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大金牙看着胖子拿出那几件青铜器,嘬着牙花子个一个劲儿的吸冷气。
“怎么样?金爷。”胖子得意地腆着肚子。
“好、好货色!”
大金牙拿起一尊外形像猪的青铜容器说:“这叫‘豕尊’,是春秋末期的作品;噢,还有这个——”他拿起旁边一个带着提梁的青铜大肚瓶:“这个是战国早期的提梁壶,相当少见;还有这尊双面人型神器和青铜夔龙纹枭首方簋,天呐!胡爷、胖爷,二位今个可捡到宝了。”大金牙爱不释手地抚mo着这几件铜器,动作那个温柔,我都有点发冷。
跟胡八一他们聊了一会儿,我就领着叶亦心告辞了,大金牙和他们商议如何出货,我则急于回招待所研究灭魔佩上的那篇剑决。
“亦心,这柄天遁剑就算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了,收好吧!”
当我把那柄天遁剑放在叶亦心手里的时候,她整个愣住了:“师父,这——”
“这什么?虽然为师对于本门的心法修炼的火候比你精纯,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已经过了最佳的练剑年龄,而你还年轻,心性也好,这柄天遁剑送给你也算是物得其主。”
我做了个拿回的动作:“如果你不要,我可就收回了。”
“别赖皮,”叶亦心一把将剑抱在怀里:“给人家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去!”
“呵呵呵……”我笑了。
茅山宗的练剑法和一些修真门派的稍有不同,没有还珠楼主写得那个什么《蜀山剑侠传》里的剑侠那么悬,什么万里飞剑、御剑飞行之类的,身剑合一到是可以的。
用于练飞剑的材质可以是金属、也可以是玉质或木质,最重要的是尺寸不能太长,而且材质要有灵气。以我的年龄用天遁剑有点儿遭蹋,所以把它送给叶亦心,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这几年在沙漠里转,我也搜寻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一段万年沙棘木,这段沙棘木的根部和顶部都被腐蚀掉了,只剩下中间一段约有一尺半长、手腕粗细,色呈金黄,用锯都锯不动,要想用它炼剑得用真气进行淬炼才行。
不过,总参招待所可不是闭关炼剑的好地方,长时间不出门,非让我怀疑不可,我只能跟胡八一和胖子他们打个商量,把院子里原先放杂物的一间房子收拾了一下给我用。
剑宗的心法与符箓宗稍有不同,但差别不大,在刚入手的时候,光是淬练剑胎就费了我将近一星期的时间,好在修习茅山心法已经数十年了,气脉深厚,如果让叶亦心来练,没个一年半载是不成的。
金黄色的沙棘木在真气的鼓荡中缓慢改变着,一直到第六天才粗具宝剑的形态,一段近两尺的万载沙棘木竟然只换来一柄飞剑,这简直是亏大了,不过,说什么也晚了。
剑胎已成,就要开始气与剑合的第二阶段,主要是以本身真气役使飞剑,这一步就比较艰难了,以我的功底,足足闭关五个月才勉强能够驱使飞剑,至于第三阶段的身剑合一我是不敢再试了,必须等到本身真气与飞剑完全融合,运转如意才行。
入关时还是夏天,出关时已经是冬季了,得知我出关的消息,最高兴得莫过于叶亦心,特地跑过来给我包了顿饺子,感动的我眼泪汪汪的。
“师父,您都快成山顶洞人了……”
“师父,身上衣服该换了……”
“师父,我学着做了几个菜您试试……好吃……那您多吃点……”
一连几天,叶亦心的糖衣炮弹把我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行了,亦心,我该回新疆了,家不能老那么扔着,再说,老打扰胡爷他们也不合适。”我有点儿想家了,毕竟住了几十年,再说,现在是冬天,也不适合去找侯君集的坟墓——我始终认为,在大漠鬼城一定会有我期待的东西。
“安力满大叔,瞧您见外了不是,”胖子十分热情地拉着我(我啥时和他这么近乎了?!):“您这一闭着就是半年,我们还想向您请教呢,哪能就走哇!”
“是啊,安力满大叔,我们想跟您学习茅山派的法术,您也收我们做徒弟吧!”胡八一也来到我面前,一脸的认真。
胡八一这人与胖子不一样,胖子是有骆驼不吹马,说话连蒙带唬的,而胡八一不像他那么油滑,为人处事十分稳重。
“师父,您就收他们做徒弟吧,我就是他们的大师姐,好不好?”叶亦心扯着我的袖子一个劲儿地摇,可把我心疼坏了:“别拉了,小心这新衣裳。”
“亦心,你这么帮忙,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嘞?”我拉了拉女徒弟束在脑后的‘马尾’。
“哪有的事!”
叶亦心的头摇得象拨郎鼓似的。
“如果您二位真的想加入茅山派,我当然欢迎,不过,我可不敢妄自尊大。这样把,我代师父收下二位,就算是我的师弟,亦心,以后这两位就是你的师叔了!”我转过头尽量不看叶亦心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
“师父您——”叶亦心气鼓鼓地一跺脚,扭身跑了出去。
“哈哈哈……”
我们大笑起来。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即使个人天资再聪明,也要脚踏实地的修炼,胡八一和胖子的资质已经是人中上品了,更难得的是两个人至今还都是童身,筑基阶段相当顺利,只是由于年龄的原因,筑基以后的进度明显不如叶亦心。
胖子倒是很想炼一柄飞剑,怎奈飞剑的材料实在难得,除非是再遇上一柄象天遁剑这样现成的飞剑,否则,以他和胡八一的真气水平,根本连淬炼剑胎都完成不了。
转眼间已经是正月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庆祝春节,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雪,院里的三个人都勤于练功,谁也没功夫除雪,猛一进来个人还真说不清楚这院子里到底有没有住人。
“师父,在家吗?”
院子外面是叶亦心柔柔的声音,不过,我感觉好象不止她一个人,这一阶段的苦练虽然还远没到气与剑合的上乘之境,但六感却比往昔敏锐了许多,剑宗的炼剑之术果然不同一般。
“师父,有客人来看您了。”随着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身穿天蓝色羽绒服的女孩走了进来。
刚来到我身后的胖子和来人打了个照面,不由得一声惊咦。
“Shirley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