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展露了微笑后转身离去。
江若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想,他有那么潇洒吗?还不是因为…
气狠狠的瞪了那个背影一下,扭身进屋。
舒媛大概是等到看不到那个魁伟的背影后才恋恋不舍的进了门。
“蓝姐…”
“什么事?”江若蓝对着镜子用力梳着凌乱的头发,没有好声气。
舒媛倒并不介意,她的心正在被刚刚的邂逅和微笑荡漾着:“你猜我昨天晚上梦到谁了?”
“谁?”江若蓝丢下梳子准备去洗脸。
“就是刚刚那个人,我梦到他啦!”舒媛的声音兴奋得几近美声。
江若蓝一下停住脚步。
焦正?梦到焦正?怎么都梦到他?舒媛…做的是什么梦?
她居然有些紧张。手也不由自主地发抖。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他有什么好梦地?一个讨厌地人!”
“不觉得啊。你没看到他刚刚冲我笑吗?真是帅呆了!”舒媛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一脸红润地陶醉。
相比之下。江若蓝地脸色便是青中泛灰了。
“蓝姐。你说他大清早地怎么会出现在这?”
嗯?这地确是个问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他一直没走。监视了一个晚上?
江若蓝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太疯狂了!
而舒媛看着她的目光…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和焦
天,她的想法比自己的还要疯狂…
客人照例的多,整个屋子热气腾腾的,江若蓝不得不将窗子启开一道缝隙。
一道白雾小瀑布似的流下。
终于不那么憋闷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继续投入战斗。
这几天来做头的学生很多,就像现在,挤了一屋子,一边等着烫韩式卷发一边叽叽喳喳的聊着。
现在地女孩子真是会享受生活啊,想自己当年…
还是老了…
看看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诸多的鲜活中这张脸显得有点“超凡脱俗”可是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同一个平面下方那张青春年少容光焕发的脸时,她突然有害怕变成黄脸婆的恐惧。
不行,不能再这么只顾着赚钱了,再多地钱也买不来青春啊,眼看着又要长一岁了,明天…
她这边做着明天的打算。在去商场扫荡和继续留下赚钱好更疯狂的去商场扫荡间来回摇摆,那边,舒媛和她那躺在水池边洗头的顾客聊得火热,那是她的初中同学。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
初中同学粗着嗓门绘声绘色的说道。
江若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这群女孩子很奇怪,越害怕什么越要讲什么。她们倒好了,讲完嘻嘻哈哈笑一阵就走了,留下自己不停的回味这些鬼故事然后失眠。
“一个出租车司机决定再拉一位乘客就回家,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他没有目的的开着。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个白影在向他招手。”
“夜深人静…白影…他立刻想到鬼。可司机还是决定拉上她。女人上了车。用凄惨而沙哑地声音说:请到火葬厂。”
“你说她去这地方。司机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她真是…他很后悔,不过现在又不好赶她下车。他只好不停的通过后视镜看那女人。”
“那女人长得怎么样倒不讲,关键是一脸惨白。连嘴唇都是白的,而且再也不说话了,也不动,整个一石膏雕塑。”
“司机紧张得后背都是冷汗。马上就要到火葬场了,他真担心要是开过去自己就回不来了。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说前面不好调头,让她自己走过去。”
“那女人点点头,付钱后就下了车。”
“司机终于吐出口气准备发动车,可是没听到车门关上地声音,于是回过了头…没有。再看看车前车后的。都没有!天啊,看来她真的是鬼!”
“司机吓得都哆嗦了,赶紧把车门一关就发动车。这时,一只血淋淋的手出现在车窗上,啪啪的拍着,然后是一张惨白的脸…”
“那个女人?!”
“司机几乎要尖叫了,这时,他就听那张惨白的脸开口了…”
“大哥,下次停车能不能别停在沟边…”
全部静场。紧接着爆发狂笑。
初中同学开始尖叫:“死舒媛,水都弄到我耳朵里了。”
“我就知道是这结果,”一个穿金色外套的女孩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讲的是我知道地那个故事…”
“什么故事?”立刻有人追问。
“前面差不多,也是一个司机深更半夜的拉上一个女人,然后害怕,他就不停的在后视镜看那女人,结果在某一次观察时他突然发现女人不见了。他赶紧停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个故事我看过。”一个胖胖的女孩已经笑开了。
“快讲快讲!”有人催促着。
“回头时那女人又出现了。然后就这么来回几次,在他最后一次回头时。看见了满脸是血的女人。他刚要尖叫。就听女人开口了:大哥,你跟我有仇啊?怎么我一系鞋带你就停车呢?”
