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事?”众人立刻聚精会神。
“就发生在她那幢别墅区的事…”
“哪个别墅区啊?”
“听风苑…”
一个发卷掉到了江若蓝的脚边…
林婕妤懊丧的拿枕头盖住头。
烦死了,又是那个声音,每天都响好几次,白天也就算了,人声嘈杂的也听不到,一到晚上,简直是…简直是震耳欲聋,而且还好像有回声似的在屋子里荡来荡去,再加上身边这人的呼噜声,她的脑袋都要炸了。
她推了一下打呼噜的人。
那人哼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她气了,狠命踹了一脚。
“嗯,什么事?宝贝…”
身边人转过身。一张臭烘烘地嘴凑了过来。在她脸上留下臭烘烘地一个印。很快没了动静。继而鼾声又起。
“唉呀呀…”那人突然叫起来。捂着胳膊龇牙咧嘴:“你怎么了你?”
“你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
“声音。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那人支着耳朵听了一会。
“没声啊。”
“等你听到黄瓜菜都凉了!”
林婕妤气呼呼的转过身。
等了一会,也不见那人搭茬,再等一会…“呼噜,呼噜…”
他又睡上了。
林婕妤这个气啊,想当初自己在家的时候,虽然住的是公寓楼,睡的是单人床,但是从来没有失眠过,可是现在呢?别墅,高床软枕。倒睡不着了,难道自己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长的就不像个享福的模样?
“你给我起来!”
她狠狠踹了身边人一脚。
章山激灵一下,懊丧的坐起身,他知道今晚是不用睡了。
“怎么了,宝贝?”
他转过身抱住她。
虽然有点生气,不过对于身边这个女人。他还是很喜欢的,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那么柔软…
结果抱了一会,他地感觉上来了…
好容易逃开家里的监管跑到这,的确不应该用睡觉来虚度时光。
他的嘴凑了上来,手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游走的。
“啪”
手挨了重重一下。
他捂着手,有些委屈。
唉,女人不能宠啊。
“你到底怎么了?”
他地情绪已经被打没了。
“声音。声音…”
林婕妤气呼呼的说。
“你总说声音,到底是什么声音嘛?”
“不知道,反正隔一阵就响。隔一阵就响,当…当…”
“当…当…”章山眨巴眨巴眼睛:“你说的是钟声吧?”
“这附近有钟吗?”
“咱家没有,不过前楼江家可是有一个,据说还是古董呢…”
“我说怎么这么邪门…”林婕妤皱起眉头。
“什么邪门?你们女人呀,总是爱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你不知道,每次我听到这声音都感觉它好像在说话…”
“说话?呵呵,钟还会说什么话?”
“真的,我总觉得它在说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我觉得那不是普通的钟…”
章山笑得几乎肚子痛。
“什么我看见你了?我看你就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失眠了。你看我。那钟声我怎么没听到?”
“反正…”林婕妤眨眨眼:“你说他们…就是姓江那家人自己能不能听到?”
章山狠狠亲了林婕妤一下,小女孩,真可爱,!
“怎么听不到?不过人家可不像你这么神经兮兮的…”
“什么神经兮兮的?你说谁神经兮兮的?”
林婕妤捶着章山的胸。
“我神经兮兮地好了吧?”
章山重新把这个鲜活的**搂入怀中,感觉某个部位开始升温了,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山,”林婕妤地呼吸也有些急促:“咱们把这钟买回来好吗?”
章山空出正忙活的嘴:“你不是不喜欢那声音吗?”
“我是说,喔…”一股体内掀起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微波冲刷着林婕妤最后的意识:“买回来…丢掉…呜…就再也…听不到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宝贝…”
章山埋下头,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林婕妤又昏昏的睡到中午。然后踢踏着拖鞋下了楼,然后重复前一天这个时间的活动。
到了晚上,她刚选好衣服化好妆章山就来了。
她有些意外。
一般情况下章山是不会连续两天出现在这的,家里管得严,而且…他好像也不只自己一个女人。
现在他竟然来了,打乱了计划,还有人在等着她…
心里赌气着急,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不。而是惊喜。
“你怎么来了?”声音嗲得发麻。
章山的脸色立刻印上了一个发着紫光地唇印。
他搂着这个软如绵柳的身子一时间心猿意马险些忘了此行的目的。
“来来。宝贝,坐下。”他倒在沙发上,拍着大腿:“快点,我一会就得走…”
林婕妤心中暗喜,却故意嘟起小嘴:“好容易来的,别走了…”
章山被这声音电得浑身酥软:“不行啊,你也知道,我家那黄脸婆看得严…”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赶紧走!走!”林婕妤说的可是心里话。
“我这不是来向你汇报来了吗?”
