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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了,被强行分开了,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实行。我只能…每天很早的时候出现在她窗下,她便在窗口等我。我们看着彼此笑。虽然只是看着,可是我们的心已经飞到了一起,就像在那曾经幽会的小屋里,紧紧的挨着…她是那么清新,像早上的空气…”
方舟的目光落在江若蓝身上,却又好像穿过了她,回到那个清新的早上。
“就这样,我们就这样看了一年。她总是会从窗子给我丢下许多小玩意,呵呵,都是小女孩的东西。我都收着,我没有什么送她的,只有这个戒指…”
方舟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纤细的圈。
那是个白金戒指。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白金戒指江若蓝就会想到樊影。而这两个戒指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很纤细,上面的钻如同一颗细碎的小星。所不同的是,眼前这枚更细小些,更精致些,那颗小钻水星一样的嵌在丝绕成的简单的花型里,在迷离的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
这个是别致的戒指。
“这个戒指不值多少钱,当时我捏着钱在柜台里选了半天,终于挑中了它。它就像她一样一下子吸引了我,我知道这个戒指只配戴在她的手上。我买了许久,我说过,是想向她求婚的。每天我都会戴着这个戒指去楼下和她约会,我用纸写上我买了个戒指,我想向你求婚给她看…她笑了,她笑得像雾一样美。可是她又哭了,哭得我的心也跟着难受。我掏出戒指给她看。可是太远了,她看不清楚,她只是哭…”
“你为什么…不送给她?”
这期间。江若蓝想了好几个将戒指运上楼地办法。其中最有效地就是让“她”从楼上顺下一个小篮子。然后方舟把戒指放在篮子里…
“我想送给她。这办法很多。可是我想亲自戴在她手上。然后向她求婚。我知道她一直希望和我在一起。她一直渴望有个浪漫地求婚…”
方舟突然低下头。双手撑住额头。
江若蓝也忍不住眼睛发热。
乐声冲破这层忧伤连滚带爬地杀了过来。终于在一片叫嚣中换作了轻柔。
“后来…怎么样了?”
江若蓝很想知道这段浪漫的结果,虽然她已经…看方舟地样子就知道了。
“后来…”方舟抬起头,眼睛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而在泛红:“在一个初夏地清晨。我照样去楼下看她,可是…她不在…”
不在?江若蓝立刻想到“她”可能是被家人强行嫁掉了,小说里都这么写。
“我很奇怪,我以为她病了,她的身体是有些不好,而且总是在那么早的时候起来吹风…她已经病过好几次了。第二天…第三天…接连一周。我开始发慌了,我不顾一切的去敲她家的大门。我被赶了出来,挨了揍。我养好伤,我又去了,可是结果一样。最后的一次。我被丢出门外。听着那森严地大门在身后沉重的关上。一个人走到我身边,是她的同学。她同情地看着我。对我说…”
方舟皱着眉头,牙关紧咬。腮上绷出一条青筋。
“她说…她死了…”
“什么?死了?”江若蓝一声惊叫。
邻桌的人投来一丝漠然的目光,又转了回去。
“是的。死了…”方舟的颓然证明这段浪漫的确是这样的结尾。
“怎么…死的?”江若蓝不明白一个美丽的如仙的生命怎么就一句“死了”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方舟摇摇头:“她身体不好,我们都清楚,但是也不至于死。有人说她是自杀,因为她家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不信,她一直是个对我们地未来充满希望地人,她还对我说过,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她是不会自杀的,如果要自杀,也不会拖这么久…”
江若蓝没想到即便是一段浪漫也会充满悬念。
“还有人说她在自杀前下了个诅咒…”
“什么诅咒?”
“我不知道,诅咒还能有什么好内容?可是我总觉得这被诅咒地是我。我再也没见过她,这就是最大的诅咒!”
