但杀已降,毕竟有伤天和,被秦王赐死也可以算是报应吧。”我言下也不由得一阵唏嘘。
“亦心,怎么样?全看明白了?”我见叶亦心也跑过来旁听,便问她。
“嗯,有些字看不懂,大体上明白一些。”
叶亦心想了一下说道:“这里葬的是白起,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他的真正墓室是在底下,这座青铜墓室只是封印他的一座大阵。”
“封印?”胡八一和胖子不约而同地问。
“讲下去!”我瞪了他俩一眼,打什么岔!
“白起不但是一代名将,也是当时巫门的一代宗主,他死后,杀气不散,被当时的道门领袖徐福用都天锁魔大阵镇压起来,后来秦始皇死后,将除了数十万的陶制兵马俑外,还有十余万士兵被制成兵马俑,为了镇压这些士兵的厉魂,就把白起的墓立在这处穴眼之内,利用他的杀气,永世为秦王镇守陵墓。诶!白起也真够可怜的。”到底是女孩子,说着说着,竟然感慨起来了。
“这孩子,也太善良了,真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我摇摇头不语。
“行了,叶大小姐,你直接告诉我们,上头有没有出这个大殿的办法。”胖子说话一般都是直奔主题。
“有。外面那些都是真人制成的兵马俑,其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神殿,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不同于魂魄全失的僵尸,可以说,那些士兵都是有灵魂的,但他们的灵魂被镇压住了,根本离不开这里,镇物就在白起的墓室里。只要把镇物破坏,这些灵魂就会去转世投胎,也就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就是说,我们必须往下去是不?”胡八一看了一眼那块青铜碑问道:“从哪儿下去?”
“就在这儿。”叶亦心在碑上不知怎么着摆弄了几下,那块碑的碑座下面传来一阵隆隆的沉雷般的闷响,整个铜碑向旁边移去,露出一条地道。
“下去吧。”
我们等了一会,感觉到地道里吹出来的空气是清新的,这说明地下的通风比铜殿之外好得多,胡八一手持工兵铲当先走下去。胖子手持步枪跟在后面,我和叶亦心在最后。
在我们双脚走下最后一阶楼梯之后,发现手里的狼眼手电根本没用——眼前是一条跟我们在第一间墓室时发现的甬道几乎一样,两边的墙壁上均匀地分布站十几盏没灯,甬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只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
“糟糕。”我手刚伸进兜里,才想起在上面那条甬道时,用来探路的健身球没取回来。
“安力满大叔,是不是找这个。”胖子象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两个健身球,正是我那两个,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捡起来的,也真难为他记得,我对胖子的印象大为改变。
这条甬道和上边的不一样,地上铺的是单行地砖,为了安全起见,我用两枚健身球分别从两边向前滚动,甬道没有丝毫动静,看样子没什么机着埋伏,我们放心地向前走去。
可是奇怪了,当我们走了好长一会,猛然抬头是竟然发现前面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楼梯口,而转过身来,石门还在前面——我们又转回来了。
“悬魂梯?!”胡八一和胖子对视一眼。
“不是悬魂梯。”我仔细地观察着这条甬道。我听胡八一说过悬魂梯的事,他和胖子在一次倒斗时遇见过。悬魂梯其实是利用人的视觉产生的一种误差,让人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那只适用于楼梯之类的狭而短的空间里。虽然这条甬道与悬魂梯产生的效果类似,但技术含量要高得多。
“这是奇门遁影之术,说白了,是一种阵法。”我看了一眼还有些迷糊的胡八一他们,也不多做解释,现在可不是答疑解惑的时候。
“行了,安力满大叔,有没有走过去的办法?”胡八一问道。
“有。”我点点头,刚才确实有些大意了,虽然这条甬道没有杀人的机关,但建造者也绝对不会让人轻松过去的。
“这种奇门遁影之术,深奥不测,虚虚实实,变幻不一,只是先天上却有一个显著的弱点,”我看了一眼那三个人:“——那就是易守难攻。”
“通行的办法,就是‘进五退一’——向前走五步,往后退一步,不要被双眼所看到的迷惑。”看到胖子双唇翕动,我赶紧结束,这丫的就是性急——这句粗口还是跟胡八一学的。
会则不难,知道怎么走就好办了,我们迅速的通过甬道,来道那扇石门前,这扇石门没有上锁,也没有任何符文,只是在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玉佩和一把尺许长光影朦胧的短剑。
在新疆生活多年,我对美玉的鉴赏可称一流,虽然没有触摸,我敢肯定这是一块和阗美玉雕琢成的,上面隐隐可以看出有许多细小的文字。而那柄宝剑就不太好判断了,虽然冷气森森,光华流转,竟是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材质的。
“别动!”
一旁的胖子不耐烦,伸手就要拿下,我阻止不及,大变已生。只听得耳边一片清越的金属震击声,一片剑影恍若山峰一样向我们罩来,相隔尚远,就觉得脸上如刀割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