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胖见这个女子竟然就是那传说中邪恶无比的九尾阴猫,不觉一惊,一齐向后退了几步,那女子见我二人面有惧色,缓缓说道:“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早就犯下了滔天大罪,弄得人是神共愤,天理不容。我这些年来完全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我早已经打算在此一死,你也不必与什么顾虑。我当日处心积虑,为这南荒蛮王建造这古墓,坏事做尽,只是想今日与你一见,问你一件事?”
我见这黑猫虽然诡异,但是也算是情真意切,况且这场祸事追根究底,也是因为自己当日的罪孽所引。又想到那一只楚楚可怜的黑猫,在那庙宇中不吃不喝,只是仰望着天空,期盼着主人的到来,最后在那风吹日晒中干渴中无望而死,不禁大为不忍。再看到如今这九尾阴猫为自己所累,遭那情结纠缠,竟然为虎作伥,最后堕落到如此地步,自己也有几分愧疚,当下问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去说。凡是我知道的,一定尽数给你解答。”
那女子听我这样说,早已经眼中含泪,幽幽的说道:“当日,你让我在那庙宇中等你七日,说七日之后必来引我而去。后来,你为什么没有来?”
我听她这样问道,细细回想了一回,正要给她一个答案,那诡异的“”中突然又传来了一个异常冷酷的声音:“好一对痴情男女,却没有想到要在这古墓之中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我听闻这话,不由得一惊,忙转过头去,却发现那古墓之中竟然又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时,那九尾阴猫淡然说道:“你不老老实实在那古墓中呆着,做你的南荒国王,又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那人阴森森的笑道:“本王也想来看看,仙子如何与情郎相会啊?再说了,你和他胡一八是故人,本王又和他何尝不是故人呢?”
我和小胖听那九尾阴猫这样说,知道这走过来的人必定就是那南荒国王,而这南荒国王竟然与我以故人相称,却又不知道是究竟为何?二人抬头看去,那南荒国王已经缓缓的走出来,在那冷笑着看着我们。我和小胖看清那人的模样后,不禁大为惊讶,那个邪恶古墓的墓主,竟然就是那个一直傻乎乎跟着我们的黄涛!现在这个黄涛可没有了以前那种傻傻的弱弱的样子,反而整张脸显得阴森、狡诈,一看就是个奸诈之徒。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直以来都傻乎乎跟随着我们的黄涛,竟然就是这一直隐藏在背后的南荒古墓的真正主人。看来这人真是不可貌相,连这平时看起来窝窝囊囊的黄涛,都有可能是最后的大赢家,还有谁能是真正的朋友,谁是真正的敌人呢?
我和小胖面面相觑,现在我们真的分不清这眼前的九尾阴猫和那南荒国王,到底是真是假。还有,我现在也开始怀疑,那九尾阴猫方才对我们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这时,那南荒国王对那女子朗声说道:“方才多谢仙子费心了。为了小王这点小事,仙子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与这毛头小子周旋,实在是让小王愧疚啊!”
那女子听他这样说,也是微微一笑,说道:“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也要玩这种离间的小把戏,真真的不怕后人耻笑!”
那南荒国王哈哈一笑,说道:“仙子不要再演戏了,现在本王形体已成,再过一时半刻就要化身成龙,谅这二个毛头小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招来。我们就不用再对他们再用这等麻烦了。本王答应过你,事成之后封你为护国法师,一定不会反悔的。你就准备好去做你的护国法师吧。”
小胖听他这样说,以为这九尾阴猫必定刚才是用计谋骗了我们,当下喝问道:“你这只不识好歹的野猫,我们本是好心好意对你,你却这样的欺骗我们,到底是有何居心?!”
我见小胖这样说,不禁暗暗想笑,这胖子真是死猪脑袋,连这样幼稚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竟然还是刑侦专业出来的学生。不过我想这南荒国王竟然不惜以真身前来相见,必定还有其他的阴谋,便也故意附和了小胖,一起厉声说道:“快些说,你到底有着什么阴谋?!”
那女子见我这样说,不禁有些惘然,自己柔声说道:“良人,我为你在这古墓里已经苦苦等了一万年。你,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言语间神色黯然,细看时竟然有颗似有似无的晶莹泪珠悄然滚落。
我见她这样说,心中早已动情,想她在此苦苦守侯,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冷眼恶骂、孤风寒雨,却只为了与我相见,而我竟然如此说她,实在是天理不容。可是迫于形势,我现在又不能稍微的说几句宽慰的话,只能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她,希望她能理解此刻我的心境。
这时,那奸诈的南荒国王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说道:“没有想到仙子一向冷酷无情,今日竟然为了这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落泪,本王真是该说声惋惜了!难道仙子当日化身成九尾阴猫时,那嗜血罗刹没有告诉过你,这九尾阴猫本是那天地之间至阴至寒之物,绝对不能留恋人世间半点的情缘,特别是万万不能落泪。一旦真的伤心欲绝,泪水滑落,那全身聚敛的阴煞之气就会马上飘散,你本人也将永远的堕到九世轮回之外,永世不可超生了吗?也罢,也罢!这也真是我南蛮王的造化!我这古墓之中正好缺少一味天地之间的无上煞气,不能化成那黑龙真身,今日就正好用仙子的吧!”
我这里才明白,这南荒国王早已经预料到我会假意附和他,以静观其变,故意用这番景象来刺激那黑猫。这黑猫已经在这阴冷的古墓中苦苦等待了万年,早已不堪重负,经过那样一说,身心崩溃,却正好着了那南蛮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