章山把林婕妤拉向怀里。抚弄了一番。
林婕妤心烦意乱,不好应着他也不好逆着他,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走啊?
“汇报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总那么点事…”
她打掉章山逗弄自己胸口的手,她可不想再重新洗漱一遍,那可就真出不了门了。
“你忘了你昨天跟我说什么了?”
章山看着林婕妤系好口子,有些失望。
“说什么了?”
林婕妤自然不记得了。
“你说要买下江家那座古董钟…”
林婕妤眨眨眼。是有这么回事,而且马上就为即将响起的钟声头痛起来。
“买下来也不要带回这里,直接丢掉算了,你要是舍不得就摆到你家去…”
“买不了了…”
“买不了?为什么?一定是你不肯出大价钱…”
林婕妤就知道像章山这种有钱人关键时刻总是小气得很,要不也不能把自己安置到这幢旧别墅。那座钟…有问题。”章山彻底收起了嬉笑。
“有问题?一座钟能有什么问题?”林婕妤自然不信。
“我今天就是跟你说这事来的。我下午地时候就去了江家,可是…”章山把腿上的林婕妤移到沙发上:“我看到那座钟了,也看到了江…他好像叫江梅昊,他的样子…”
章山皱紧了眉头,好像在形容一件很困难的事。
“他很瘦。不,应该说很枯干。他才只有四十多岁,可是现在看起来…不仅是外貌。还有声音,举动,好像就要…不过他地眼睛很亮,不是正常的亮,那光…很难形容,好像很兴奋,又好像很恐惧,而且往外凸着,似乎永远也闭不上的样子。而且我和他交谈大概有二十分钟。果真没有见到他眨眼…”
林婕妤觉得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人在吹气,赶紧回头看了看,然后靠紧章山。
“我客气一番就直接跟他说要买那座钟,多少钱随便他开。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很刺耳的…也说不上哭声还是笑声。江梅昊也没有答我的话就慢悠悠地上了楼,可是他地动作太慢了,像木偶似的,刚上了三级楼梯就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从楼上冲下来。”
“她披散着头发,我也没有看清她是什么模样。不过那动作却是比江梅昊迅速,还不是一般的迅速,感觉像是直接从顶层的楼梯掉下来的。可是还没等到跟前,就一声尖叫它在那,它还在那…”
“我还以为她指的是我,可是她的目光却盯着窗子,是座钟的方向。然后她又喊:买不走地,买不走的…然后又飞似的冲上楼去。”
“我就看着那钟,它咯笃。咯笃地走着。我又看看正在往楼上走的江梅昊。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江梅昊的脚步的节奏和钟摆的节奏是一样的。钟摆来回摆动一次,江梅昊迈动一步…”
说到这,章山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林婕妤在沙发上汗毛直竖。
钟有问题?真的吗?她从来不相信这些邪门地事,可是那钟声…
虽然江家的别墅在这幢楼的前方,但也隔着近二十米,而且天越来越冷,家家都关着窗子,窗子还是双层的,究竟是多么巨大的钟声才能穿过四层玻璃、二十米的距离以及这其间的绿化物钻到耳朵里?难道这钟…真的有问题?而且…每次“当…当…”声好像都在说“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
它究竟看见了什么?
手机炸响。
她吓了一跳,赶紧接通电话。
是那个等待她的漂亮男孩子打来地。
是的,该出发了,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了。
她急忙补了补妆,整理了下头发,匆匆出了门。
这夜似乎有些冷,没有风,却觉得冷气直往身体里钻。
她不由得裹紧了衣服。
只恨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开车,否则就不会让闲置在车库里的迷你宝马独守空房了。
路过江家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往那看了一眼。
灯火通明,所有的屋子都灯火通明,这对于再有钱的人都是一种奢侈。
灯火通明中没有人影,也不知道那行动迟缓的江梅昊和那个疯子样的女人在不在,在干什么。
她就那样地看着那一面面窗子,奇怪于竟然每面窗子都发着同样地昏黄的光。
看得久了,竟觉得眼睛好像被粘在了窗子上,而且…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一个隐藏在每一扇窗后地东西。
“当…”
林婕妤感觉后背好像被什么击中了,紧接着,钟声连绵不断的传出来。
“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
她又听到钟声“说话”了。
这是幻觉吗?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有这样的幻觉?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钟声并不大,却浑厚有力。
她仿佛陷入了声音的漩涡,地在震动,树在震动,空气在震动,就连自己的脸…心…好像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