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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昨天江若蓝受的惊吓感到抱歉,他的诚恳让江若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临了欢迎她再去做客。
做客?
江若蓝想到苍白呆滞的苏琪和莫名其妙转瞬即逝的白影还有夜间同样惨白的梦…
看来那的确是鬼屋,看来的确有穿着白衣的鬼在屋子里飘…只是田森还蒙在鼓里,那些个鬼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对了,田森昨天找自己去到底是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想请你过去坐坐,我和苏琪在家也没什么意思,没想到…唉,对不住了。本来昨天就应该打电话的,可是信号不好。再有,我想你被那个警察接走了,应该是安全的…”
江若蓝的心突的跳到焦正身上,不知怎么单单跳到她抱住她的那一段。心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又突的跳回来。
“嗯,唯儿…没有回来吗?”
是啊,田唯儿不是七月放假吗?
“喂。喂…”
田森那边出现死一样地沉寂。好像是信号又出了问题。
“唯儿…”田森地声音像是刚刚从丽园后面地那口井里打捞上来地:“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唉。忙…”
语气中透着许多无奈。
江若蓝也不好再问。
“嗯。改日再来啊…”田森地声音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弄得江若蓝鼻子酸酸的。
挂断电话,她忽然很想上墓地去看看,可是这门…
“…昨日午间,**小区一居民报警,因隔壁连日散发怪味…警察赶到撬开门锁…”
屏幕上出现一群晃动的人,一个穿警服的人正在踹门。
“…结果在屋内发现一具女尸…”
镜头又晃进屋内。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就被打上了马赛克,只能听主持人解说。
“…女尸全身**…”
江若蓝不由得想如果焦正看见这**的女尸会有什么感觉,然后没来由的开始吃醋。
“…胸部有一道缝合完美的伤口…”
缝合完美…伤口…难道是…
“…现场鉴定心脏已被摘除…”
江若蓝不禁捂住自己地胸
“…死亡时间大致在一周前…”
这时,一个声音插入画面,紧接着,镜头晃动着对准一个男人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在采访中出现的人脸色都是青的。
“…我昨天还看见她了,怎么今天就死了?”
是那个报案人,穿着个松懈的白背心。大短裤,比比划划。
“您再说一遍,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她?”
“昨天?就是下雨打雷那会。我是后半夜回的家,她就在我前面上的楼…”
镜头上突然多了几个水点,估计是报案人太激动了。
“你能确信是她吗?”
“怎么不能?她在这租房子都三年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昨天我还寻思着这大雨天她出去干什么了…”
人声开始乱。
“可是她一周前就死了…”那个出现在画面上地话筒似乎颤抖了一下。
“啊?”报案人张了张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昨天还看着她了,楼道里的灯虽然暗,但是我不可能看错…”
话筒开始出现杂音。无数张脸在画面上闪过…
一句话适时蹦了出来----“一到雷雨天就喜欢出来”后面跟着田森歉意的脸…
焦正闷不作声的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一会搓鼻子。一会掰桌子。
头顶。是乔国立铁青的脸,他已经绕桌子暴怒的转了好几圈了。
他们刚刚开完会。其余人都已散去,焦正被点名留下。
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你说你…”乔国立原地又转了一圈。终于准备发泄了:“你也算是老警察了,怎么就这么…这么…”
他被一个词憋住了。脚步也跟着卡在那。
“感情用事!你说,你是不是感情用事?”乔国立终于找到了感觉,又开始转圈:“好好的线索,现在…”
“我也是按你的要求去监视了…”焦正搓了搓鼻子。
“你那是监视?你是监视去了还是当保镖去了?”乔国立愤愤的敲着桌子:“我真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说你天天待在发屋这让嫌疑人怎么行动?好容易离开了吧,你倒好,立刻给接回来了,你说说,你说说这…唉,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是不是还要把…”
他把那个计划咽了回去。
是地,这个计划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是不是说过会保证她的安全?你看你这些天她这些天…你昨晚上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啊?我是不是了如指掌?”