“或许…她还活着…”江若蓝犹豫要不要把自己那个“她”被强行嫁出去了地猜测讲一讲。
方舟呆滞的看着她,突然笑了:“我也这么想。因为我从来没有梦到过她。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天天想,却仍旧没有梦到。不都说人死后是会有灵魂吗?我感觉不到她灵魂地存在…”
“多好啊,或许你们有天还会相见…”江若蓝这不是简单的安慰,她的确是那么想的。
方舟看着她,又笑了。他低头捏着酒杯:“或许吧…会的,会再相见…”
说着,再次一饮而尽。
“你别喝那么多了…”江若蓝担心他万一真喝醉了该怎么办。
方舟一摆手,侍应生走了过来。他也不知道在侍应生的耳边嘀咕了句什么,就见侍应生走到那光线最为集中的橙色舞台。紧接着,一通震耳欲聋的音乐像鼓槌一样翻滚着砸到沙发上,一下子把江若蓝弹了起来。
方舟哈哈大笑。
另一些人也被弹了起来,而且还在不停的被弹动,从沙发上弹到空地处摇头晃脑。
方舟拉住江若蓝就往空地走。
江若蓝拼命躲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那些人一样宣泄,她会害怕。
方舟也没有为难她,自己去发泄了。
江若蓝看着他如同大家一样被乱枪击中般颤抖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跳到兴起,有人开始“嗷嗷”怪叫。
江若蓝终于找到怪异的根源了,刚刚的方舟让她陌生,现在的方舟让她陌生…
如此的灯光。如此的疯狂,如此的混乱…地狱!
狂响地戛然而止让一切顿时退去。周围好像一下子空了,整个人像是浮在这团浑浊中飘动。
疯狂的人们或是意犹未尽或是筋疲力尽地踩着云回到各自的位子上。
方舟也回来了,发型也乱了。他抖着衬衫扇着风,抓起酒瓶当饮料。
“唉,唉…”
江若蓝来不及阻止,她的阻止也没用。
方舟用手背擦了下嘴。笑了。
“你怎么不下去跳呢?多有意思啊…”方舟好像忘记自己刚刚都说过什么了,刚刚的忧伤都被这场抖动给抖掉了,他又变成了原来的方舟。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问题又回到了开始。
“我消失了这么久你就没有想过我?连个电话都没有…”
江若蓝觉得不是自己失忆了就是方舟失忆了。抑或是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或者…是他编出来地一个故事。
“知道我上哪去了吗?”方舟的笑容藏着狡黠:“都是那个焦警官,焦正…”
没有乐声,江若蓝的心还是随着这个名字跳了跳。
“他再一次找到了我…”
“他找你…干什么?”
是地,好像是这样,一场大雨过后,焦正消失了,方舟消失了,而今天,随着方舟的一个电话。焦正又出现了。他们俩…
“还能干什么?调查案子。最近又死了人,结果我就去协助调查了。”方舟有些无奈。
焦正…他不是不管这件案子了吗?
“你说这案子也奇了。死了这么多人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这警察…”方舟摇了摇头。语气充满不屑:“就知道盘问我,也真是知道个我。我就祈祷可别发生案子了。否则我就被折腾死了。你说他们也不想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怎么会…再说这个案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除了工作就在你那发屋,还天天被人看着,哪有时间去杀人?听说那女人都死了一周了还自己走回家了,难道我是湘西赶尸的?”
闷热终于又被清凉取代,而且那凉气似乎都铺在脚底。
“那个焦正…”方舟捏着酒杯,突然笑了:“挺有意思…”
听着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起焦正,江若蓝有些不高兴。
方舟像是看出了她的不高兴:“他好像对你挺上心的…”
江若蓝偏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舞台,那里正有两个典型的音乐人在走动。
“你…”方舟还想说什么,但是临时换了词:“最近还很忙吧?”
“嗯,还好。”
江若蓝看到那两个音乐人站定。唉,折磨又要开始了。
俩人开始陷入沉默,折磨终于开始。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对了,那天你走后不久就下雨了,你是怎么回来的?”方舟像是要故意打破这种僵持。
江若蓝想到那串在雨中闪烁的灯,心陡地升起一团暖,还有雨夜地守护…
“嗯,打车…”
听说眼睛是容易泄漏谎言的,她便极其“神往”地看着舞台。
方舟好像是在笑。
“那样的天气,难为你能打到车,真是幸运。”他似乎知道江若蓝在说谎。
“有什么幸运不幸运地?不会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
江若蓝的谎说得很专业。
“那个地方…那种天气…对了,雨天,尤其是打雷天不要打手机,容易招雷地…”
江若蓝弄不清方舟这是关心还是什么,他的表情还是很认真的。
“我还以为你会在那住。”方舟的表情更认真了些。
在那住?
苏琪…白色的人影…
江若蓝一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鸡尾酒。
侍应生忙过来收拾。
桌面很快恢复干净,江若蓝的面前换上一杯橙汁。
“怎么没喝就醉了?”方舟打趣道。
江若蓝突然觉得这次会面该结束了。
“再坐一会,时间还早呢。你要是害怕,我一会送你回家。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方舟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所以觉得自己很强大。
江若蓝才不想让他送。
“对了,你为什么总喜欢去丽园呢?”方舟一脸好奇。