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着这缕头发,头发盘旋的闪着几近金色的光,这颜色…
她立刻拿下了挂在墙上的那把头发,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果真一模一样。
那两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她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只是这头发…是怎么跑到门口的呢?昨天那声音…难道是它弄的?可是,这只是头发啊…江若蓝掂了掂分量,捻了捻发丝,还闻了闻味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拿着头发寻思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头发能作什么怪?自己真是神经过敏了,可是昨天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房顶的拐角…
难道是“那个东西”用头发作的怪?它想干什么?
一般电影里演到这种环节的时候多制造恐惧的人要展开报仇雪恨了?可是自己连它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和它结怨?再说它是男还是女?不过看它能够用头发作怪应该是女性吧?会不会就是它在浴室里摸的女人?女人也会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吗?莫非它是变态?
的确是够变态的,要不无端端的吓唬自己干什么,无聊吗?也是,屋子空了这么久,好容易等来自己这个活物的确够它新鲜一阵子的了。那种东西大概是不知道疲倦,可是才一个晚上,自己已经被它折腾得疲惫不堪了,它要是继续乐此不疲下去,估计用不了一年自己就可以和它“并肩作战”了,这或许正是它所需要的吧。
对了,半夜三更用梁梓的号码打电话也是它干的吧?这东西还真神通广大呢,它是怎么知道梁梓的号码呢?真让人想不通。
江若蓝恨恨的拿起头发塞进了门口的垃圾桶,看你还拿什么作怪。
看着头发委屈的在躺在桶底,江若蓝心中涌起一丝不忍,她还记得那个女孩是怎样郑重而不舍的将头发交给自己。
她又把头发拿了出来,想了想,找出根绳子将它捆紧,再次挂在墙上。然后用最恶毒的目光威胁的看着屋顶的拐角,她在想是不是应该再骂几句警告它一番。
据说碰到这种事最好是扮出一副很凶的样子,这样那种东西就不敢来招惹你了。
这还是在高中时代住宿时得到的经验。
当时,她们四个女孩住一间寝室。
一天夜里,原本锁得好好的门吱吱扭扭的开了道缝,一副聊斋的样子。几个女孩吓了半死,稍稍胆大的潘雨婷问了句:“谁?”
没人答应。
打开灯看过去,什么也没有。而且因为开了灯,门缝显得更黑暗,好像正有个什么东西在阴森森的往里偷看。
潘雨婷怒了,一个枕头丢过去。
似乎有风声划过,紧接着,门就关上了。
大家都以为一定是谁回来时忘记了锁门才弄出一场虚惊,可是这种事接连发生了好几次,不管寝室的人临睡前怎么提醒自己锁门然后轮番查看是否锁紧,到了一定时间,门都奇迹般的被推开道缝。每次,潘雨婷都怒不可遏的丢东西过去,然后就是一顿痛骂。
而接下来一段时间,寝室里的女孩开始轮番出现鬼压床,只有潘雨婷没有。
潘雨婷只读了半个学期就转学了,大家为她开了个欢送会,会上每个人都有些忧虑,不仅是因为离别,关键是寝室里少了一个人,恐惧就会更增几分。
潘雨婷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她沉吟了一会,说道:“都说鬼吓人,关键是人自己吓自己。其实鬼也是很怕人的,它刚刚开始只是虚张声势,等你怕了,它就该张牙舞爪了。可是如果你不怕,那它就没招了。而且,你要是再凶恶一点,就该轮到它怕你了。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期待有什么鬼神来行使正义。我告诉你,那纯属胡扯!你知道吗?鬼虽然惧怕凛然正气,可是遇到恶人它也绕道走,因为恶人身上的杀气让它们不敢靠近。什么东西都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以啊,要真是遇到鬼,你只要比它还凶就行了,而且争取在第一次交锋就把它的鬼气杀下去!”
“不用那么崇拜的看着我,我也是小时候听一个邻居老太太说的。还记得那个鬼第一次来吗?其实我也很害怕,可是我想起了那个老太太的话,就试着扔东西过去,还骂了几句,没想到还真好使。你们也看到了吧,你们都鬼压床了,可我呢?所以,我劝你们要是再遇到什么鬼的话就拿出一副恶气,不把它吓跑了它总得来…”
潘雨婷走后的一天晚上,门照旧诡异的开了。
几个女孩子听了潘雨婷的话已经摩拳擦掌的等了好几天,可是临到现场仍旧不免紧张害怕。
忘了是谁骂了第一句,结果骂声四起,越骂越有劲,什么枕头啊书啊噼里啪啦的都飞向了门口,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而后这样的事又发生了两次,结果门再也没有在深更半夜时莫名其妙的开过…
此刻,江若蓝盯着那个拐角,心里措着词。
骂什么好呢?
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当年的气氛,说是要吓唬那个东西,可是自己现在怕怕的,估计发出的声音也得是颤颤的,倒被发现心虚了,倒助长了那个东西的嚣张气焰。
而且…她觉得那个东西好像正在盯着自己。
看不到的往往是最恐怖的。
现在的状况是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极容易受到偷袭。虽然是白天,心里也难免毛毛的,而且越想越害怕。
江若蓝残存的一点勇气转眼一股烟的散了,她赶紧把自己塞回到里间里,关上门。
可是满眼的黑更让人没有半点的安心,反而让她觉得被从人间隔离开了。于是又冲出门来…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江若蓝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把这道发屋与里间的墙打通,她要随时监测外面的动静,虽然不能必保胜利,但是一定要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