“我昨天只是…”
在这种提示下,正义也会变得暧昧,暧昧得让人怀疑,焦正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我没有说你昨天怎么样了,我只是说我们已经安排得如此严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地呢?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相信我,相信大家,这也是相信你自己…”
焦正习惯地对着桌边使劲。
乔国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他现在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江若蓝,而是焦正,这小子…
他曾经是焦振安一手带起来地,现在他的儿子又是自己地手下,他等于是看着焦正长大地。他地小心思他不用费神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是案子,事关重大,已经牵连了许多人,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他希望到江若蓝这就是个句号!
当然,他不是准备把她豁出去冒什么风险。
风险是肯定有的,不过他可以说有99%把握。
那个凶犯接连不断的犯案,即便是在风声这样紧的情况下,可以说他很急迫。他的急迫既会使被害者增多,又会使自己露出马脚。
江若蓝就是这个马脚。
可以说对于江若蓝。他应该是势在必得的,因为毕竟b型rh阴性血的人少之又少,他地目标又只锁定在女性…
他缺的只是时机!
时机可以是人为创造的,不过要自然些,可是以焦正这个状态恐怕很难。
这小子,给他介绍多少女孩子都不看,没想到为这个江若蓝动了心,还陷得挺深,他们怎么开始的?听说是在审讯室?
实在是够“浪漫”的。
他突然忍不住想笑。
自己也曾年轻过,也曾冲动过。唉。焦正…或许会因为这个江若蓝改变他把身心绝对奉献给警察事业的偏执吧,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偏重儿女私情呢?我知道。警察也是人。也会有感情,可是…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我记得你一向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现在怎么变了?一个江若蓝就把你搞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的职责都忘了,你想想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我看我得跟他聊聊了。也是,好久都没有见面了。顺便再去看看那个江若蓝,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三头六臂,听说你为了她把自己老爸老妈都搬回去家待着了。你这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不过我听你妈妈说她挺通情达理地,我想我应该和她直接谈谈,希望她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乔叔,”焦正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你别…我知道错了,我会…把这次任务完成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焦正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乔国立拍了拍他地肩。
他不是不知道他地难过,谁也不愿让心爱的人冒险,而且焦正最怕地就是自己的工作连累到其他人,可是事关重大…
“你放心,我们会保证她地安全的。如果有什么闪失,我说地是如果,我就任由你处置…”
“乔叔,我…”
乔国立捏了捏他的肩:“不过我相信她不会有什么事,不是还有你吗?”
他的眼中闪着慈爱的光。
这几日,炎热又逼了上来,很多时候都觉得喘气是件很残酷的事,无论出的进的都是火,烤得人外焦里糊。
江若蓝一怒之下买了空调,舒媛还嫌不过瘾,直接调到了十几度,然后猫在屋里看外面的人的焦头烂额。
有一利也有一弊,现在条件好了,客人都喜欢来发屋做头发,可是也就因为条件好了,他们磨磨蹭蹭的不肯走,生怕被外面的太阳晒化。结果一群人堆在屋里,聊天游戏抽烟,整个屋子弄得乌七八糟,有几次还因为言语不和差点打起来。
所以即便开着空调,江若蓝也是满头是汗,外加上提心吊胆。
她非常渴望有人能够帮她治理下这种混乱,可是奇怪的是自从那个雨夜,焦正就像消失了一样,当然,不包括他后来为了释放她而从门上卸下一个拳头大的锁而额外出现的那次。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那夜她对他发了火?可是焦正一直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那是什么?案子?他不是不管那件案子了吗?
在忙着抓贼?这下火的天贼怕是也给晒蒸发了。
有了女朋友?
她的心一沉…怪不得那夜会推开她…
放下剪子,查看顾客的发型,却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满面愁容。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竟是方舟的电话。
自从那场暴雨,方舟也消失好久了,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也是件奇怪的事,难道他是被雨冲走了?这场大雨还真是改变了许多…
“喂?”她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这段时间不见有没有想我?”方舟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江若蓝皱了皱眉头。
或许方舟只是在开玩笑,但她实在不习惯这种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