又是一通狂笑。江若蓝也忍不住跟着笑。
这群孩子,唉,年轻真好啊。
“我也说一个!”胖女孩赶紧发言:“一个男人晚上回家得坐公车,他等了半天才看见开来一辆,那速度慢极了,而且里面还没有一个人…”
“听过了听过了!”
无数个声音叫停,胖女孩刚嘟起嘴,却又立刻眼前一亮:“我还有一个!”
然后也不等别人说话就自顾自的讲起来。
“有个司机在计程车行工作。一天深夜。他正开车经过一片很荒凉的地方忽然看见前面荒地里有一座大厦,亮着昏暗的灯。他正在奇怪这里什么时候起了这样一座楼,就看到路边有一个小姐招手要坐他的车回家。”
“那个小姐坐上车后,他就把车门关起来,开始开车。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小姐一直没说话呢?他就往后视镜一看…”
“哪有什么小姐,只有一个洋娃娃坐在那里。”
“他吓个半死,抓起洋娃娃往窗外丢出去,回家后就大病了三个月。”
“病好后回计程车行工作,他地同事一见他就说:你真不够意思。有一个漂亮的小姐过来投诉说她上次要坐你的车,结果她才刚把洋娃娃丢进去,你就把车门关起来开走了…”
众人再次大笑。
“我还知道一个生前吃苹果的…”胖女孩说到这又要开讲。
“唉,说来说去都是笑话,我给你们讲个真的吧。”
坐在电脑前面一个穿条纹衬衫地女孩开了口。
“好啊好啊。”
大家立刻兴致盎然。
真的?
江若蓝叹了口气。
“说起来。还是个和发屋有关的故事…”
发屋?
江若蓝的手一下子停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瞟过去…
其余地人也在看她,不过也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催着条纹衬衫赶紧讲。
“嗯,我也是听说地,还是咱们这发生地…”
江若蓝的预感被证实了,指间开始发凉…
“咱们这…唉呀,你说的是不是半年前那件事?都上了电视了,闹得轰轰烈烈…”金外套立刻打断她的话。
“是啊是啊,说是一个女的有了外遇就把老公给杀了,还把内脏什么都掏出来了,手段何其残忍?”
“可不是。都说最毒妇人心…”胖女孩说了一半就住了嘴“妇人”?这不把自己也归进去了吗?
“也不知道那女的最后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毙了呗…”
“对,恶有恶报 !”
江若蓝上发卷的手打着哆嗦,心里的气都搅成了烟。
她手下上了大半个脑袋发卷地女孩开了口:“听说那也不能全怪那女人,她用的那个发屋是鬼屋,当天是被鬼给上了身,要不一个女人拿能斗过一个男人,还…”
她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对了。我也听说那是个鬼屋,以前是个浴池,因为踩死了人就开始闹鬼了…”
“什么啊,是因为闹鬼才踩死了人。这个鬼还挺厉害地,唉,也活该这女的倒霉…”
“我还去看过呢,就在出了事之后,不过也没敢走近…”
“也不知道那房子现在谁住着…”
“谁还敢住啊?那是鬼屋!”
“唉,你们说起这鬼屋。我倒又想起件事来…”舒媛的同学脑袋上包着毛巾一本正经的坐了过来。
“你说的是不是丽园?那可是咱这有名的鬼屋…”
“谁说它呀。好像早有人住了…”
“别又是我们听过的。”发卷丢出一句。
“这个…我不敢保证,不过我的确是听来的。你们还记得林婕妤吗?”
“林婕妤?当然记得。那可是咱们班上地公主!”
“对,就是她,前几天我在街里碰到她了…”
“对了,她现在跟谁了?我听说她好像傍上了一个大款,大款专门给她买了个别墅…”
“唉,这女人啊,管那男人长什么样,多大岁数,有没有结婚…甚至都不用管他是不是男人,只要给钱,女人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胖女孩突然爆出惊人妙语。
“你是不是也…呵呵,不过你好像得先减肥,哈哈…”她立即受到了金外套的揶揄。
“别打岔,刚刚不是说到林婕妤了吗?你碰到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的?摆弄着十个金光灿灿的收支一个劲跟我说她现在的生活好得简直没劲透了…”
“好…怎么还没劲?”
“天天什么也不用干,家里两个保姆都围着她转。床太大太软,结果眼睛闭上再睁开后就是中午,然后试一下午衣服,总是不知道该穿那件出门。等到选好了,天也黑了,她只能去泡吧。每次都点最贵的酒,都喝腻了…”
“噫,她可真…”胖女孩撇了撇嘴:“我就看不惯她那样子,小人得志,还做出一副姿态等着咱们嫉妒她…”
“我听得都要烦死了,就赶紧找个借口和她道别,可是她偏拽住我说再聊聊,结果就聊出一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